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网王短文羞耻合集 作者:糕米果 文案 互不相关的单元小短文,篇篇he,坚持1v1。 CP1:御非凡X手冢国光 CP2:迹部景天X迹部景吾 CP3:栗原西林X幸村精市 CP4:牧野桃弥X真田弦一郎 CP5:未命名X仁王雅治 CP6:淞泽野原X忍足侑士 1.我男神是痴汉:御非凡最近频频遭到痴汉骚扰,没想到,结果竟然是他……男神我有药,你要吃吗?QAQ 2.好基友是蛇精病:被好基友觊觎菊花是怎样一种体验?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基友的御非凡:我特么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上我? 3.哥哥要上天之缠缚:景天有个秘密,在冷漠的外表下,是浑身上下的敏感点。而窥破这一切的,他最爱和最恨的,竟是同一个人。 4.不想上攻的受不是好受:栗原撩汉技能点满,就差个让他撩的人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对某人实施爱的犯罪,然后,机会就来了。 5.骗婚:推特小红人和豪门大公子签订了契约开始一场假婚姻。然而,契约什么的,都是可以撕的。 6.人人都说我鬼畜:网上突然流传一本名叫《被禁锢的真田》的小黄文,身为鬼畜攻(大雾)的牧野仿佛无意之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雾草!说好的他是攻呢!? 7.十则(污)段子:如果日常生活中的东西变成了人……说好了要优雅不要污,请相信作者菌是纯洁的。 8.想了解你,从里到外:二缺小流氓抢劫了幸村,这年头,抢钱还附赠人的么? 9.绝对控制:弟控哥哥痴汉记事。 10.金主在上:风流伪渣攻化身忠犬。 11.吸血鬼日记:逗逼吸血鬼与生物学家。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网王 综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很多 ┃ 配角:很多 ┃ 其它: ================== ☆、我男神是痴汉      四月是樱花的季节,青学满校园的粉色,连带着学生的心情都开始朝着粉红色发展。   当走廊外一名白色衬衫黑色长直裤怀里抱着一堆作业的男生从窗外走过时,教室里顿时一片“啊啊啊啊”的亢奋叫声。   “手冢君!!!”   “手冢君今天好帅!!”   “手冢君的肌肉好健美!!”   “想看腹肌。”   最后一句明显风格不同声音还格外软萌地突兀插入,所有刚刚还在尖叫的女生刹那化身为狼紧紧盯着声音的主人。   “御同学~~”一名女生邪恶迫近。   “呃……?”一头卷曲红发还翘着根呆毛的御非凡瞪大灰黑色.猫眼,小鼻子一耸,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御君快坦白和手冢君的奸.情饶你不死!”另一名女生笑呵呵威胁。   御非凡缩缩脖子,白嫩的脸可疑地红了。   “手冢君和Mr.X,你比较喜欢谁?”   问题一出,御非凡的脸色瞬时一白,所有血色从面上褪去,呆毛都无精打采地垂下来。还好上课的铃声及时拯救了他,女生们一哄而散,御非凡掏出课本,眼睛落在书本上,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眼神空洞茫然,明显在发呆。   抽屉里的手机嗡嗡一震,御非凡狠狠打了个寒噤。   他可怜兮兮地咬着唇,手慢慢探入抽屉,仿佛里面有一条伺机而动的蛇。手指触到冰冷的手机,御非凡眨巴一下眼睛,将眼中的水泽略开,只是鼻尖还是泛着红,那害怕的情绪并未得到成功隐藏。   明明知道不该看,可是他忍不住想要确定是不是那个人。   手机上没有显示出号码,当看到是一片空白,御非凡已经脑中糊成了一片浆糊。   是他!   【小白兔,你今天真可爱。】   Mr.X。   御非凡大力地将手机往抽屉里一丢,手机撞在抽屉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明显到无法隐藏。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推了一下眼镜,无情地把他请出教室。   御非凡走出教室,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   走廊外是一片蓝得澄净的天空,飘着雪白的云,无忧无虑的,御非凡十分羡慕。   在一个星期前,他也像云一样毫无忧虑,闲散自由。可是发生了一件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生活。   一个匿名自称他的爱慕者的人,在学校论坛上连续一星期贴出情书。   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御非凡是感激的,被人喜欢着,他无法轻贱对方的情感,尤其那人还是如此真情实意。   【海水倒流也无法让我收回满腔的爱意   你是我梦中的天使   在每一个夜晚里拯救世界】   虽然酸,但是也许对方只是文笔不好?   御非凡还特别认真地字斟句酌在帖子下回复那人——   ——谢谢你的喜欢,抱歉我无法回应你的爱意。希望你能遇到真正的天使,祝好梦。   御家的好宝宝,一向干净得害怕伤害别人的情感。爱情这种东西,喜欢或不喜欢就应该干脆利落,避免长久的伤害。御非凡心里拄着一个人,所以他直接地拒绝了这个陌生人。   尽管是拒绝,他并没有言辞激烈,而是在确保不会伤害对方感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心意说明白,并送上了最真诚的祝福。   然而,这是他噩梦的开端。   那人下一秒回复了他,就像是特意守在电脑前等着他的回答。   【我不会放弃的。】   是的,他并没有放弃,因为当天临睡前,御非凡写完作业洗了澡拉上窗帘躺到床上,刚刚关灯,一条短信就发过来了。   奇怪,怎么没有号码?   御非凡漫不经心地打开短信。   【小白兔,我想闻你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舔去落在你颈上的水珠。】   御非凡惊得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啪嗒啪嗒跑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一条缝。   路旁的昏暗灯火下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面朝着他窗户的方向。   那人似乎察觉他的视线,扬起手对着他挥了挥。   手机嗡地一震,一条短信又发了过来。   【我不会放弃的。】   第二天,Mr.X又发了情书,这一回,御非凡没有回应,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被跟踪了。   从出门的那一刻起,身后有个身影不远不近地尾随着他,当一回头又不见人影。   御非凡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确定自己一定是被人盯上,可是又找不出证据。   只是这种程度,报了警,警察也不会当回事,何况他还是个男生。而且这么羞耻的事情,他连父母都不好意思倾诉,爸爸妈妈出差,要两个星期才能回来,他们工作那么辛苦,御非凡不愿意拿这种事情去让他们担心。   御非凡还陷在苦恼之中,眼眶通红,鼻子酸涩。他谁也不敢说,只能自己忍耐。被御家老小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宝贝,有着自己的小坚强,可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困境,还是会手足无措。   忽然,一方手帕盖住他的脸,御非凡嗅到一丝青草的香味。   诶?   他把脸上的手帕一扯,直面对上一双茶金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掩在金边眼镜后面,冷漠地看着他。   御非凡手足无措:“手手手手冢君?”   手冢国光面无表情,用一贯的上位者口吻吩咐:“擦一下眼泪。”   御非凡无从抵抗,木愣愣地用手帕擦干眼睛。   太丢人了,居然在手冢君面前哭……   手冢冷锐的眉峰一蹙,抬手从他手里抽走手帕,然后在御非凡发呆的表情里动作轻柔地帮他擦鼻涕……   嫩生生的脸蛋如同煮熟的鸡蛋。   御非凡来不及不好意思,眼尖地发现手冢就要把手帕塞进口袋里,急忙阻止:“手冢君,我把手帕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不必。”手冢冷淡地拒绝,瞳孔闪过一道暗色,“为什么哭?”   “啊?”话题转得太快,御非凡反应不过来,愣了下。他还在想那条帕子,如果要到了就可以用还帕子的理由再见手冢君一面了……   好可惜。   “因为罚站?”   “……嗯。”御非凡不想把被人骚扰的事情告诉他,那样会显得他很没用。   明明就是个男生,还这么弱。   因为小时候长时间生病,导致御非凡在病好以后也不像同龄男生一样活泼好动,而是软绵绵的看着就很好欺负。习惯是长久养成的,御非凡明明被知道被家人事无巨细照顾着,喜欢收集糖纸,爱吃甜点,每天用水果味牙膏,还被家人叫着“宝宝”……这些都不太好,可是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爸爸妈妈也安慰他说“非凡是爸爸妈妈一辈子的宝宝”,于是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的照顾。   “为什么罚站?”手冢的语气冷漠得像训导主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对偷偷爱慕的人这么对待,还遭遇那种事,御非凡悲从中来,鼻子一酸,委屈得不行,红着眼说:“我、我上课玩手机……”   金色的瞳眸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迅速被湮没,手冢拉着他的手敲了下教室的门,正在上课的师生同时看过来。   “御同学身体不太好,请让他回座位。”   就这口吻要是换个人来早就挨喷了,但说话的是手冢国光,铁面无私的风纪委员,所有老师心里的好学生,最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没直接把老师违反“不得以任何形式体罚学生”的校规搬出来,这句话算是客气了,要知道在此之前有多少老师被以各种理由扣了分。   数学老师立刻表态:“御同学身体不好就和老师说,快回座位吧。”   御非凡看着数学老师冲他挤眉弄眼,还有同学偷偷掏出手机拍他们,迷糊了一下。他感激地向手冢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灿烂一笑,正想道谢,手冢突然微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说:“我想要苹果味的汽水,记得来。”   御非凡直到回了座位还没回神,耳朵不知是因为手冢说话时落在耳畔的热气,还是因为联想到的事情而通红通红。   苹果味汽水。   在被那人骚扰之前,御非凡每天都要去网球场看男神打球。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手冢君的场景。那时还是国一,他无意中走到网球场,看到一个男生在空旷的球场里以王者的姿态一次一次重复着击球的动作,汗水从他的额角淌到坚毅的下颔,混合着午后的阳光,有种青春的味道。   他偷偷地喜欢一个人四年。   每一场比赛都不错过。   时不时在手冢的衣物旁边偷偷放上一瓶苹果汽水,那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手冢君,他知道了?   御非凡光是想想就脸热得不行。   手冢君,为什么让他送汽水?   御非凡迷迷糊糊的。   他不敢深想,因为害怕只是一场自己的幻想。   手冢刚回到运动场,菊丸英二诧异地问:“手冢,你刚刚突然跑出去做什么?”   还在上体育课,菊丸英二忽然就看见好友放下球拍走了。虽然是自由活动时间,可是这样让他很困扰,不是说好要和不二打一场输了就喝乾的果汁,他还打算好好观摩呢。   不二眉眼弯弯毫不介意被放鸽子:临场偷跑这是弃权认输自愿喝乾汁了么?看手冢喝乾最新研发的果汁,好像也很有趣呢~比起这个,刚刚似乎看到苹果汽水小王子了。不二不禁笑得更加灿烂一分。   手冢避开好友看穿一切的眼神,手指还在口袋里摩挲着手帕。   小白兔用过的手帕get√︿( ̄︶ ̄)︿   每日爱意抒发get√︿( ̄︶ ̄)︿   提出约会邀请get√︿( ̄︶ ̄)︿   联想到少年雪白的脖颈和粉嫩的耳朵,茶金色的瞳眸一片幽深。   差点要控制不住亲上去。   不过不可以。母亲说要循序渐进。   很有自制力的手冢部长表示今天进展不错,还差每日告白没完成。   他掏出手机把夜里写好的告白贴到论坛上。   很好,很快就能把兔子娶回家了。   不要大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基友想要一发手冢的彩蛋,突发奇想开了一篇新文。 小剧场: 手冢君,你麻麻知道你是这样追媳妇的吗? 所以说,缺乏青春期教育害死人 ☆、我男神是痴汉(完)      御非凡已经几天不上论坛了,他不知道今天,青学的女生们分成了两拨。   在Mr.X照常发一封情书后,有人把一段视频传了上去。   #手冢君为爱男友力Max,火力全开炮轰山本老师#   视频里是手冢拉着御君进教室,要求数学老师让御非凡回到座位,全程体贴地把人护在身后,最后还亲密地贴着御同学说话。   #啊啊啊!!御君美哭,手冢君快压倒他!#   #今年最爱的一对CP#   #我以为要亲下去了,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手冢君,不要怂,就是干!#   #楼上别欺负我国文不好,这是干呢还是干呢#   #只是一天不见,CP大逆,X君哭晕在厕所#   此话一出,就有人开始争辩是隐匿在黑暗的痴情X君还是铁骨柔情的手冢君,到底哪一个更有爱?   论坛里吵得不可开交就要打起来,最后有人做了个整理贴。   #手冢君和御君,X和御君的CP你粉哪一对?#   底下把双方观点进行列举,不参杂私人感情。   支持X君的表示:爱而不敢言,只敢在黑暗里想念你的香味,亲吻你的嘴唇,任血腥的冷香弥漫我的梦神马的,好带感!   楼主:喂喂,你确定你们不是在写恐怖片?   支持手冢君的表示:铁面无私、拳打教导主任、脚踢全体学生的风纪委员,铁汉化身绕指柔只因世间那一人,只要你想,就算沐着血踏着骨,也要将天下捧送到你手中。   楼主:妈哒,我觉得我们不在一个次元,给你们厉害坏了,你们咋不上天!   要只是这个程度就算了,不二闲着无聊刷帖子,看到这个笑得不行,截图贴到脸书上,并且发表意见:嗯,我支持手冢。最后还@了一下手冢。   网球部的人不管明白的不明白的,看戏的还是路过的,齐齐转发口型一致:   #我支持部长#   #部长加油,部长不会输的#   #X君,还差得远#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不知道X君对乾汁感不感兴趣#   只是闹着玩,乾君你这是要谋杀X君来一发神助攻吗!?   女生们都不好了,只是背后闹闹,却被一众男神转发,说好的青学女生单纯善良的形象呢?一个贴子就暴露出你们狂放不羁的内心了。   手冢看到那么多@,狭长的眸浅淡地眯了下,动作自然地转发并@小白兔:他们说我们很适合,你怎么看?   女生们要疯:手冢君你还好吗?手冢君你这是调戏?不不不,我们风纪委员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定是我的错觉,我再去睡一觉……   御非凡刚下课就去买了一瓶苹果汽水,坐到了球场旁边。   手冢正在和桃城打球,动作潇洒,晚风轻轻吹拂,还扬起了手冢的头发。   御非凡看得入神,桃城心里却在泣血:为什么有种部长在耍帅的错觉!?还有……谁来救救他?说好的练习赛呢?说好的手下留情呢?骗纸骗纸骗纸!他快受不了部长的火力了!!!   围观的队员们齐齐给桃城点一排蜡烛。   乾在笔记本写下:御同学是手冢的红药和技能,关键比赛可携带。   比赛一结束,桃城满身汗水瘫软在地上,记分牌停留在5:0。   手冢姿态轻松地向御非凡走过去,御非凡立马像看到了老师的小学生弹跳起来。   “手冢君……”火红的小脑袋低垂着,不敢看心上人的眼睛。   “水。”手冢嘴角不为人察觉地勾了勾,转眼就恢复正常。   御非凡乖宝宝地就要把水递出去,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我也很喜欢苹果味呢。”   御非凡抬起头,不二正笑微微地盯着他。他握着手里的汽水,不知道是递过去好还是不递过去好。   手冢:“这是给我的。”说着就从御非凡手里抽走饮料,不顾不二揶揄的眼神就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想也别想,这是媳妇给他的!   清风送来樱花的香气,御非凡和手冢一起走在校园里。   御非凡绞尽脑汁想说什么,可是一抬起脑袋就看到手冢冰冷的侧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手冢压根不知道自己吓到了小白兔,还沉浸在“和小白兔一起走在校园里感觉棒棒哒”之中。   两人出了学校,走到公交车站牌,不一会车就来了。   “手冢君,我先回家了。拜拜。”御非凡忽闪两下猫眼,故作自然地握了下手冢的手,然后满怀不舍地转身上了公交。   正值下班高峰期,公交车里挤挤攘攘。御非凡往里面钻了又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角落,手里握着栏杆。   车子转了个大弯,御非凡险些站不稳,腰上突然一个用力被一只大手握住。   诶?   御非凡转头,脑袋上就是手冢冷峻的脸庞,正蹙着眉俯视着他。   “手冢君?”   “我送你回家。”   “哦……”御非凡转回头,眼睛盯着窗外,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握在他手旁的位置,另一只手还束缚着他的腰。   滚烫的温度烫的御非凡渐渐发热,脸上好像要烧起来。他不敢回头,生怕被手冢看出什么。   御非凡的头发红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热烈而艳丽,和他软糯的性格形成强烈的反差,只有一根呆毛暴露了傻气。   手冢微微俯下头,隔着0.1厘米,闭着眼睛看似闭目养神实则陶醉异常地嗅着御非凡发间的清香。   #我媳妇香喷喷的好想吃#   沿着头发的弧度,来到耳畔,手冢睁开眼睛,盯着玉雪可爱的小耳垂和那截露出来的白生生的小脖子。   不可以舔。妈妈说要确定关系了才可以亲吻宝宝。   御非凡先是感觉手冢君的呼吸从发顶慢慢移到耳旁,温热的气息轻吐在敏感的耳朵上,他抑制不住地一点点红了小耳朵。他只盼着手冢君赶紧从他的耳朵旁边走开,可是手冢君似乎对那里非常感兴趣,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   呜,手冢君。(ToT)   很快,御非凡的注意力就从耳朵移开了,因为握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烫了。甚至因为车子的转弯而时轻时重,时上时下。   车子一个大转弯,身后的手冢猛然贴上来,御非凡的背撞在手冢的胸怀里。   啊,男神的胸肌好硬……   御非凡整个人都在手冢的怀里,又软又香,手冢满足地圈住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抱回家。   好在御非凡很快到站,手冢盯着他耳朵的那块肉盯了好久就快下口,差一点忍不住。   从车站到他家没有多远的距离,手冢陪着他从巷子里走进去。   天色渐渐被黑暗笼罩下来,暖暖的路灯落在两人身上。   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区里响着。   嗒。   嗒。   嗒。   御非凡突然不走了。   “怎么?”手冢回头看着他,夜色里,那双茶金色的眼睛就像闪着光的兽瞳。   御非凡扬着脑袋,灰黑色的眼睛迷茫而害怕,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手冢眼底沉落下情绪,等他走到身边。   御非凡快步跟上去,但没走两步就落后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面前的背影宽阔有力,像一座巍峨的只能远望的山。   那么熟悉又陌生……   不一会就走到家楼下,御非凡和他道别回到房间,拉开窗帘,幽暗的灯光下,手冢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向他挥了挥手。   御非凡却品尝不到一丝惊喜,而是恐惧地错乱脚步倒退到床边。   床上的手机震动,御非凡过了半晌才拿起手机,还是空号。   【我喜欢你洗发水的味道。】   救命!!虽然喜欢男神很多年,可是完全没想到男神是个痴汉肿么破!?   御非凡纠结地揪着火红的头发,他的五感一向敏锐,只是那刻入心底的脚步声就让他确定前几天跟踪他的人是手冢。   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发呆。无意识地点进了脸书。   【他们说我们很适合,你怎么看?】   御非凡呆了一下,脸烧红了。   男神@他了!   男神居然知道他的脸书账号!   而且,这是不是表白?   呜呜,男神为什么不说清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滚进床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像条虫子一样蠕动,呆毛一晃一晃。   手冢发现,小白兔最近在躲着他。   比赛不看了,汽水不送了,遇到他还绕路走了。   手冢·痴汉·国光人生第一次蒙圈,偏偏好友们还在看热闹。   手冢第一次注意到御非凡,是在国三那年。   有一回比赛完,不二看着某个方向意味深长说:“呐,手冢,你的苹果味汽水小王子又来了。”   一直以为汽水是好心队员给的低情商部长终于注意到坐在场边的男孩,远远看去一团鲜艳的火红,衬得小脸白得可怜。   那男孩发现他在看他,惊得手里动作一乱,一瓶汽水掉在地上。男孩手足无措,看看他,而后垂着头遁逃。   手冢在男孩走后,走到场边捡起那瓶汽水带回家,至今被他摆在收集的若干“小白兔物件收藏室”里,还供在了最上面。   此后他每天都不自觉留意那一抹身影,当御非凡出现时,心里会不自觉高兴,如果他没到场,总觉有一丝沮丧。   国三他手臂受了伤,坐在病床上正为比赛伤身,窗户的玻璃上映照着身后门的方向,有一个红色的小脑袋探进来偷偷看着他。   手冢沉重的心情一松,不时故意动一动,然后看着男孩惊得瞪着眼一会退出去,一会又探进来。那一刻,他突然生出一种想亲亲那头杂乱的红发的欲望。   没多久,不二他们就来了,小白兔迅速地不再出现。   手冢头一次觉得这群队友出现得好碍眼,好想丢出去让他们跑圈。   临走,不二笑呵呵地把一张纸条递给他:“刚刚有个人让我把纸条交给你,还不许我告诉你他的名字。”笑弯了眼,“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苹果汽水男孩。   手冢摊开纸条。   【男神快点康复,我还想看你大杀四方!!(*╯3╰)】   手冢摩挲着纸条上的字迹,和那个萌萌的小表情,好想回复他一个:(*╯3╰)   从那之后,他就忍不住想要了解小白兔多一点,更多一点,甚至想要收藏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比如喝过的汽水瓶子,擦过水嫩嫩小嘴唇的纸巾……   在和爸爸妈妈坦白真相之后,父母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支持他,母亲甚至给他支招追媳妇。   情书告白。   送小白兔上下学。   给他惊喜。   所以,手冢就匿名求爱,只等着小白兔发现了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是,小白兔不仅一开始拒绝了他,后来不知为何还不回应他。   于是,他只好主动出击,在脸书上艾特加表白了。   到嘴的兔子要飞了,手冢只好亲自去堵人。   御非凡被男神壁咚,有些傻了。   “为什么躲着我?”手冢迫近他。   御非凡缩脖子,眼神飘忽:“没有……”   信息量太大,他只是想冷静一下。   “你不喜欢我?”手冢茶金色的眸危险眯起。   “呃?喜欢啊……”御非凡嘟哝。   “那就在一起吧。”   “啊,不……”   喜欢还不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喜欢吧?   手冢好没发作,御非凡就可怜兮兮地说:“我喜欢的是这个手冢君,不是X。我不知道你是手冢君还是X。”   X就是他,他就是X,手冢显然没明白心上人为什么这么说。   “手冢君不会给我发骚扰短信,X会……”   “我在抒发爱意。”   “啊?那网上的情书……”   “表白。”   “呃,还有跟踪……”   “跟踪?我在护送你上下学。”   手冢的冰山脸都绷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他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误会,差点让小白兔厌恶他:“匿名是想让你觉得惊喜。”   每天说的话能用一双手数的过来的手冢,面对小白兔就像个话唠,仔仔细细把前因后果说明白。当然要说明白,要是有误会,那还怎么吃肉?   解释完,御非凡恍然大悟,抓抓红红的头发:“原来手冢君也暗恋我……”   “国光。”手冢凝视着他的眼睛。   御非凡刹那红了脸,唤:“国光。”   软萌的声音低声婉转地叫着他的名字,手冢国光盯着他水润的唇,眼神一闪,将他圈在墙壁和自己怀中令小白兔无处可逃,渐渐低下了脑袋。   小白兔被老虎叼在嘴里,即将被拆吞入腹。   在一起get√   兔子都到嘴了,干什么还不是他说的算?   很好,不要大意。   未来的御非凡小白兔躺在床上下不来,提出严正抗议!   还说不是痴汉!他就是太傻了才会被骗!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结婚,走在路上有只咸猪手,坐在公交车上有只咸猪手,写作业有只咸猪手,睡觉还有只咸猪手!无时无刻不被揩油的某兔子红着眼睛:他要分手分手分手!!   可惜,抗议无效。   披着刚正不阿皮相的某人发誓要把爱人做到发不出抗议声,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想到做到,他率先堵住了心上人的嘴。   把小白兔翻来覆去get√   非常好,就差和媳妇一起白头变成两个老头子没完成。   不过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   不要大意。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对CP不变不变不变!!! 第一篇完结,作为元宵节彩蛋~ 好基友十分喜欢手冢国光,于是预定了一篇痴汉一篇黑化(喂喂!!) 下一篇有时间再更。 ☆、我男神不可能这么污      高三的学业紧张,御非凡拄着小脑袋苦恼得不行。   手冢君成绩那么好,连帝都大学都点名要他,学校也打算把保送名额给他。可是自己的成绩只是中上,实在没把握。万一以后不在同一所学校,岂不是异地恋,然后就会有小妖精想要勾引手冢君,接着接着……接着他就被甩了……tot……   小白兔近来情绪紧绷,手冢很快就发现了。他想不发现都不行,因为小白兔连接吻都不专心,眨着眼睛漫天胡思乱想发着呆。   一定不是他的技术不行!   虽然小白兔漫不经心的很方便他吃豆腐,可他还是比较喜欢一亲嘴就红着脸喊不要不要的红眼睛兔子。   手冢很有危机感,御非凡又藏不住事,没两下就被套出话。   “你想和我同一所学校?”   “是啊。”御非凡大大的猫瞳眨两下,“我不想错过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也不想距离你太远……”   手冢之前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以他对小白兔的了解,他并不担心小白兔变心。至于万一?如果有这个万一,他会让小白兔一辈子下不了床。按照他的设想,他们以后都会在东京上学,之前问过御非凡的意愿,也的确是这样。   本来不想勉强心上人,不过,要是都在帝都大学,似乎也不错,方便他对白兔子动手动脚这样那样……   完全没想到男神在打他主意,御非凡小白兔把脑袋探进老虎的血盆大口,命悬一线还好奇地东张西望,毫无危机感。   两人得出的最后结果就是手冢亲自给他补习。   第一次补习,就在御非凡家里,御爸御妈一开始对这个拐走宝宝的家伙很有怨言,后来看到他的表现才对他放了心。   看着挺认真的一个孩子,成绩好,对宝宝更好,只要是真心喜欢小宝贝且有能力照顾保护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看他不苟言笑,一定不会在结婚前乱来。   #御家爸妈,你们都看错了,这是个禽兽!#   就在御家父母离开之后,手冢国光已经把罪恶的手伸向单纯的小兔子了。   御非凡咬着笔头,皱着眉苦思冥想解题答案。   手冢严厉地敲着桌面:“不许发呆。”   御非凡幽怨地抬头看他一眼,颓丧垂下小脑袋,手冢君好凶,比数学老师还凶……   一个天旋地转,御非凡已经被手冢抱在怀里坐在手冢的大腿上,背后就是手冢的胸肌,面前还摆着作业。   “诶?”   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脖颈上,细细地摩挲着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御非凡下意识缩着脖子,痒痒的笑出声。   小白兔又白又嫩,笑声还很清悦。   “我教你一遍,要是做不出来,就要接受惩罚。”手冢故意贴着御非凡的耳朵,咬着粉嫩的耳尖。   在一起三年,一直只是拉拉小手,害怕吓到小白兔,终于吃到耳朵了。   御非凡耳朵上细细密密的痒,他想避开,可是整个人都被手冢圈在怀里,只能尽力忽略那种感觉。   手冢温热的气息就在耳廓和脸侧,低沉清冷的声音很醇厚,好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御非凡一边走神一边听他讲解例题,然后一道题就讲完了。   等等!他他他光顾着听男神的声音却没注意讲了什么啊!   手冢眼中含笑,铁面无私地取出一道同类型的题目给他:“快做。”   御非凡眼睛冒着金星,瞪着白纸上简简单单的几行字。就这么一道题,能写满一张纸的答案……   他努力凭着记忆勉强写了两行,然后脑子卡壳,呆在那里。   “不会?”手冢的声音听起来很威严,御非凡瑟瑟发抖。   “你惩罚我吧。”   小白兔叫他惩罚他。   惩罚他。   罚他。   他。   手冢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早就已经蠢蠢欲动,闻言差点憋不住暴露自己的意图。   不可以吓坏兔子,不然以后就没有肉吃了。   手冢一只手握住他的腰,一只手握住他握笔的手:“认真听。”   想不到手冢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御非凡感动得泪眼汪汪,男神一点也不嫌弃他笨,好开心。   只是他放心得太早了,手冢贴着他说话,一边说还一边时而咬耳朵时而轻轻舔过或含住。这里本来就是敏感的位置,御非凡难以凝聚心神,身体轻轻颤抖着缩在手冢怀里。   手冢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做得更加过分,包着他手指的大手暧昧地抚摸指节,从手背滑到指尖,接着用力插.进他的五指,撩拨着手心。   呜……   “专心点,别分心。”低醇的嗓音磁性好听,轻轻提醒。   御非凡刚回了点神,可还没清醒,那只握在他腰间的手就从衣摆下钻进去,粗糙的茧子摩擦着细嫩的皮肤,顺着腰肢爬上了他胸前……   “啊……”御非凡忍不住叫出声,低低的婉转的。   手冢一瞬间就要立起flag化身为狼,关键时刻,他忍住了。   “到这一步,然后再套用正弦公式……”仿佛不受外界影响,手冢一本正经地继续讲解,光看他的脸根本想不到这家伙的手究竟在造什么孽。   粗粝的手指捻着小红豆,少年颤抖着身躯,脸颊绯红,细细的喘着气。   “重新做一遍。”手冢把写满答案的草稿纸抽开,摆上一张干净的纸张。   御非凡委屈地红着眼睛,无措地握着笔看着题目。   手冢君太坏了!   那些熟悉的字眼钻进他眼睛,可如何也无法从视网膜将信息传导大脑。   “宝宝,你太不认真了。”手冢叹着气,“我只能惩罚你。”   御非凡心里忐忑不安又藏着小小的期待,他也是血性方刚的少年,自从和手冢在一起后,他其实有偷偷地去看那些资料,还想着手冢君悄悄地屏息在厕所里撸过……   大手点着火从胸前一路朝下,滑过在肚脐眼时,御非凡反射性一弹,裤裆竖起小帐篷。   手冢无意间捕捉到敏感点,唇边一丝笑意,恶意地拿手指戳着少年的肚脐。御非凡捂着嘴,压抑地轻声呻.吟。   “不……不要……停……”他大口喘着气,软软地阻止。   “我知道不要停,依你。”手冢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令一只手包着御非凡的手指探入裤裆。   “握住它。”手冢命令着。   御非凡此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下意识就接受命令,握住了小兔子。   掩在裤子里的两只手,御非凡不是第一次碰触小兔,可是这一次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手冢君正带着他的手,握着它,耐心地教导他上下撸.动。   御非凡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身体难耐地轻轻扭动,肚脐的敏感地带被调.戏,小兔子更是直接地受到侵.犯。   御非凡耐不住地仰起头,颓靡地把脑袋靠在手冢肩膀,双眼闭上,睫毛染着水渍轻轻颤动。他的小口不自觉微张,红唇翕张,喘息低低的压抑着似委屈似难受又似舒服的声音。   手冢不再抵抗自己的欲望,张嘴咬住细白的脖颈,舌头挑.弄。   “啊……”   伴随着一声舒服到极致的呻.吟,御非凡猛然睁开眼,眼睛里水亮得似要绽开烟火,鼻尖红通通,脸颊如同被一头红发染红,连那张唇都泛着水色的红润,唇边还流出难以自抑的津液。   手冢看到至美的场景,血脉喷张,一把扳过御非凡的下颔,吻住那张唇。   香甜的津液在两人之间传递,手冢将御非凡抱得越来越近,手抚摸着光滑的背脊,情.动地将人抱起,压在书桌上。   纸笔被剧烈的动作扫到地上,散了一地。   御非凡双眼迷蒙,手圈住手冢的脖子,纯洁而靡.艳,任由手冢退开,两张唇边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   衬衫的衣角被往上推,露出一整片雪白柔软的上身,尤其是那对红得妖娆的红豆,魅惑得叫人把持不住。   手冢毫不迟疑就咬住一颗,手往下就要脱掉兔子身上的伪装……   楼下车库发出汽车的轰鸣声。   手冢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就快被自己拆洗干净的兔子,外加裤裆鼓起的部分,脸黑了黑。   御妈妈端着水果盘进来,只见儿子认真地写着作业,而手冢国光捧着一本书看着。   示意两人不要理会自己,放下果盘,御妈妈轻手轻脚从房间里退出去。   “两个孩子还在认真学习呢。国光这孩子,对宝宝很用心。”御妈妈笑着对丈夫说。   御爸爸哼了声:“他要是敢对宝宝不好,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   御妈妈忍俊不禁:“放心吧,我看只有宝宝闹脾气的份,宝宝是国光的死穴。”   御爸爸缓了气,和妻子相视一笑。   只要能让宝宝幸福就好。   国光看着就是个靠谱的。   “靠谱”的手冢国光正被自家兔子嫌弃。   “我不要你给我补习了!”御非凡瞪红眼睛,“一道题一个下午都还没做出来。”而且,还对他做那种事……   虽然很舒服,可是,好歹先把作业写完啊!   手冢哄骗他:“下次不会了。我再给你讲一遍。”   有油不揩,天怒人怨。   “你这回要认真地讲。”   “好。”手冢坐过去,这回没搞什么小动作。   揩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譬如他的兄弟还立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家教play~~ 那群叫着要吃肉的!! 我这么纯洁的人都被逼着污了一回!_(:зゝ∠)_ 求审核过过过!!!这一刻我们都是过儿!!! ☆、好基友是个蛇精病      工藤新一被警察局请来调查近来轰动全国的一起凶杀案,前后不过十个小时就找到了自杀的犯人。   死者是名动天下的戏剧家御非凡,而犯人,则是他的挚友兼经纪人,着名的剧作家手冢国光。说不清是手冢国光捧红了御非凡,还是御非凡捧红了手冢国光,可无疑二人唇亡齿寒的关系并无利益冲突,刚得到消息的所有人都无法置信。   毛利兰最喜欢御非凡的成名戏《辉夜姬》,唯一一次抢到票还是工藤带她一起去的。   身穿繁丽羽衣,画着妆容美得令人屏息,雌雄莫辨的人在台上一个低眸浅颦含泪涟涟,刹那间穷尽尘世的芳华,让人无法回神。   真如那天上月色里来的仙人,一举一动惊艳绝伦,引得世人注目,皇子大臣争相追逐,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无法免俗地沉沦迷醉。   那份美,太易碎了。   似乎是一场轮回,御非凡从《辉夜姬》开始,也从《辉夜姬》结束。   最后升天的一幕,御非凡身披羽衣,威亚将他从地上吊起,越升越高。   往常应该仰着脸面朝月色的人,随着距离的升高,头却渐渐垂下。一片漆黑里,只有一束圆形的宛如圆月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最后,威亚停了,白色的背景映着一片晕黄的圆形和黑色的十字架阴影,御非凡双手如同囚徒大张,恰似一只死去的蝴蝶。   现场一片静寂。   嘀嗒。   鲜红的血色顺着雪白的足尖滴落在扮演皇帝的男演员额头上。   温热的,黏腻的,血腥的。   尖叫声打破了沉寂。   舞台的幕布拉起又落下,剧场的灯暗了,一片深沉的黑。   被这场凶杀案牵连的,是作死的黑羽快斗。   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珠宝集团为了打广告,赞助御非凡,他当时头上戴着的一支朱钗镶着名为“天空之泪”的幽蓝宝石。   御非凡全身上下的珠宝首饰无一不是名品,这家公司能把东西戴到他头上,还要亏昔日国中的同学作引搭桥。不知道怪盗基德是哪根筋搭错了,偏偏看上了那颗宝石,还下了战谍。   珠宝集团笑歪了嘴,免费的广告,不要白不要。   演出继续,警署全方位布局,声称决不让一只苍蝇飞进去。   柯南发誓一定要逮住那家伙,特意喝了白干,暂时变成工藤新一。   一切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料到,那颗被怪盗觊觎的珠宝如此不祥,分明是染血的“天空之泪”。   本以为会是一场难办的大案,工藤新一协助办理案件,检查了死者体内的□□,比照时间,最后寻找证人调取证据,一切都指向经纪人手冢国光,就差找到他当面对质了。   扮成手冢国光出现在现场的怪盗基德:“……”   简直哔了狗的黑羽快斗抽抽嘴角,被逼无奈把面具拆下。   众人:……   因为怪盗基德耽搁了时间,警署立刻发布命令赶往手冢家。   手冢家那座高级住宅区里的小楼被警察团团包围,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里面的方向。   门被踢开,里面一片漆黑。   顺着楼道往上走,二楼的书房里泄露一线白光。   警察机警地踢开门,枪口指着坐在办公椅里正对着门的人。   青年眉目斯文俊秀,戴着金边眼镜,垂着头。   “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那人一动不动,连头也没抬。   高木警官察觉不对,不顾阻拦跑上前去将转移一转……   砰。   身体骤然从椅子里摔在地上。   人已死,连尸体都冷了。   *********************************************************   犯人找到了,柯南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因为根本没有找到犯罪动机,而且御非凡头上的宝石是假的,真的已经不翼而飞,基德在被关进牢里的一个小时后也莫名其妙失踪。   御非凡和手冢国光从小就认识,两家的父母也是好友,感情不可谓不深。谋杀的原因无非是那几个:仇杀?两人身份相似,有共同利益,又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都是各自职业的顶峰人物,完全不存在嫉妒的可能性。情杀?也不可能。手冢国光为人较为冷漠,不管是因为性格还是工作性质,人际关系趋于简单,并没有关系亲密的女性。至于御非凡,之前媒体倒是有炒作一波他和某个女子的关系,御非凡也直言是高中的暗恋对象。可是都说了是高中,那女子自己都已经有丈夫,孩子可以打酱油了,御非凡不是普通人,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着非得追着有夫之妇?   柯南不甘心,难道手冢国光脑子有问题?   只是这么一怀疑,没想到警察调查下去发现手冢国光果然是脑子有病,还有坑。   高中时发生了一起车祸后,手冢国光有一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不好,还得了抑郁症。   柯南敏锐地觉察出问题,顺着车祸深究。   那场车祸的原因,的确和御非凡有关。   御非凡高中时喜欢一个名叫花久合子的女生,久合子对他也有意思。遗憾的是,久合子突然转学离开,去往英国。   御非凡伤心之下喝得酩酊大醉,差点出车祸,正是手冢国光救了他。   此后,热爱网球的手冢国光,再也无法打球。   查到这里,草率的都该下结论,两人的友情说不定就在那时起了嫌隙。   柯南还是觉得有问题,亲自去找花久合子确证。   因为初恋对象的过世,花久合子难免有些伤神。   当有人按门铃,她打起精神去开门,午后的阳光照落,门口站着一位身穿警服的警官和一个……呃……戴着眼镜的孩子?   “您好,我是东京警署的高木警官。”高木掏出证件,大男孩地挠挠后脑勺,“打扰了,我是来调查御非凡先生事情的。”   听到来意,花久合子温柔地一笑,点了点头,视线迟疑地移向那个孩子。“这是……?”   “啊……这、这个是我亲戚家的孩子,临时放在我家不放心,所以就带来了,希望您不会介意……”高木警官用眼角偷偷瞪了眼柯南,刚出了警视厅就被缠上,太倒霉了。   柯南像根本不知道高木警官的郁闷,露出灿烂的笑容卖乖:“姐姐好。”   有个柯南这么大的孩子还被叫姐姐的花久合子忍不住被这孩子逗笑:“进来吧。”   “嗨~”   两杯清茶加一杯热牛奶,热气袅袅升腾,三个人坐在榻榻米上,窗外就是白色栅栏和五彩的花卉。   “御非凡的事情,其实我知道的不算多。”花久合子露出回想的表情,“他在高中的时候就是个传奇人物,每天顶着一头红发扛着棍子到处收保护费,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插科打诨,去教导处的次数比大多数人这辈子经历的还多。”看到高木警官惊讶地睁大眼,花久合子忍不住笑了,“我猜你也没想到,他过去就是个小混混。”   高木警官大大点头:“实在是……这形象和我想的……”   “嗯,这很正常。不过实际上,他这个人真的是……很可爱呢。”花久合子表示理解,“我在高中的时候,被同班的女生欺负,是他帮助了我。原本还幻想着是个天神一样的救世主,可是结果这家伙就是个缺乏常识的,能活那么大,说不定都是因为手冢君的照顾……”   听到重点,装着玩杯子的柯南竖起耳朵,高木警官也打起精神。“御非凡和手冢的关系怎样?”   “非常好。御非凡其实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们从小就是朋友,他的生活一直是手冢君在打理,可以说事无巨细。上一次见面,他还在偷偷和我抱怨手冢给他买的内裤太紧了,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花久合子眼里含着泪,“我到现在还不能相信新闻的报道。”   柯南皱起眉,突然插嘴问:“他们住在一起吗?”被两人盯着,柯南毫无压力,继续装纯,“拿着内裤在路上逛,总觉得好丢人。”   “喂喂!谁会直接拿着内裤在路上走啊,会装袋子里好吗?”高木嘴角抽搐。   花久合子笑出声,随即笑容一敛:“我只见到他一面,那天是在咖啡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无意间看到来电显示,是手冢君。然后他接起电话,对方先是问他在哪,不知道为什么,他骗手冢君说在家里,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而后手冢君说了一句‘我在家里’就挂了电话。非凡的表情有一点僵硬,他笑了一下就说‘有事情不能聊了,改天再约’就走了。当时没有深想,现在想想,说不定真的住在一起呢。”花久合子蹙眉,似乎被愁绪困扰,低声喃喃着什么。   “您说什么?”高木警官问。   花久合子回神:“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高中的时候,我其实也喜欢非凡,可是后来爸爸妈妈突然被调离公司去英国,开出的条件很优渥,其中包括了帮我转到英国的贵族中学……我父母是手冢集团旗下的职员……手冢君的家境条件很好,后来决定创作以及当非凡的经纪人,放弃了继承公司,有点奇怪……”   高木警官和柯南嘴角同时微微勾起一丝笑。   奇怪?不,不奇怪。   ——因为手冢喜欢御。   ——我已经知道真相了。   ——秘密,就藏在手冢家。   两人从花久合子家离开,高木警官把柯南送回家。   柯南下了车,取出滑板偷偷跑进手冢家,找了一圈,发现有间小阁楼。   ——吱呀——   门发出沉沉的声音。   厚厚的窗帘拉下来,屋子里有点暗,里面有个晃动的人影。   “谁!?”那人回过头,呵道。   柯南打开灯,视野瞬间明亮。   不大的房间里,整齐地摆满了东西。   御非凡的生活照,剧照,奖杯,衣服,甚至是内裤……还有许多损坏了也被珍藏着的东西。   今天之前进来,只会以为是小仓库。   可是现在看来,这些无一不被用心收藏着的东西,都能看到一个人影认真的对待。   “柯南?你怎么在这?”高木警官诧异地看着柯南,“你这小鬼就是好奇心旺盛,我已经找到手冢的日记,里面甚至有他决定杀了御非凡,因为精神问题,他喜欢得有点疯狂,还被御非凡发现,御非凡千方百计想离开,所以最后他想一起去死。”他晃了晃日记本,丢在桌上。   柯南露出一丝笑:“如果你能把天空之泪一起交出来,我会更感激你。”   “高木警官”脸上的笑脸一僵,而后垂头低低一笑,“呵,又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基德把面具从脖子处撕下来,一手把玩着宝石,一手丢着面具玩。   “我在你耳朵后面涂了荧光粉,傍晚一进车厢就发现了,于是又在你身上装了跟踪器。”柯南举起手,把手表的表盘打开,对准基德,“这一回,你跑不掉了。”   基德邪邪一笑:“谢谢你精彩的推理,可惜我要说,游戏结束。”他轻轻一挥手,突然天花板砰一声破开一个大口,砖头掉落砂砾满天,基德乍然打开羽翼,人已经蹿上屋顶。   柯南艰难地咳嗽着,透过尘土看着窗口张开双翼的家伙。   可恶!   “下次再见,my boy。谢谢你的宝石。”基德灿烂一笑,纵身一跃,从屋顶消失。   地上,日记本被从屋顶刮进来的风刷刷刷翻开,停留在一页。   XXXX年4月1日,高一开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波! 好基友要的黑化~~~ 你偶像成了杀人犯,开心吗开心吗开心吗???别太惊喜!!! 柯基本命偷偷摸摸来一发,毕竟我还是很喜欢小兰的_(:зゝ∠)_ 描写辉夜姬的时候,全程想着哥哥的虞姬~~o(>_<)o ~~ 下一章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发。毕竟还有一个坑要填。_(:зゝ∠)_ ☆、好基友是个蛇精病   御非凡一个醒转,登地从床上爬起来滚到地上。脑袋砰一声磕到地上,他一个痛呼,揉着额头手撑在床沿爬起来。   等等。   御非凡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机器人,呆立一瞬,然后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用力揉着额头。   “唔,好痛!”   是真的痛!   他、他还活着?   “宝宝,快下楼吃早饭,要迟到了。”门外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语调里的宠溺几乎让他掉下泪。   妈妈!   御非凡两泡泪眼迷蒙。自从他不听父母的劝告执意离家学习戏剧以后,父母就不再理会他。后来父母身体不好早逝,所有动产家财捐给了慈善机构,远在澳洲闻讯赶来的御非凡甚至来不及见到他们最后一面。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根据遗嘱,御非凡获得了名下所有的不动产,但亲戚们以他不曾尽到赡养义务为由要同他争夺财产,御非凡痛苦不已,毅然将继承的所有财产捐给慈善机构。   不对!   他没死还有可能,可是母亲怎么!?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奔到镜子前,看到镜中的少年,他惊讶地瞪圆眼睛,镜中的少年也同样瞪圆了猫一样的灰黑色瞳眸。   火红的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鸟窝,鼻子小小的,眼睛是圆圆的猫瞳,嘴巴一年四季都红得像涂过口红。   这副模样,分明是他高中的时候!   太好了!他是重生了!   御非凡忍不住对着镜子傻笑,这个时候他和爸爸妈妈还没有矛盾,父母没有生病,他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们,不再让他们伤心。   就算是放弃心爱的戏剧。   “宝宝,起来了没有?国光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御妈妈又催了一遍,却没想到差点把儿子的魂都给催出来。   麻麻!救命!!QAQ   御非凡眼泪都要飙出来,他一直不敢想的人从他的记忆里以翻江倒海之势破浪而来。   说起他的好基友,御非凡就忍不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御非凡小时候非常喜欢隔壁大他几个月的小哥哥,成天像个牛皮糖粘着他。   活泼好动加性格恶劣的御非凡小朋友对谁都不好,还喜欢抢幼稚园同班同学的棒棒糖。唯一例外的就是手冢国光,御非凡每次抢到棒棒糖就分一点给他,老师查起来,小哥哥老是为他顶包。   到了小学,被家人宠坏的御非凡小宝宝生活几乎不能自理,手冢国光总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脸帮他带盒饭、写作业、系鞋带……   御非凡更加喜欢他了,于是下定决心,国中,高中甚至大学都要和他在一起,要是可以,最好他们各自结婚以后也住在一起,那样他和妻子什么事都不用做,手冢都能帮他们做好了……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两家的大人笑个不停。   手冢妈妈用手帕轻轻掩嘴笑着说:“那可不行,照顾非凡还可以,照顾非凡的妻子,我们家国光可不做。”   御非凡很苦恼:“为什么?”   手冢妈妈说:“国光只照顾兄弟和妻子,你的妻子和国光是什么关系?”   “唔,那怎么办?哥哥不照顾我妻子,我就得照顾她……”御非凡一点也不想洗衣服做饭,如果可以,他只想窝在沙发里等人把东西送到嘴边,像一只懒虫一样生活。   御妈妈了解儿子喜欢偷懒的性子,嘴快说:“那你就娶国光当妻子好了。又有妻子,又不用做事,还有人照顾。”   “这个好。”手冢妈妈笑眯眯的,一点也不介意是自己的儿子“嫁”出去,拉着儿子的手说,“国光,非凡是你以后的先生,要好好照顾他。”   手冢国光小脸板着,认真地点点头。   被塞了一个男“妻”的御非凡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拍着手宣布:“御国光,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小学他还能笑出来,到了国中可就笑不出声了。那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御非凡长得好,经常收到情书,可是每次带回家还没来得及看,爱好管束他的手冢就会没收所有情书。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御非凡勉强安慰自己,没和他发脾气。   高一时,御非凡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那个名叫花久合子的女孩就像他妈妈一样,笑起来有小小的酒窝,还很温柔。然而,没过多久,花久合子全家都搬家了,御非凡发现是手冢动的手脚,生气地跑去质问他。   越长大越是一张冰山脸,手冢连语气都没变一下,说:“不可以早恋。”   御非凡就是不喜欢他总是一副“我为你着想,你都得听我的”样子,更可恶的是手冢板着脸教训他的时候,他都无法反驳。仔细想来,他们的分歧一直只有一个,就是该不该早恋,撇开这个,手冢通常是依着他的。   恼火之下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御非凡瞪眸跟只被刺激的猫咪拱起背竖起浑身的毛似的:“我才没早恋,我已经15岁了,过几年就可以结婚,才不要你管!”   手冢还是冷冰冰的,似乎他只是耍小孩子脾气胡闹,敷衍地说:“嗯,我知道。”   御非凡握着拳头烦的不行,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既然觉得他是小孩子脾气,那他就小孩子脾气给他看。   长达一年的时间,御非凡都不怎么搭理手冢,对方冷淡,他就比对方更冷淡,浑然就是两座冰山的碰撞。时间一久,手冢的热情仿佛也淡了下来,不再去找他,御非凡又生气又委屈,对方不来,他才不要凑上去。久而久之,就没什么联系。   高三考完试,御非凡下定决心要去学戏剧,一开始出于什么原因,他也不记得了,也许就是不想在任何地方看到让他憋着气的家伙,也许是兴趣,总之不是热爱,但后来,戏剧占据了他生命的极大部分,他是真的爱上了,尤其是在失去一切之后,戏剧就像是他唯一的信仰。   御非凡大学开学之后,完全没有预料到居然碰到了手冢,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刻像是长达了一个世纪,好像等了很久,站了很久,心跳了很久。   “你怎么在这?”   手冢依然是千年不变的冷漠:“我正想问你。”   御非凡的血液仿佛瞬间冷却下来,相处太久,对方的表情他都能学个十成十,堪称完美复制:“这么不巧。反正我们彼此讨厌,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别来烦我就好。”   手冢看着他没说话。   御非凡只当他默认,气闷地转头就走,回到宿舍气得要内伤,往床上一躺就拼命捶床。   死冰山!臭石头!   他发誓一辈子不理他。   御非凡从来就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不过在给手冢国光找不痛快这一点上,他很有耐心。他不痛快,就不许手冢国光痛快,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他真不知道,反正就是讨厌手冢十年如一日的扑克脸。   每一次见面不说冷言冷语,御非凡是没给他好脸色。大二的时候,御非凡找了个女朋友,那女生清清冷冷的,像朵腊月寒梅开在凛冽的雪中。   可惜这段恋情维持的时间不长,大概一个月左右,就有一位戏剧大师要来校观看他们的演出。说是这么说,其实这位大师已经到了暮年,上舞台有点勉强,所以想收一位闭门弟子,授以毕生绝学。人到老来就是如此,都希望能有个人继承衣钵,不至于失传,最好这个人天赋绝佳,能青出于蓝,亲手塑造一代传奇是对授业之师最大的褒扬。   这位大师四处寻找符合心意的弟子,但既然是关门弟子,挑选的条件不可谓不严格。御非凡从收到消息开始就心痒痒的,院里都在各自准备节目,他也有心参加,可是没有合心意的剧本。   剧本的正确与否十分关键,如果能贴合个人的整体形象和性格,绝对能给自己加分,说不定还能有惊人的表演。   手冢找上门来说他有一个剧本,十分适合御非凡,不过有一个条件。   御非凡这么久没见到手冢,虽然还是冷眉冷眼,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如果手冢能不说话就好了,每次对方一说话,他就笑不出来。   手冢还是第一次和他谈条件,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对方无条件付出?御非凡觉得鼻子有点莫名的酸,嗡着声问:“什么条件?”   手冢距离他很近,微微俯下头,两人的脸越贴越近,温热的气息甚至就落在他脸上:“我要你和加藤分手。”   御非凡心脏骤然一跳,脸上丝丝热气要把他蒸熟了,猫瞳水润,静静看着手冢,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乖巧和赧然:“加藤和我……为什么……”说到后面,御非凡的声线像蚊子嗡嗡。   手冢茶金色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透出冰寒,神色几乎要化成一把锋锐的刀:“不可以早恋。”   御非凡完全没料到对方还是一脸的冷漠,甚至比以往更甚,怒火腾腾,烧得喉咙有点疼:“没有别的原因?”   手冢看着他,沉默不语。   御非凡明亮的眼睛燃着小火苗,咬牙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记得,我今年已经可以结婚了,就算不是加藤,也可以是佐藤、工藤。”御非凡盯着他的脸,像要看出一朵花来。   手冢张了下唇,没吐出声。   御非凡不知为何,心里的火苗被泼了冰水一样凉凉的,什么火气都没有,只余一片灰烬。他的表演能力本来就强,一如既往不明目的地学着手冢的冷锐表情给他看。   两人这一次见面依然不欢而散。似乎从高中吵架之后,他们就没能好好说过话。   御非凡去和加藤提分手,加藤沉默了一秒,清冷的茶金眼睛漾着水色。她没问为什么,因为相处得这么近,她其实早就看出来御非凡并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在她身上寻找着谁的影子。   这个懵懂的大男孩,还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人照顾。   加藤最初的悸动已经化成疼爱,就像是个大姐姐,照顾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她露出一抹雨后梨花一般的清淡笑容,抱住御非凡,说:“既然分手了,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我一点也不想再收到同校女生的恐吓信了。”   御非凡没想到加藤和自己在一起要承担这样的压力,不禁有些懊悔和惭愧。但与此同时,他还有种卑劣的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像施加在身上的重担松开了。   “好啦,照顾好自己。”加藤拍拍他的背,释然地退开一步,洒脱地背对着他离开。   就在这条道上,加藤迎面遇上手冢国光,被那双清冷的茶金色眼睛一扫而过,背脊一寒的同时似乎想通了什么。   不过,那些都和她无关了。   那一场演出很成功,正是御非凡的成名剧《辉夜姬》。中野老师收他为徒,同时将手冢国光推荐给着名剧作家竹内。   一年之后,御非凡正式登台,出现在世人眼中,而手冢国光则是他的御用剧作家和经纪人。   两人相谈合作的过程中,手冢对经济利益等给出了最大让步,只有一条要求御非凡接受,那就是他的生活必须由身为经纪人的自己亲自接手,不管是恋爱还是出门,都需要事先经由经纪人的许可。   御非凡早就看透了手冢国光热爱操心的老妈子性格,点了头。   对御非凡个人来说,真没觉得有哪里不自由,具体操作起来时,手冢管得也没那么严格,相反把他照顾得小日子十分滋润。   久而久之,御非凡都给忘了当初立下的条约,时不时偷偷出门玩得不亦乐乎。   偶然一次,在路上遇到花久合子,御非凡没认出来,还是对方叫住了他,提出一起喝杯咖啡。女士都发了邀请,要是拒绝也太不绅士了。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御非凡突然接到手冢的电话,不知为何心里一虚,谎称自己正在家里。   电话里手冢沉默了一下,说他就在家中。   电话挂了,御非凡却如坐针毡。   往常被逮住他出门的把柄,御非凡一点也不担心,可是今天他心里慌乱,没一会就告辞了。   回到家中,手冢正坐在沙发上,四处烟气缭绕,桌上地上散了一堆烟头。因为御非凡不喜欢烟味,手冢从不在家里抽烟。御非凡知道手冢会抽烟,而且烟瘾还有点大,还是同剧组的人说的。后来御非凡仔细观察,发现手冢每次抽完烟都要等烟味散了才回来,鼻子眼眶都酸了一下。   他没说,手冢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冷静睿智的脸隐在烟雾之中的样子,其实帅呆了。   御非凡被烟气熏着咳嗽一阵,捂着鼻子秉着呼吸说话,决定示弱:“我……我回来了。”   以前偷跑出去手冢都没给他冷脸,但这一次他仿佛没听见,手里的烟头闪着红色的光。   “国光,我错了,下次不偷跑了。”御非凡见手冢还是没表示,又心虚又生气。他其实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见了个熟人,还是路上偶遇的,手冢国光这么管束着他不嫌多事吗?他又不是小孩子,和谁做朋友还要对方管?就连亲爸亲妈都不管他了……   御非凡越想越委屈,还触动了关于家庭的那根敏感的弦,忍不住就要往手冢身上戳根刺:“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大不了我给你违约金,我们签合同散伙好了……”   “你想散伙?”手冢冰凉的语气从烟雾里传来,缥缈而危险。   “我早就想散伙了。”御非凡毫无理智,“你居然给我设了门禁,小学生才有门禁,我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连我每天要吃几碗饭几口菜你都要管?我一点也不喜欢白色的袜子,你总是买白色的。牛排要八分熟才好吃,说什么牛瘟要吃全熟的,那还吃什么牛排。还有你居然不让我交女朋友,我都得用手很辛苦好吗……”   要是平时,手冢冷静点就能发现御非凡到底还是耍着孩子脾气,而且还颇有点腆着脸抱怨的意思在里面,通常情况下在这一通抱怨之后还会加上一句“这些我都听你的,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解释一下就是“好啦好啦我都听你的,求求你别生气了”的意思。   不过这不是平时,手冢还一点都不冷静,从这一地的烟头就能看出。尤其,御非凡居然不想用手,而是想要个女朋友?   呵,不想用手?   手冢从沙发上站起来,取下眼镜,一双金色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一步步逼近不知道自己惹祸的青年……   御非凡直到被凶狠地压在沙发上进入,脑子还是懵逼的。   他懵懵懂懂的,好像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刻,却又不该是这个样子。   不对,都不对。   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御非凡迷糊着被折磨得失去意识,翻来覆去一整夜,疼得骨头都要散了。   那荒唐的一夜似乎加速了两人关系的破裂,御非凡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一定不是恨。也许是生气,气手冢冷漠无情的表情,气手冢总是什么话也不说就把他压在床上自顾自地享受,还气他就算是做.爱也面无表情好像是面对死敌一样。   本就孩子脾性,手冢越是大家长一样压制着他,他就越想抗争。越是抗争,于是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在《辉夜姬》的演出之前,手冢强迫着用嘴喂他喝了一杯水。御非凡原本只觉得味道有点奇怪,等上了台,肚子一阵绞痛,血腥味仿佛从胃里蔓延到眼耳口鼻。   如果能让他留下临终遗言,他会对手冢说三个字:你麻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手冢:呵,不想用手?正好,我也不想用手。 御非凡:比起被艹射,我还是比较想用手!!!!QAQ ☆、好基友是个蛇精病   好基友是个蛇精病   四月一日愚人节,御非凡发现老天和他开了个玩笑,还是要玩死他的节奏。   御非凡重生了,却又并非重生。   一切的一切偏离了轨道,而他御非凡只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御非凡怏怏地趴在窗台,楼下是一片樱花,细碎的花瓣被风卷到窗边。细长的手指捏着花瓣,他轻轻一吹,那花瓣又向外飘去。   “非凡少爷,先生说今天晚些时候回来,您先吃晚饭吧。”管家恭敬地在候在门边。   少年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点点头,响起一串清脆的银铃声,竟是他脖颈处的铃铛传出的声音。   纤弱的男孩姿容美好,犹如四月阳光,温暖不耀眼,和煦不炽人。然而清爽的打扮却被脖颈的铃铛打碎温雅,生生折成温顺乖巧、猫咪似的可爱诱人。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和手冢应该坐在同一个班级上着高中,而这一世,他坐在手冢的金屋里扮演着等着金主临幸的小白兔……   和上一世一样,手冢和御非凡是邻居,不同的是,这个手冢不仅比他大上几岁而且堪称逆天的人生赢家,别人还在玩泥巴的年纪,他已经作为神童在国外念大学了,别人开始读书,他已经创建公司并开到各国,别人还在眼巴巴等着高考成绩上大学,他已经接手家族事业光辉四溢天天上报纸财经版。   “御非凡”和手冢不熟,“他”在玩泥巴的时候,隔壁的手冢大哥哥已经出国,后来家逢巨变,他们一家更是搬离那片住宅区。   国中一年级,御家被合作伙伴出卖,公司倒闭,整整两年的时间,御家几乎陷入绝境。因为欠款,御家夫妇努力挣钱想早日偿清,可事与愿违,被欠债的员工经常上他们上班的单位闹事,导致两人屡屡失业。“御非凡”被迫辍学进入演艺圈,不幸得罪前辈被冷藏,偏偏这个时候,御妈妈患了宫颈癌,急需动手术。   走上绝路,“御非凡”只能四处求人,一位经纪人看他容貌好,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彼时,活在传说里的手冢国光回国,“御非凡”被作为礼物出现在手冢在酒店的床上。   “御非凡”获得一笔钱,但当然不能对父母说这钱的来由,好在手冢对他表示满意,愿意长期合作,并答应帮助他隐瞒御家爸妈,他别无他法,点头答应。   “御非凡”带着手冢上门,用在娱乐圈里学到的演技绘声绘色地声称对手冢真爱到死也不愿分开,希望父母能同意。御家爸妈哪里能不知道手冢国光是谁,做了那么多年邻居,外加上现在的报纸,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手冢。   记得当年宝宝出生的时候,手冢就喜欢到他们家,抱着儿子不肯撒手。御妈妈对他十分厌恶,她最初以为手冢对宝宝只是当成小弟弟的喜欢,直到有一回偶然看到宝宝手里抓着积木,堆好的“楼房”倒了一地,小身子被隔壁家的男孩压在地上深深吻着唇,气得当场就把手冢从家里赶出去,以后也不让他和宝宝独处。   再后来,手冢就出国了。   只一眼,御妈妈就看穿了手冢的目的。知子莫若母,儿子的演技在母亲面前根本不顶用,哪里能不明白宝宝到底做了什么?   御妈妈选择什么也不说,御爸爸对手冢印象一直不错,虽然拐跑自家儿子,但看得出他对宝宝是真心的。经历这么多,他什么也不求,只希望非凡开心就好。   就在聊天的过程中,手冢“偶然”得知他们的困境,愿意伸以援手,当即开了支票,以供医疗费和公司的东山再起。   御爸爸再三表示感激,保证会把钱还给他,手冢不置可否。   御妈妈沉默着。她不能不收手冢的钱,因为那是她的儿子为了她牺牲而得来的。这钱不脏,而是染了血。她可以不要命,但她死,宝宝也会没命。   他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一年多的时间,一切都在好转,御妈妈对手冢的态度渐渐改变。   她看出来,手冢确确实实是喜欢非凡的。每次见到他们,手冢的眼里只有非凡,更是细心地安排着宝宝生活中的一切,连非凡吃多少盐都要操心。   更重要的是,她看得出非凡喜欢他。   只这一点,御妈妈就愿意接受手冢。   倒霉的是,那个“御非凡”变成了这个御非凡。御非凡深沉地思考着哲学,不知道是这个御非凡梦到那个御非凡,还是那个御非凡成为了这个御非凡。   可有什么关系呢?御非凡就是御非凡,不是别的谁。   得到不知哪个“御非凡”记忆,他大大感叹手冢国光简直心机中的战斗机。   什么喜欢手冢,呸呸,那个花心鬼,他会喜欢才怪!爸爸妈妈根本不知道,手冢就是把他当作泄欲的工具,有空了来一发,没空了连影子都见不到,娱乐圈上过他床的都可以排排站组成一个后宫了!   御非凡郁闷地扯着脖子上的铃铛,清脆的叮当声落在他耳中非但不悦耳,反而烦人得很,还带着几分羞耻。   御爸爸御妈妈养了一只二哈豆豆,脖子上戴着铃铛。昨天手冢接他去电影发布会现场,御非凡逗狗逗得不亦乐乎,临别了还依依不舍。上了车,御非凡一抬头对上手冢暗沉的眼眸,心一跳——糟糕,这是要发情的表现!   上一世揣摩手冢表情快走火入魔的御非凡菊花一紧。   手冢果不其然将他压在车座上,全然不顾他还要出现在镜头里,大手将套进裤子里的白衬衫扯出来,顺着光滑的腰肢抚摸而上。   御非凡抗拒不成,被手冢按着又亲又摸吃尽豆腐,好在手冢还有理智,在最后关头停下。   男人在他身上压抑着沉重的呼吸,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问:“那么喜欢狗?”   御非凡张着唇细细喘息,模模糊糊地应了声。   当天晚上回到小金屋,手冢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铃铛,挑了一颗系在小非凡上,手指故意撩拨御非凡。随着他的情动,小非凡发出清脆的铃声……   御非凡闷闷地吃完晚饭,又吃了块甜点,还想要杯咖啡,管家不同意,反而端了一杯牛奶。   他苦哈哈地喝完牛奶,去洗漱完爬进床里看剧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指针指向十二点。根据记忆,手冢今晚不会来了。御非凡觉得手冢越活越潇洒了,上辈子手冢虽然关着他,但每天按时回家专程给他做饭,这辈子手冢红颜蓝颜遍天下,种了一片森林而不再守着一棵树,人生赢家不要太不羁。   御非凡眼睛困得酸涩,把剧本一丢,被子一卷就缩着睡觉。   喝了牛奶,御非凡还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一线光,嘴里念着一只羊越过栅栏,两只羊被烤熟了,三只羊在吃蛋糕……   数到三百多只羊,御非凡肚子饿得不行,正要爬起来找吃的,外面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   手冢回来了。   御非凡心脏一跳,钻进被窝里装睡。   隔了一会,房门被打开,床边陷下去。御非凡闭着眼,装睡的演技还是有的,眼球不能转,睫毛不能颤,呼吸要匀长。   一抹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越靠越近,御非凡心都提起来了。   这是要偷亲他!?   喂喂,他还没同意呢!   感受到那气息即将落在唇上,御非凡心脏狂跳,口舌发干。   “咕~~~”   破坏气氛的一声长长响声。   御非凡条件反射捂住肚子,睁开眼,对视着手冢流金的眸,那双眼睛含着明显的笑意,宠溺地望着他。   “你、你回来了……”御非凡脸一红,装作刚睡醒若无其事地揉揉眼睛,偏偏肚子不听使唤地又长长地咕咕作响。   手冢打开床头灯,没拆穿他,望着他说:“饿了就去吃东西。”   御非凡郁闷地抱住肚子,被手冢从床上一把抱起来。他始料不及,低呼一声,为了平衡立马抱住手冢的脖子。   手冢抱着他往楼下走,眼中还带着几分笑意。被嘲笑的御非凡鼓着脸,正要把头埋进手冢肩膀降降脸上的温度,忽然眼睛瞥见手冢肩膀上一抹鲜艳的口红印。   心脏一沉再沉,好像要沉到深渊里去,御非凡不知道为什么胸口的位置闷闷的疼着,血液也似乎凝固不再流动。   直到手冢将他放在椅子上,过了一会端来一碗热粥递给他,他还在发着愣,额头冒出冷汗。   “怎么了?”手冢见他失神,索性断过碗,舀起一勺亲自喂他。   御非凡脸上没了表情,从手冢手里取过碗自己闷声喝粥。   熟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上一世他就很喜欢手冢做的水果粥,燕麦和苹果草莓等做成一碗,香气扑鼻,软糯好吃。他鼻头一算,竟是有些想念那个手冢了。   粥越吃越冷,明明是一样的味道,御非凡却毫无食欲。   手冢见他吃不下,也不勉强,端走碗要抱他上去睡觉,御非凡一见他靠近就眼眶鼻子喉咙心肝脾胃肾一起疼,光着脚不搭理他独自跑上楼。   回了房间,任性地房门一锁,跳上床,捂着被子发呆,眼眶也涩涩的疼。   手冢见人像只兔子逃窜开,愣了愣。   他和御非凡睡一间,上了楼房门被锁,手冢自然有备用钥匙,轻松打开门就进去了。   御非凡这回是真的睡了,鼻子红通通的,显得十分可怜,嘴里还在呓语着梦话。   手冢换了衣服,把灯关上,抱着御非凡,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贴着他听见了那一声声梦呓。   国光……   国光。   犹如时间停止,手冢甚至感到心脏停跳了一刻,直到大脑意识到少年说的话,反扑似的,心脏疯了般剧烈狂跳。   他贴着少年的耳畔说:“是我。”   是他,他一直都在。   少年眉头舒展,抱着男人,嘴角甜甜的笑容:“……拐角的冰淇淋,两个……”   手冢拍抚着他后背的手僵硬停顿。   他当然知道他的少年在说什么了。   那是远到他都记不清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国中时小区外的拐角新开了一家冰淇淋店,御非凡很喜欢,每次都要两个,一人一个。   那时的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御非凡也是。他们穿着校服,一起走着去上学,清晨的阳光破开雾气,凝结的水珠晶莹玉润,花朵都带着青涩的香味。   手冢抱紧怀里的人,手微微颤抖。   他曾经不知道该如何留住心爱的人,于是只能选择玉石俱焚。   当重新见到心中珍宝的那一刻,他就发誓,这辈子,就算是囚笼,也要将人紧紧桎梏。即使是恨,即使是不爱,那又怎样?   他们会有一辈子。他可以等,耐心的,等到一起死亡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还有一章,本周六以前更完。 下一篇的预告:幸村女神养了一只拇指男孩小人鱼。。。。 有同学想看女神的故事,还有同学想看攻受年纪相差很大抱在怀里养大的,综合一下,简直不要更美好哈哈哈哈哈!!!! 再下一篇预计会来一篇纯纯的网恋掉马的故事,正在物色攻君,欢迎预定。\(^o^)/ ☆、好基友是个蛇精病(完)      御非凡在工作方面一向十分拼命,爬床的好处在这里就显现出来了。   作为手冢最受宠的情人,御非凡总能拿到心仪的剧本,全剧组还没人敢招惹他。   从上辈子开始,御非凡就有个毛病——他太容易入戏了。   上一世,有一回,手冢写了一个剧本,御非凡扮演追索人生的战争年代的诗人。剧中,诗人在战地后方成为医疗人员,当敌人来袭,他被战火殃及,最后失去了一条腿。迎来和平之后,诗人反思着战争年代人们的仁慈和自私,宽宏慈悲和屠戮血腥,至美至善与至恶至残,虚无笼罩着诗人的整个思想世界。看尽炮火和死亡,诗人用最后的情怀留下诗篇,卧轨自尽。如同那些在战争里死去的人一般,他不曾激起任何的历史浪花,淹没在了纷繁之中,而那首诗,则被雨水打湿模糊了字迹。   以前只以为御非凡演技好,可那一次,手冢才发现御非凡入戏后遗症太过可怕,整整一个月,御非凡都处于消沉和低迷之中,还天天企图跑去卧轨。感谢铁路工作人员的尽职尽责,否则御非凡等不到后来和手冢的决裂就已经死了。那出戏只在舞台上演过一次,打那之后,手冢再也不写类似的剧本了。   御非凡要接的剧本都经过了日理万机的手冢的手,这一次的剧本,手冢不同意,架不住御非凡使美人计恶意勾.引他。少年修长柔韧的身体摆满食物,手冢吃了顿香.艳的玉体盛早餐,终于松了口。   被架住双腿撞击,御非凡止不住得意,顺手抓过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脑袋里已经飘到片场想要大展身手。   手冢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黑着脸抢他嘴里的食物。御非凡龇牙咧嘴挥着手唔唔抗议,他是真的饿,太可恶啦,那么多好吃的,偏偏要来抢他嘴里的!   事后,御非凡羞耻得不行,还腿软得下不了床。   这次接的剧本,御非凡要扮演的是一个钢琴家。   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主角性格狂傲孤僻,自命不凡。他生在一个音乐家庭,但父母离异后,他被迫寄居在姑妈家中。从小寄人篱下的经历令他敏感多疑,内心十分卑微怯懦。 主角追索着音乐,枯燥的人生里只有乐谱相伴,在十九岁的一场比赛里,他展现给众人极致的才华,引得人们追捧。   可是主角攻击倾向的性格太难以相处了,他的身边依旧一个人也没有,以与全世界为敌的愤世嫉俗之态将满腔感情倾注进音乐里。   人们知道他的偏激,也爱他的桀骜,但没有人试图去靠近这个疯子。   在让人绝望的孤独里,主角渐渐病入膏肓。他拒绝心理治疗,也抗拒别人的接近,自我得不可一世,导致他的精神犹如一根绷紧预断的弦。   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对老夫妇。这对老人对他慈爱亲近,给以温和的关爱。他们还有一个大学教师儿子,热情开朗,就像一束阳光,带着主角去接近这个世界。与此同时,教师有个表妹,温柔腼腆,善解人意,笑着时唇角小小的梨涡。主角不可自拔地同那女子陷入爱情之中,内心的坚冰被渐渐消融。   姑妈看不上那女子的贫穷落魄的家庭,不断给主角介绍当龄的女人,破坏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两人产生了一次次的误解,在一次争吵之后,女主角出了车祸去世,主角陷入了崩溃,拿着枪去质问姑妈。   被枪指着的姑妈极力争辩,恐惧渐渐比惊讶代替。她说,她从不知道有那样的一个女子,主角从来都是一个人,她给主角介绍女子,正是因为主角一直独身一人,如果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她绝不会试图拆散。   主角越听越惊恐,连手.枪都握不住。一直被忽略的细节一一想起来。他奔跑向那座老夫妇居住的房子,只有一片废墟被荒草掩盖,又跑去女主的坟墓,那里是另一个人的墓,不曾葬着他的爱人。   没有老夫妻,没有大学教师,更没有心爱的女子。   那些从不存在的父母之爱,友人关怀,爱人温柔,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钢琴家陷入癫狂和绝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写着音乐。他的音乐会场场爆满,每一首钢琴曲都堪称传世之作。钢琴家享有无上的荣誉,可孤独的利刃不断地摩擦割过脖颈,命悬一线将死未死。   没有什么比空洞无望更令人见不到未来,钢琴家舍不得那段记忆,舍不得去死,只能在品尝着空寂中,孤独一生。   他的人生,如同爬满了蚤子的华美礼袍。   电影最后,钢琴家躺在病床上,看到老夫妇、挚友和爱人在向他招手。   一曲生命的乐谱,划下了休止符。   手冢被美色误了事,刚点头答应就后悔了。可御非凡连这手段都使出来了,决心坚定,想拒绝是不可能的。他打电话给编剧把剧情改了,回头御非凡一回来就和他闹脾气,一脚把他踹下床,还扬言要出去招蜂引蝶。   手冢无可奈何,只能同意。   开拍之后,御非凡表现得很正常。导演很喜欢他这个戏疯子,他的戏份基本是一条过,连其他演员也被带动得质量高了一筹。   御非凡为了表现出钢琴家的风采,跟着着名的钢琴大师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来为了体现精神分裂的症状,还去精神病院蹲了几星期。   这部电影的拍摄用了一年之久,等拍完了还要进行后期处理。   手冢还没舒口气,御非凡的后遗症这时就爆发出来了。   御非凡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弹钢琴,琴音叮叮咚咚从琴室里传出来,任管家怎么敲门也雷打不动地响着。   手冢乘坐私人飞机从太平洋飞回来,昏庸地放弃了一笔大单子。管家看到他回来,微微松口气。   琴室的钥匙握在管家手里,手冢夺过钥匙推开门。   白色三角钢琴后的少年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满室的空荡里,琴音缭绕,海风卷着雪白的窗纱扬起梦幻的弧度,有如象牙塔里的王子沉醉于空灵的音乐中不能自拔。   少年修长洁白的手指轻快地飞跃在黑白琴键上,睫毛垂下,安逸的表情仿佛要沉睡过去。   “非凡。”手冢打破少年的梦境,乍然出声。   御非凡听到声音,琴音顿止,睁开眼睛看着他,嘴角扬起明灿的笑容:“你来啦。”   手冢大步走过去,红发小王子抛开矜持,迎步而来,展开双手抱住男人:“啊,纯夏,你高得我都抱不住了。”   纯夏是谁?手冢当然知道。电影里的女主角。   “我不是纯夏。”他黑着脸,扯了两下嘴角。   御非凡退开一步,抬起脑袋端凝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宠溺又无奈地纵容爱人的无理取闹:“纯夏,别闹了。我知道是你。”他环顾四周,明明那么多人,却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仿佛这里只有他和手冢两个人,“我刚作了一首新的曲子,你来听听。”   手冢不再反驳,跟着他走过去,管家带着佣人退出去,轻轻把门合上。   两人坐在钢琴后,御非凡把手放在琴键上,露齿一笑:“我记得去年樱花开的时候,我们在神奈川苦无寺的姻缘树上各自挂了牌子。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牌子。”   手冢神情一震,惊讶地看着他。这不是电影里的内容,而是的的确确曾经发生过的事,就在上一世。那时他们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难得的平和期,一起去了神奈川赏樱。   他不信命,不信神,却难掩心理作祟,挂了牌。   御非凡调皮笑笑:“你写的是:若有苦难、嫉妒、恶意,请将之加于我身,予他仁慈、宽爱、希望。”   手冢望进他的眼睛里,那是纯粹的快乐,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容了:“那你呢?”   他丧气地说:“如果早知道你是许这个愿望,我就不写‘希望他的愿望成真’了。”忽而展颜,笑着,“所以我只好把你的牌子摘下来扔了。”   丹凤眼里情绪翻涌,仿佛有爱意要喷涌而出。手冢喉咙干涩,定定地望着他,不忍出声打破少年快乐的心情。   手指弹动琴键,流畅轻快的乐音恰似初恋的轻松甜蜜,仿佛隔着沙洲望见水边的对着流水梳妆的梦中情人,一个抬眸的对视,眼神落入对方心底。   手冢不再怀疑少年的情感。他的幼年经历过太多虚与委蛇,以致于遇到心爱的男孩时,总是止不住揣测质疑,直至酿成大祸,水火不容。   他们错过了太多的岁月,在还不懂爱的年纪。一个任性妄为,一个多疑成性。好在,上天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   御非凡病得不轻,是真的精神出现了异常,稍不注意就独自跑到琴房昼夜不息地弹琴。   他拒绝心理医生的治疗,整日整夜守着钢琴,如果手冢在了,他就守着手冢。   医生说他入戏太深出不来,戏里戏外连在一起。爱人手冢就如同剧中的“纯夏”,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手冢好好陪着他,一点点引导他走到剧终,也许能让情况好转。   手冢把工作搬回家中,每天都和御非凡在一起。然而剧本在御非凡这里经过了改造,没有姑妈,没有老妇人,也没有老师,只有“纯夏”,剧情和结局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手冢无法猜出御非凡心里的结局,只能耐心地陪御非凡演一出未知的戏。   跟随手冢多年的助手是个死忠,皱着眉看了御非凡两眼,什么也没说。   公司里几只跳蚤正上蹿下跳,虽然不碍事,可还是会痒。手冢上次为了御非凡丢了个大单子,这一次还一副“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相,他忍不住为手冢担心。   手冢妈妈得知御非凡的存在,终于登上门来看看。御非凡还发着病,除了手冢,谁也看不进眼,御爸爸御妈妈来了也就只能多得两眼,手冢妈妈出现,他还真是旁若无人。   手冢妈妈进屋,手冢被御非凡强硬抱在怀里喂饭,高贵优雅的手冢夫人险些崴了脚。   这真的是他儿子?   手冢一张脸冷若冰霜,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吃了饭哄御非凡去午睡,自己亲自和母亲打太极。   手冢妈妈忍不住抬眼瞅儿子两眼。她知道儿子在外面养了一堆所谓情人,其实一个没碰过。原本以为是为刚刚那个少年竖挡箭牌,难道真如外人说的那样……不行?   她唉声叹气,来之前想要劝儿子好好娶妻生子的话,这下都咽回去了。知道儿子心性冷漠傲气,能让他甘心雌伏……咳咳……必然是真爱了。   手冢以为会是一场硬仗,没想到母亲满脸愁容,只交代他别误了正事。外头那些人,等事情平了,早点散了吧。   她又问了问御非凡的情况,得知竟是老友的儿子,要了联系方式打算去拜访亲家。   等后来知道真相,已经做过心理建设,并且和丈夫抓紧努力又生了个小儿子的手冢夫人感慨两句,儿子抢了老友的独子当媳妇,也不算亏,反而欠了人家……   手冢不得不去亲自处理事情,御非凡发现找不到人,光着脚楼上楼下地到处跑,叫着“纯夏纯夏”。一把年纪的管家提溜着鞋跟在他身后,一边说先生马上回来,您快把鞋穿上吧。   御非凡什么也听不进去,绝望地几乎要发狂,又哭又笑说“纯夏死了”,一路碰碎许多珍贵的陶瓷花瓶,跑进了琴房。   他癫狂地抓起凳子砸白色钢琴,面部表情狰狞阴森,恐怖得连管家都不敢靠近。整洁干净的小王子化身罗刹,恶狠狠地同钢琴对抗,仿佛是钢琴吃掉了他的爱人。等钢琴被砸得稀巴烂,御非凡一扭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扭曲的眼神里布满血腥的红丝。   他狂躁地奔过去,用拳头砸镜子,两三下就将自己的身影砸得支离破碎,拳头被玻璃扎得血淋淋。   “非凡。”一双宽大的手控制住他的动作,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御非凡抬起头,手冢冷漠不再,苍白的脸写满担忧。他怔怔地看着、看着,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仿佛等待了许久:“害死纯夏的人死了……纯夏别怕……”   手冢心脏沉沉一跳。他现在才知道,上一世愚蠢之下放的毒.药,带给爱人怎样的阴影。明明是他害死了御非凡,可是这个少年,将所有的过错背负在他一人身上。   茶金色的眼睛被血丝遍布,他紧紧、紧紧地抱住少年,亲吻着少年的耳朵,一遍遍倾诉爱意:“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御非凡无神的眼瞳凝视着落地窗外的海波,渐渐地聚起光,清澈明亮,一如往昔。   经过了几生几世,御非凡孩童般露出稚气的笑容,微微红了脸,小小声嗫嚅着:“我也爱你……国光……”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腆着脸问:甜吗吗吗吗?嘿嘿嘿 最后一章删删改改好多遍,构思了好几种方案,今天把写过的都删了重新写,还好一口气写完了。 再不完结就要被我拖延着坑了。决定以后除非特殊情况不写这么长了o(╯□╰)o一两章完结再好不过~ 有一些小误会没有解释,但是两个坦诚心扉的人,这些都不会是成为阻挡他们的困难,未来肯定会秀恩爱甜哭所有人。 皮埃斯:预计的下一章幸村,改成先上迹部大爷的戏~~~ 下集预告:在华丽的迹部大爷光环掩盖下的平凡弟弟,莫名其妙总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迹部弟弟:哥哥!不要! ☆、哥哥要上天·缠缚(完)      迹部景天从黑暗里转醒就意识到不好,尤其是他的手脚甚至脖子都被戴上了镣铐。   床的墙壁和天花板贴着光滑的镜子,地面铺着绒软的欧式复古地毯,夸张的大床打造成中世纪贵族风格,巴洛克式的床柱雕饰着精致繁复的花纹。   他打量着锁住他的镣铐,金灿灿的,甚至划上了荆棘与玫瑰——这是迹部家的族徽。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迈进一抹颀长高大的身影,紫灰色发色和黑色的眼睛,是遗传自迹部家的标志,不像他不伦不类的银发紫眸,在这个家族里就是个异类和笑话。   “哥哥。”他毫不惊讶走进来的人会是他。如果是昨天之前,也许他会震惊到目眦欲裂,可是他所有的吃惊,都用在了昨天那场荒诞的舞会。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让他感到惊讶的事情了吧。他忍不住自嘲地笑笑。   青年不急不缓走过来,行走之间犹如一头饱食一顿后慵懒地绕着猎物散步的狮子。迹部景天就像只可怜的猎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死期。当他在床边坐下,床微微下陷的一瞬,迹部景天不可抑止地轻轻弹动一下,面上却还维持着冷漠的表情,仿佛条件反射暴露情绪的不是自己。   衬衫的袖口上挽,露出的手腕覆盖着结实有力的肌肉。修长的手指看似细瘦,但力道沉稳不容反抗,迹部景天的下巴被捏住抬起。青年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流露出丝丝扣扣的危险。   “怎么?不惊讶?”   迹部景天冷笑:“还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筹谋这么久,在你眼里,不过是看一场闹剧。成王败寇,落到你手里,我也没什么要说的。”   迹部景吾眯眼,突然笑了。“怎么?亲爱的弟弟,你是认命了?”   迹部景天讥笑地斜睨他一眼。认命?呵,他的命从来就操纵在对方手中,胜了就胜了,何必这样来羞辱他?   他的哥哥,从小到大就是个发光体,走到哪里,只有别人仰视的分。被哥哥的光芒淹没在阴影之中,他骨子里流着的迹部家不安分的血,致使他试图夺过属于他的一切。   他们不是双胞胎吗?为什么一个人要在天上,一个人却在泥里?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努力?为什么他连成为自己的机会都没有,永远都是“迹部景吾的弟弟”?   他要的不多。他们是双胞胎啊,一人一半多公平,不是吗?   可笑他自以为多年谋划即将成功,却一朝被这人打到泥潭里。   泥鳅就是泥鳅,长了须也成不了龙。   青年忽然倾过身,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耳语:“你这穷途末路又拼命挣扎的表情,真让我想把你干死在这。”   他的哥哥,从来不对他说“本大爷”。但他现在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了,满耳朵都是对方的话语撞击在耳鼓上,余音荡来荡去。大脑不听从使唤地迅速地就分析了那句话,可他几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他难以维持冰冷的表情,傻了般看着青年。   迹部景吾同他眼神交织,眼神暧昧缠绵,浓得要将人溺毙的温柔只会让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他的哥哥,对着他吹着气,将声音压到一个低沉嘶哑的调子一字一句说:“天天,我想上你。”   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能让他震惊,可迹部景吾,从来就是打破他所有的“以为”的。   话音一落,他盯着那颗妖孽的泪痣,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这些年困扰他的那些事情,刹那间都得到了解答。怪不得那人知道他的行踪,知道他的住址,知道他换的每一个号码……所有的一切,只要那人是迹部景吾,一切迎刃而解。   他自以为躲避得当,实则把自己毫无保留赤果果地晾晒在阳光下。   国三那年起,迹部景天因为受不了父母对哥哥的溺爱,对自己忽视,从家里搬出来,拒绝了家里的接济。为了省钱,过惯了少爷生活的人去挤公交。   万圣节那天,车上许多戴着面具或化着妆的人,拥挤得连挪动一下也困难。迹部景天被挤在一下小角落,身后贴上一抹炽热的身体。   那人一手制住他的双手,牢牢扣在身后,另一手贴着他的臀部,沿着弧线细细勾画。   在意识到被猥.亵的第一秒,他立刻发动回击,可那人轻松地卸了他的力道,还将他整个身体都纳入了怀抱。   迹部景天回头想看看是谁,一扭头,只看到一张小丑面具,黑色的眼眶下还流着鲜红的血。   那人轻声笑了下,得寸进尺地将手指钻入裤缝,隔着内裤滑入股缝,若有似无地摩擦着那道入口。   迹部景天内心惊恐不已,他从进入青春期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敏感到可怕,连和人肢体接触都不敢,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几乎是同时,那里不知羞耻地有想要将手指吞入地迹象。   他故作镇定地问:“你想要什么?”   那人冰冷的面具贴着他的侧脸,从面具下传出来的声音嘶哑低沉,说出下.流的话语:“我想在这里,操.哭你。”   臀部的位置被硬.物抵着,那人随着车子的震动和拐弯,模仿着性.交的频率,在他的臀.瓣处摩擦着。   迹部景天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他的身体不听从理智的控制,当身前被掌握,舒.爽.感从每一个细胞蔓延出去,又聚成一股激流冲进大脑,小家伙一刹那绷直了身体,被轻轻撸.动几下指甲刮着摩擦铃.口,瞬间就交代了。   那人低声笑着:“好快,敏感的小家伙。”他将手抽离,取出手卷温柔地替迹部景天擦拭裤裆里的痕迹,末了轻轻捏了下白嫩嫩的肉,“这次先放过你。”   迹部景天刚从灭顶的快.感里回来,车子停了下来。他寻找着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车子里还是挤挤攘攘,隔着人头,他看到车门外,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对他挥了挥手告别。   面具上的脸咧着诡异的笑,似乎是对他的嘲弄。   他瞪圆了紫色的眼睛:“是你!?”   迹部笑得俊美妖娆,动作迅疾地将他扑在床上,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俯视他,口中用正常的带着低调华贵的语调说着不堪的话语:“天天,你自.慰时射.精的表情真美,美得我想干.死你,然后将你和我的精.液一起涂满你全身……”   “变.态!”迹部景天不再怀疑,他不敢想象,这些话是从高高在上的这人嘴里吐出,而且还不止一次。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需要,迹部景天解决完生理需要,洗完澡刚躺倒床上就接到那人的电话。暧昧喑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说着戏弄的语言,他甚至听到那人一边描述着他自.慰的动作神情,一边低低喘息,最后发出一声低吼。他听得耳朵发烫,连身体也微微颤抖,僵硬地挂上电话。   迹部毫不在意他的出言不逊,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衬衫的扣子,精瘦的身体缓缓展露出来。眼角的泪痣灼灼,仿佛也沾染上情.色的意味,眼神火热地望着身下的人:“怎么样?想要吗?”   迹部景天抿着唇,一动不动漠然看着他,然而身体已经因为熟悉了那人的靠近而一点点发热。   是的,这个卑鄙的家伙,曾经多次将他拦在黑暗里,或是下了迷.药绑上黑色眼罩,脱.光他的衣服,一下一下撞进他的身体。迹部景天一边痛恨自己敏感的身体,一边沉沦地在他身下不受控制,勾着那人的腰,要他再用力一点,进去一点。   食髓知味的身体已经自动自发地缠住迹部的腰,他被吻得七荤八素,突然获得空气,意识一清醒,骤然惊得小景天都软了。   “迹部景吾,我认输。我不和你抢势力,你放开我,我离开日本就是。没必要再玩这种兄弟相.奸的戏码,脏。”   迹部蹙眉:“你嫌脏?”   迹部景天回视:“怎么?难道你干自己的兄弟还上瘾了?”   “我是上瘾了。”迹部盯着他,像要看进他的心里,“从我第一次梦遗开始,我就想把你像现在这样,囚在床上,任我为所欲为。你一定不知道,从国一开始,每次和你在一起,我有多想把认真完成作业的你撕碎衣衫压倒在地毯上,做得你高.潮得表情破碎,哭天喊地只能任我侵入。”   迹部景天被这一番言语打击得脑子一懵,然而迹部还在继续用语言侵犯他。   “我辛苦忍了两年,而你却从家里搬出去,想要离开我。”迹部眼角烧红,血色的腥红蔓延到那颗泪痣上,“所以,我只能出手了。”   他不肯接受这番言辞,冷嗤一声:“可笑。你故意戴着面具来接近我,引诱我爱上你,最后还恶意引我进了你的圈套一无所有,这些都只是你自己的权力心作祟,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迹部景天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人如影随形地窥伺监视他的生活,不断骚扰猥.亵着他,甚至最后屈身雌伏在那人身下。可是他就是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连脸都看不到的人。   在那人面前,他不需要一点点伪装,愤怒的、淫.荡的、自卑的,他需要戴起面具去面对外面的人,可在那人面前,通通不需要。   那个人足够了解他,知道他被忽视的痛苦,知道他冷漠之下的怯懦,知道他敏感得淫.荡的身体……   他迹部景天,竟然在一个痴.汉面前,寻到了归宿一样的安宁。   可是这个人骗了他,一边说着要助他得到迹部家的权力,一边设下圈套让他输得一无所有。甚至,最后对他开了枪。   想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他明明中了枪,怎么现在安然无事地躺在这里?他摸摸肩膀的位置,光滑的圆润的肩膀没有伤口。   迹部睥睨着似在欣赏一出戏,神色同昨夜一模一样。   迹部景天轻轻颤抖,似乎料想到什么,惊惧交加抬头看他。   那人帝王般狂傲笑着,落在他眼中如同魔鬼,说出的话也似要将他打入地狱:“我是在骗你。天天,我无法容忍你有离开的选择权,所以只能亲手让你什么也没有。你看现在这样多好,别人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知道你在这里。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忽视你、唆恿你、伤害你的人。”   迹部俯下.身体,爱人般落下亲昵的夹着冰霜的吻:“没有人,胆敢从我身边夺走你。”   两具躯体相贴,心脏依在一处。   他们相依相抱着降生,曾经世俗将他们分开,但这一刻,景天重新回到他的怀里,迹部觉得,他残缺的飘零的一部分,得到了补全,终于踏实地落到了地面。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叫:(迹部)哥哥要上(弟弟)(景)天。 XD 要做一个优雅污着的公民,出淤泥而更污。 审核过过过!!!脖子以下都打了马赛克啦!!! ☆、不想上攻的受不是好受      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迷惑人,外观和事物本身往往并不相符,但人们总容易被表面的繁丽所欺骗,甚至不愿意看清真相。   栗原西林对幸村精市的迷恋快被治愈了,罪魁祸首正是最近已经被政.府禁止的全息网游《面具》。这款游戏的前期宣传堪称火爆,当宣布招募志愿者进行内测时,全球范围内报名的人已经破亿。   他只是抱着随便报名试试的心情,没想到真的成了日本区的测试者。那时的他高兴到发微博脸书到处炫耀,网上说要给他寄刀片的不知凡几。没想到,等进了游戏,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当装了十天量的营养液,欢欢喜喜躺进游戏仓后,栗原西林不知道等待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坑爹的游戏。   栗原西林在此之前收到该公司的说明书,讲明这是一个角色扮演游戏,有相应的任务需要完成,通关会有奖励哦~~~   直到后来,他还清楚记得那本小册子上荡漾的波浪号,当时觉得萌,后来才知道那是怀着怎样森森的恶意,简直想糊它一脸血。   一进入游戏,出现的游戏面板上有昵称、外貌调试和身份选择。   昵称:林西大爷。   他这人一向臭美,可当时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将自傲的颜值调低50%——感谢犯抽的脑子,不然他以后真得疯。   身份的选项上罗列了一堆,从上到下能组成万言书,栗原西林看得晕头转向,坑爹的游戏突然倒计时10秒进入系统自动生成,他在那一刻就开始感觉到游戏的不靠谱,慌慌张张也不知道选择了什么。   他只知道这游戏不靠谱,没想到简直把不靠谱发挥到了极致。   这游戏根本就是来克他的!   这是一场关于欺骗的游戏。   背景是中世纪的欧洲,有奢靡的贵族和卑贱的贫民,法律秩序被肆意玩弄,普通人的生命犹如草芥,就算是死了也惊不起一点风浪。   栗原西林扮演一个被绑进公爵城堡里的清高画家,脾气奇差无比,为人恶毒任性,对他来说真是没难度,谁叫他就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几乎是本色出演。   被一同抓紧城堡里的除了他,还有一个钢琴师,一个牧师,一个教师,还有一个流民乞丐,个个都细皮嫩肉的。   系统给他发布任务:【林西大爷您好,欢迎进入《面具》。您的面具是:仰慕公爵的画家。请戴好您的面具。本游戏拒绝人物OOC,如不配合,系统将予以惩罚。】   栗原西林爽到不行,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大爷听你的!   栗原西林笑声一顿,眼角瞥到教师大吃一惊,内心的小人已经狂吼啊啊啊幸福晕倒——艾玛!那不是他的暗恋对象幸村精市嘛!游戏你真是亲妈!   网络安全专业的幸村大神是当之无愧的校草男神,他不仅获得了国家级的网络防御程序设计金奖,还与友人创业身价十位数日元,皮埃斯:这是他创业第一年的身价,据说今年荣登全国前十青年才俊富豪榜。   不怪学校里的人都把他当成神来膜拜,本身已经是金光闪闪人形春.药了,而他的家庭听说和上面有关系,简直是为他创业揽钱创造绝佳条件啊。   更加重要的是,这么个天才,长得真真让人合不拢腿……   栗原西林是个纯gay,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睡到男神。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   顶着一张路人脸的栗原西林暗搓搓地想,这一次一定要一鼓作气压倒男神!失败了也没事,谁也不认识他嘛,出了游戏男神想找他算账也不行,哈哈哈哈哈!!!   于是,栗原西林开启了撩汉之旅。   栗原西林蹭蹭蹭,蹭到幸村旁边:“喂,你叫什么?”   艾玛,离男神好近!(ω)   幸村正在四处走着琢磨情况,蓦然听到一道清脆的少年音,落在耳朵里有点痒痒的,像一根羽毛搔着耳根。他轻抬精致的下颔,一双小狗一般水汪汪的翡翠绿眼睛亮闪闪盯着他,就差苦哈哈吐着舌头把一头乱糟糟的灿烂金毛蹭过来了。   他忍不住想笑,绰绰约约的有些模糊的熟悉感,报出游戏里的名字:“长谷川斐。”   栗原西林得意,这种知道男神真实身份,抓住男神马脚的感觉真是倍儿爽。   他正要自我介绍,可突然觉得自己的昵称有点拿不出手,至少对心上人羞于开口。虽然让幸村叫他林西大爷挺爽的,但还是别扭。   他这边正别扭着呢,突然一个木偶咯吱咯吱滑动着滑轮出现在二楼的过道上,嘴巴里发出桀桀桀桀的怪笑,黑洞洞的眼睛居高临下对着众人。   “贱民们,吾神降临的时刻到了!”夸张的猩红嘴巴咧出僵硬死气的笑,忽然嘴里不要钱地喷出满天的鲜血,劈头盖脸糊了还在发呆不及躲避的栗原西林一身。   一脸血的栗原西林:……镇定,心上人面前不能爆粗口。   擦!公爵绝壁是个中二少年吧!   “膜拜吧!颤抖吧!贱民们!桀桀桀桀~~~”   栗原西林抹一把脸,心里对装神弄鬼的破木偶竖起一根中指。   “桀桀桀~奉吾神之命,神将降世赐予圣音,必将使你们垂听。神将在你们之间,拣选一人为神之子。”栗原西林抓起手边的一根木头,记仇地朝木偶扔去。   “桀桀桀~互相残杀吧,贱民,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成为……咯吱……神的……咯吱……骨和血……咯吱咯吱……”木偶从二楼坠下来,啪叽一声四分五裂,破碎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发出怪音。   喂喂,你这破游戏三观有问题啊!这样玩不是作死,是作大死,带坏小朋友肿么办!?   栗原西林立马就体会到人物OOC的后果了——他的蛋蛋疼得要爆炸开,几乎是要死人的疼痛感将他吊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冷汗唰唰唰直往下冒。他捂着蛋蛋在地上打滚,紧要牙根,嘴里因为用力过度而满口血腥味。   他险些撑不过去,等疼痛缓过去,系统在他耳边冷冰冰的声音让他恨不得把游戏制作者抓过来扒皮抽筋。   【尊敬的林西大爷,请遵守游戏规则,禁止人物OOC。祝游戏愉快。】   愉快尼玛!!!   幸村蹙着眉把栗原西林扶起来:“怎么样?还好吗?”   栗原西林擦着额头的汗,好了伤疤忘了疼,给出一抹灿烂的笑:“没事没事,这么一点疼算不了什么。”被心上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简直不能更棒!他在幸村怀里抬起头,看到修长白皙的脖颈,偷偷舔舌头——好想咬一口。   乞丐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心有余悸,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你是不是人物OOC了?”   “你OOC过?”栗原西林问。   乞丐猛摇头:“没有没有。”   真是怪人。栗原西林没再理他。   钢琴师:“这个游戏有点诡异。”他从沙发那走过来,眯着眼看栗原西林,眼里闪过一道暗芒,舔着唇打量他被冷汗打湿的脸。   “我查过了,不能退出。”牧师冷淡的声线插.入,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长刀,眼神冷漠。   栗原西林连忙查看面板——雾草!果然没有!   这究竟是什么游戏!?   “难道不能出去了吗?”乞丐泪眼汪汪,梨花带雨嘤嘤嘤哭起来,但哭声如魔音灌耳钻进耳朵连耳根都疼。   哭尼麻痹!栗原西林抓起乞丐的手堵住他的嘴。   “大家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幸村淡淡的道。   几人听了,纷纷点头。   城堡呈螺旋式上升,看起来共有四层,每一层高十米左右,拱形穹顶描画着天使魔鬼战斗的图。   “要分散开恐怕不妥当,大家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   乞丐含着拳头点头,钢琴师和牧师都没有意见,幸村一低头,怀里的人仰着脑袋星星眼崇拜地望着他。   栗原西林不得不离开幸村的怀抱,但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眼睛黏在对方脖子上。好想舔舔舔!   五个人在一楼转了圈,客厅,厨房,杂物间,还有一间厕所。   走进厕所的一瞬,栗原西林寒毛都竖起来了——镜子上用红色的不知是血迹还是颜料的东西写着“骗子”。   栗原西林偷偷瞥了眼牧师手中的刀,刀刃泛着凌厉的光。   到二楼,都是些装饰简单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仆人住的。他们在一个房间的厕所里又发现了一行字——“杀神”。   “我、我想上厕所。”乞丐突然捂着肚子吞吞吐吐地说。   “真麻烦。那我们在外面等你。”栗原西林不耐烦地挥挥手。   “不、不用了,你们先上去吧。我可能有点久……这点路,不怕什么的。”乞丐表情尴尬,似乎有点憋不住地钻进厕所里。   “还以为他是结巴,原来不光说话溜,胆子也不小。”栗原西林忙拉着幸村的手出来,嘴里嚷嚷,“臭死了臭死了。”——牵手成功。噢耶!   牧师:“你们先上去,我留在这里等他。”   幸村自然地把手抽回,淡淡莞尔:“那我们先上去。”说着率先转身朝楼上走。   “别丢下我啊!”栗原西林跑着跟上,凑到幸村耳边小小声说话,自认为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诶诶,那乞丐上厕所没有纸,哈哈哈哈~~~”   钢琴师颇感意外地看他一眼,随即被没心没肺的人瞪了一眼,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掠过漂亮得犹如一只高傲的黑色波斯猫装成凶兽恶狠狠一瞥,实在没多少威慑力。钢琴师舔舔唇,舌尖像蛇信子般猩红。   三人到了三楼,首先进到一个房间。偌大的空间里,摆着一排又一排的书架,浩瀚书海看着就让学渣栗原西林头晕。   钢琴师往左,栗原西林和幸村往右,分成两批查看。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几只鸟雀停在窗边,前面的身影修长素净,落在书架上的手指莹莹如玉,竟像是透明的。   栗原西林蠢蠢欲动,凑上去努力撩:“长谷川,你的手指真好看。”   幸村轻笑:“你的也好看。”   他抬起手,自豪地笑:“我的手不仅好看,手速还快。你想不想试试?”   清寒一瞥投来,栗原西林不怕死地继续叽歪:“我很厉害的!”   咚。   栗原西林脑袋磕在书架上,龇牙咧嘴抽着气,当看清楚现状,咧着的嘴又傻兮兮往上翘——幸村双手将他围困在书架和他的怀抱之间。   他被男神壁咚了!   幸村轻轻俯下头,对着他的耳朵幽幽吹气:“如果你想试试我的,我现在就能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镜子上的字是神马意思? 栗原西林,你撩汉技能点满了会起火的造吗? 自己作的死竖的flag,哭着也要“受”完。 ☆、不想上攻的受不是好受(完)   栗原西林定定地和幸村对视,但莹润的耳朵一点一点慢慢变得粉红,幸村盯着他故作镇定的表情和粉嫩的耳朵,突然很有食欲。   最后两人什么也没做,就在栗原西林腾地要亲上去时,两人所在的书架靠着墙,不知道按到什么位置,书架倏然一翻转,两人被卷进了黑漆漆的暗道。   漆黑的空间,什么也看不清。   “幸村,你在吗?”栗原西林一时着急叫漏嘴,四处摸索着找幸村。   黑暗里传来幸村的声音,淡淡地就响在耳侧:“嗯。我在这。”   栗原西林感觉到手被一片温暖包裹着牵起来,拉着他慢慢往前走:“小心,前面是台阶。”   被带领着前行,手心还一片温暖,栗原西林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一次见到幸村,是在高一的时候,情形还十分狼狈。   栗原父母一向很忙,父亲忙着工作,母亲忙着逛街打牌美甲,他从有记忆开始,对父母最大的印象就是没什么印象。他们显然也觉得亏欠了孩子,于是所有能应的要求,只要不是过分到摘星星摘月亮,基本上都应了。这直接使得栗原西林的性格较为任性,好在有栗原爷爷悉心教导,心眼实在,并不坏。   一家人对栗原的交友关注的不深,有一段时间,他和学校里的狐朋狗友混得近,那群人乐意把他当冤大头来宰,而没多少人忍得了栗原的性格,难得有了朋友,花点钱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事。   可惜感情不是用钱能买来的,否则他后来早就砸钱把幸村的感情买来了。   那一次,狐朋狗友们约他去一个俱乐部,等到了地点,一阵香味飘来,他沉沉地倒地睡着。   醒来时,他的身边躺着一个面部狰狞,大睁着眼睛,浑身赤.裸的女子,苍白带着青的皮肤直接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只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一群警察连穿衣服的时间也不给他,掐点似的冲进来。   等到他暂时被关起来,他那点可怜的智商终于发挥作用。那群人居然合伙诬陷他!为什么?难道他平时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栗原西林心里受伤,监狱里的牢犯起哄的口哨嘲笑更让他害怕,他的人生像被一团阴云笼罩,而他的父母甚至不曾亲自来看看他,只有律师前来谈判。自从爷爷过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关心他了。   情况对他很不利,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身体里有他的精.液,指甲里还有抓了他背的皮肉,而他的背上布着一道道抓痕,好像真的有人曾在他身下苦苦挣扎。栗原西林的记忆里只有一片漆黑,他甚至不能说清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自己是不是真的害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唯一的突破点就是作案的时间。法医说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左右,但他到达俱乐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如果有人能证明,他在两点之前不在俱乐部,或是两点到五点之间他才抵达,那就能洗刷他的冤情了。   也就是这点,他坚信自己没有害人。可是,他没有证人。那家俱乐部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连摄像头都没安装。   那天的早上,他一个人在动物园里逗一只狐狸,等到那狐狸放下戒心从他手里拿走饲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他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接到电话,开心之下向狐狸飞了个吻,兴冲冲连饭都没吃就赶去俱乐部。   警察对此进行了调查,一直没找到证人。栗原西林绝望地想,就让自己死在牢里好了,可是这样的死法太狼狈,何况监狱里有那么多变态,他真怕自己尸骨无存还死得不体面。他这人,最好面子了。   律师说,他会想办法把他弄出去,甚至不问问他真的做过那些事吗?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靠着家里有点钱就任性地胡作非为。只怕连他的父母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对他失望,所以才不出现。如果他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只会让他在牢里自生自灭。   栗原西林颓废地用手指扒拉地板,指尖血淋淋地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也许他们最希望的,就是他不是他们的孩子,不是他们的污点。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突然打开门,一直以来冰冷的眼神柔软下来,温和又怜悯地看着他,说:“我们找到证人了。”   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孤单少年,猛然抬起头,金发凌乱,绿色的眼睛纯粹得令人动容的闪着惊喜的光。   栗原西林第一次见到幸村,就像是见到从天而降来拯救他的天使。   他的的确确是那样相信的,那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神。   那个好看得不行的人,正做完笔录,被一群人围拢着送出来。见到他,那人鸢色长眸轻轻一眯,嘴角微微上翘着吐出温柔的话:“你好,真是巧合呢。我那天正在动物园里采风,看到你和赤狐玩耍,一时觉得很有爱,冒昧地把你们拍下来了。希望你不会介意。”   什么赤狐什么介意的,他都不懂。   他只知道,有人救了他,有人对他笑,有人说他很有爱。   他感动得别说是整颗心,就算是整条命,都愿意给那人。   后来,那群人被抓进去,他去看望了他们。   他已经不在他们了,只是困惑着为什么要陷害他。   他太放纵他们了,以至于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他的付出是应该的。到这种时刻,他们反而憎恨着他,好像是他害他们蹲监狱。   “你家这么有钱,就算是做错了,一样能出去。可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是冲动之下做错了事,你就不能帮帮我们吗?只是要你在监狱里待几天,为什么你不愿意?”   他嗫嚅着苍白的唇,言语无力地呢喃:“可是你们害死了人,害死人是要偿命的……”如果不是有人压下来,他已经上报纸,被批得一无是处了,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   万一,他出不了监狱呢?万一,没有幸村呢?他们愿意用他的命来赌,却不敢堵上自己的性命。   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万一。   他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幸村,看清楚了人性的自私和虚伪。   栗原西林被幸村拉着,满心满心的喜悦。作为一个脑残粉,没有什么比被偶像关心在意更幸福的了,不枉他天天在幸村的推特下蹦跶。   说男神帅裂苍穹的都点赞,叫男神老公的都丧心病狂私信过去叫她滚,胆敢嫉妒羡慕恨的,通通砸钱黑他们电脑。做脑残粉做到这程度,也算是圆满了。   “幸村君,这地方好黑。”栗原西林没话找话,只要能和幸村多说一句话,他都满足了。   “嗯。”幸村云淡风轻地说,“你认识我?”   栗原西林一点也没有穿帮的尴尬,反而又贱又自豪地说:“我不只认识你,还知道你屁股上有颗痣。”   幸村明显脚步顿了一下,似乎被哽到,久久不语。   为了考进一个大学,栗原西林拼了老命读书,最后以吊车尾的成绩低空进了A大。福利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他可以时不时尾随幸村。   有一回,他爬上树拿上望远镜,就在幸村宿舍窗外,没想到那窗户正对着浴室。栗原西林一边在心里喊着不要不要,一边睁大眼睛偷窥。   幸村背对着他洗澡,温热的水流滑过光洁有力的肌理,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栗原西林鼻血直流——嗷嗷嗷!!男神洗澡的动作好性感!男神仰着脖子的动作好色.情!男神屁股上的痣好可爱!快转过来转过来!他要看男神的尺寸寸寸寸~~~   不幸的是,他一时激动,脚下一歪,从树上摔下去了。   躺在草地上嗷嗷直叫的时候,刚刚还在洗澡的幸村,突然像神一样居高临下俯视他,湿透的发顺着脖颈淌进白色的衬衫里。腿骨折,脑子罢工的栗原西林,可耻地硬.了。   栗原西林不愿回忆被幸村背在背上那尴尬死人的场景,他才不会承认,在那种情况下,他高贵的男神只是轻轻瞥他一眼就继续送他去医务室,可他居然在那人的背上,因为不断的摩擦,射.了男神一背。   求男神心理阴影面积。QAQ   大概在男神眼里,他就是个猥琐的痴汉……   这种他知道对方秘密,可对方完全拿他没办法的感觉实在爽呆。栗原西林嘚瑟得很,开始在口头上占便宜。   “幸村,我们要不要来一炮?我的经验丰富到让你爽翻天。”   幸村:“……”   “幸村,你不会还是处吧?啊啦啊啦,我不会嫌弃你的。你的技术不好没关系,我的技术好啊!”   幸村:“……”   “幸村,你怎么不说话?哈哈,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艾玛,其实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你放心,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出强迫你这么没品的事的。”   幸村:“……”   “幸村……”聒噪版。   “幸村……”无聊自说自话版。   “精市……”窃喜占便宜版。   咔哒。   脚下似乎踩到什么铁的东西,幸村忽然停下脚步,栗原西林不及停脚,撞上他的后背。他早就知道幸村看着瘦弱,其实很有料,可没想到把他鼻子都磕疼了。   黑暗里,幸村轻声说:“你喜欢我吗?”   栗原西林还没意识到不对,傻乎乎地急着告白:“喜欢喜欢。”   “那,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鬼魅的温柔声线在空荡的黑色里回荡,宛如深夜里诱惑书生的精怪。   栗原西林咧着嘴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忙说:“愿意愿意。”   “呵~”一声短促的轻笑,“你把痛感调到最低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栗原西林说:“我刚刚调过了。嘿嘿,我猜到镜子上字的意思了。那个乞丐是骗子,牧师是杀神,就是不知道钢琴家是什么。乞丐和牧师可能相互残杀,我怕钢琴家背后捅刀,早早就把痛感调到0。”   那个乞丐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说谎话。他的面具是骗子,所以必须说谎,只有曾经人物OOC过才能一眼看出栗原西林受惩罚的原因。因为他是骗子,牧师是杀神,他们在看到最开始的文字时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因此那两人留在那里,只怕是按照木偶说的,互相残杀或者合谋杀害他们。   “是强.奸.犯。”   “啊?”栗原西林没反应过来。   “我说,钢琴家,是强.奸.犯。”幸村的声音淡定,有一种沉稳的叫人信服的气势。   可栗原西林却震惊地睁大眼睛,似疑惑,又似是证明心里猜测不过是多疑,问:“你、你怎么知道?”   幸村握住他手腕的手指温热,看似轻松的力道不容他挣脱,下一刻,一片冰凉圈住他两只手的手腕,幸村附耳,吻着他的耳垂,语气冰凉:“因为我是公爵啊。”   嗤的一声,烛台被点亮的声音在寂静里发出爆破的微弱声响,黑暗被驱赶。   明灭的灯火中,幸村望着他浅笑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阴森恐怖的温柔。   叮叮当当一串铁器碰撞声,栗原西林手腕被调低的痛感让他连疼痛也没感觉到,乍然懵逼地整个身体被吊起来,只有脚尖勉强挨着地面。   “幸村……”他吞了下口水,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幸村很不对劲。   幸村抚摸着他光滑的脸,唇角翘起,眼瞳发着血腥的光:“我知道所有人的面具。你是我的爱慕者,对不对?”   被束缚在半空,他呼吸也艰难了,喉腔发着颤音:“我……你先把我……放下来……”   “嘘~”清淡的嗓音响在他耳侧,抚着他脸的手滑到颈侧,细细摩挲着他的喉结,激得身体也跟着轻轻发颤,“这样,我能更好地吃了你。”   手指下滑,衣衫坠落满地。   *****************   栗原西林好不容易回到现实世界,整整三月不识肉味。这特么都是血与泪的教训啊!   什么叫吃了他?这真的就是字面上的吃啊舞草!   虽然没有痛觉,可栗原亲眼看着幸村怎样把他剥光了,一刀杀了他。然后他的灵魂飘荡在上空,看着幸村开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妈蛋!!!他这辈子都不吃肉了!!!   《面具》这个破游戏引发了全球的关注。据说,游戏的系统遭到破坏,只有完成任务的人才能从游戏里出来。这次内测的志愿者近万,最后活着出来的不过百人。   游戏的开发商被政.府逮捕,被这牵连的直接改变国内一个产业的格局,而全息网游的安全性问题被提上议程,受到热议。   这些都和他无关。   栗原西林回到现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查查幸村的情况,可他的能力有限,和幸村又没有什么交集,真不知道幸村是不是还活着。   他实在害怕幸村最后一脸享受地浴血吃肉的场景,更加没敢亲自去幸村家拜访,只敢在周围看看。   后来终于见到幸村了,害怕的情绪淡了,他反而没胆子上前去问问他好不好。他想得明白,他糊里糊涂完成任务从游戏里出来,幸村一定是帮了他。   可是,那是游戏。   幸村不认识他。   他偷偷摸摸喜欢这么多年,因为觉得配不上。   幸村就像是天上的云,而他是地上的泥,云泥之别,他哪里敢像游戏里一样肆无忌惮?   大概过了两个月,栗原西林下了课照常在幸村家的大房子附近转转悠悠。   他垂着脑袋躲在角落种蘑菇,突然,一双白色的球鞋映入他的眼帘。   栗原西林傻傻抬头,男神逆着光望着他,清澈的声线温暖感人:“同学,我想养只宠物,能吃会睡,偶尔咬人的那种,多少钱我都愿意支付。”   “……?”   看着他懵懂的表情,幸村笑起来,清澈的眸温柔地望着他,一把将他拉起来抱进怀里:“你天天跟着我,不是想跟我回家?”   “大大大大神……”栗原西林手足无措,被幸福砸晕了。   幸村调侃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你不是说要来一炮?”   “……”QAQ   “而且技术很好?”   “……”求放过!   “放心,不管你技术好不好都没关系。”幸村笑眯眯说,“你只要躺着,我来动。”   “……”栗原西林风化碎成一地渣渣。   幸村扶着他的后脑,轻轻亲上去。温软的唇触碰在一起,令人联想到各种美好的词汇。就在幸村探出舌头想要进攻的时候,怀里的人一把推开他:“啊!你怎么认出我的!?”   在你说他屁股上有颗痣的时候……   幸村:“……”看来调.教小动物知情知趣的路程还有点远。   回答栗原西林的,是幸村更加火热的吻。   将对方吻得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只记得此刻的唇舌交缠。   幸村一直知道有个单纯的傻瓜,孤独地坐在动物园买了好几袋饲料,和一只狐狸玩了一上午。   那个男孩太寂寞了,即使再骄傲的神情,也无法遮掩眉宇的失落。   只是一眼,他就挪不开脚步。   那张照片,一直被珍藏在关于他的相册第一页。   栗原西林匿名给他送的礼物,他收着。   栗原西林喜欢玩推特,他也去申请了账号天天更新。   栗原西林在他的推特下留言,他每一条都认真地看完。   栗原西林躲在树上偷看他洗澡,他看着镜子里被氤氲的身影,偷偷地笑。   栗原西林从树上摔下去,他急得连身体也没擦,胡乱穿上衣服赶下楼。   栗原西林蹭着他的背,他尴尬又开心,不知如何是好。   栗原西林玩《面具》,他也玩《面具》。   他的面具是:吃掉爱人的公爵。   《面具》里的人收到的任务都与熟人有关。   这是面具,更是一场人心的测试。   关于他们的测试,是爱。   被吃掉的爱人是否不悔地爱,吃掉爱人的公爵是否愿与爱人承受相同的痛苦。   栗原西林不知道的,是游戏的痛觉不允许调低——他的疼痛,全都施加在幸村身上。   那些在他身上划的每一刀,剜心刮骨的疼,都在幸村身上。   从游戏里出来,接受了长时间精神治疗,靠着强大意志力恢复的幸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栗原西林。   ——“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   ——嗯,我信。   他赌对了。   他的爱人,还活着。   栗原西林,还爱着他。   从今往后,再不让一分疼痛施在他身上。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幸,每一场幸福,只因身后有为他挡风遮雨的人。   幸村想:他爱的人,只需要躲在他身后就好。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双向暗恋神马的再美好不过~ ☆、骗婚(完)      柳生比吕士找到自家表弟的时候,那个没心没肺的混蛋正穿着白色西装,嘴里叼着一枝艳丽的玫瑰花自拍。   “西林。”柳生无语地提醒,“该去切蛋糕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栗原西林懒洋洋瞄他一眼,月牙眼笑得又贼又贱,手指啪嗒啪嗒按着手机:“我要让那群说我吹牛的人跪下来唱征服!”   “叮咚~”柳生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知道臭小子居然真的发推特,忍不住嘴角抽搐两下,额头一个具象化的“井”字:“栗原西林,你给我滚去结婚!”   栗原西林仿若未闻,手机一连串的叮咚叮咚,大量信息涌过来,他连手和眼都快不够用,哪里有时间理柳生?   #啊啊啊!不是吧!?推主真的在结婚!?#   #我才不信你和幸村家的钻石王老五结婚,不会是混进去的吧?#   #推主叼只玫瑰就想骗人?谁不知道幸村精市的结婚对象也是个豪门大公子,求推主先把自己翘着的呆毛理顺了再装逼。#   #过气网红想火,这手段不要太低劣。#   #这种玩笑……要不是看在推主颜值高,早就取关了。#   栗原西林一点也没有被这些挑刺的语言给刺激到,反而乐呵呵地认为他们在羡慕嫉妒他。就在他准备回复啪啪啪打脸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被抽走。   “诶诶诶!”他的眼神黏在手机上,紧张地跟着手机的方向抬起头,下一刻,立马怂了。   面前的青年俊雅如竹,笑容温朗,目光轻柔宛如月光地望着他。   幸村看了眼手机,笑:“你在玩推特?”   栗原缩缩脖子,强颜欢笑:“哈哈,挺好玩的。你也可以试试……”在柳生的瞪视之下,栗原默默消声。   婚礼上还这样躲到角落玩手机,真是不像话。可是也不能怪他嘛,他和幸村又没有感情,说好了只是形式上的婚姻,婚后互不相干。他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力,还不许蹭蹭热度吗?   “嗯。”幸村瞥他一眼,忽然一手拉过他,将他束在身前。   咔擦。   栗原还没反应过来,幸村已经低头按了几个按键,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栗原的心头上,疼得心肝俱疼。   “你你你!你干什么!?”   他抢回手机,但已经来不及。   画面里金发碧眼的少年顶着被揉乱的头发,被俊美无铸的人圈在怀里,那人的下巴还抵着他的头顶,看起来又温柔又亲密,真如一对相爱的璧人。   照片上方还输入了一行字: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祝福你个鬼啊!!   栗原西林删掉都没有意义,因为就在短短的几秒钟里,他的推特就被爆了。对于网上掀起的轩然大.波,他只敢偷偷瞄两眼。   #雾草!所以推主昨晚说要和幸村结婚,是真的?#   #前天还说要睡到幸村,我还嘲笑你发疯了。对不起,我错了。#   #楼上仁兄没有错啊,看情况推主是被睡的那一个。#   #哈哈哈已笑疯,楼上+1#   #+1#   #+1#   栗原欲哭无泪,他虽然是想借着幸村蹭蹭热度,可是从来没想过真的让人知道他们结婚了。这样子让他还怎么找小情人啊?媒体都盯着他了好吗!?   幸村笑望着他:“现在能一起去切蛋糕了吗?让宾客久等不太妥当呢。”   对方段数太高,栗原西林完败。   看着那对新人离去,柳生不由一个寒噤。   栗原家的某位老人曾经在战争年代救了幸村家的家主,那时的幸村家主正逢落魄,对于老人的慷慨解囊和舍命相救感动不已,给他对方半枚玉佩,说愿结秦晋之好。只是当时两家的小孩都是男子,并不像现在开放了同性婚姻,因此只是把各自的玉佩收好。   幸村家主表示,这誓约永远有效,如果必要,可以来幸村家求得庇护,后人必定要遵守誓言。   时间一长,栗原家发展得还不错,也没胁恩求报,久而久之就忘了。如果不是因为栗原家被卷进金融危机,资金难以回拢,大厦将倾,又恰好翻出半块祖传玉佩的话……   柳生对姨妈和姨父都没有好感,小时候的西林又听话又软绵绵,十分好戳,可父母的忽视让西林只能从哭闹到闯祸来寻求存在感,久而久之就任性得回不去了。不过柳生和栗原的关系一直很好,西林虽然性格乖戾,本性不差,他知道这个表弟太害怕孤独,所以一直在网上寻求关注,不管那些言论是骂他的还是夸他的,只要有回复,他都能安心。   这样近乎偏执病态的性子,真不知该责怪谁。   柳生是心疼栗原的,甚至在姨父姨母为人父母却将孩子推出来提出嫁给同性时,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记得那天,他带着栗原和好友一起聚餐。饭桌上,栗原兴奋地拍了一桌的美食,又偷拍了幸村的侧脸发到网上,他也没阻止。小孩属性宅,难得出来玩,又有这么一大群人,开心得全程脸蛋红红的,他看着心里也暗暗高兴。背地里,他替栗原向幸村道了歉,好友不喜欢被人偷拍。   当时他还不知道幸村为什么若有所思地说了句:“比吕士,你的表弟很可爱呢。我家里总是太冷清,要是有他在,一定能热闹很多。”   幸村的父母早逝,他由伯父带大,又因伯父喜欢的是个男人,没有后代,所以继承家位的人是他。   幸村敬重伯父,可那个强大冷峻的男人是难以接近的,而伯父的伴侣对他很好,只是太早离世,他并没有享受过太多温情。现如今,幸村伯父早早退位安享晚年,独自缅怀爱人去了,幸村琐事繁多,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柳生一直怀疑好友恐怕要靠着相亲或是随便找个符合条件的名门千金结婚,对此非常担心。   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这个对象居然是自己的表弟。   饭后,他送栗原回家,想着很久没来拜访姨母,就进楼坐坐。   刚进屋,姨父姨母面带红光,喜气洋洋地迎上来对因为父母在家而眼带惊喜的栗原说:“西林,幸村家主说愿意和我们联姻了。你最近可不许乱跑,注意着点形象。”   栗原努力消化这段话,柳生立马反应过来:“联姻?幸村家和咱们家不都是独子?”   “啊,比吕士也在啊?”姨母心情很好,对他的冒犯毫不在意,“是啊是啊。前年才开的政策,同性也能结婚。独子怎么了?我们这些老人家都能接受,年轻人可别跟不上时代啊。”   “西林长这么大,也得为家里做点什么。”姨父也笑呵呵的,“那边都应下来了,我们要是敢毁约,代价什么的……”   比吕士知道栗原家遇到了重大危机,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来解决问题。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第一次站到统一战线上,竟是对着亲生儿子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转头看栗原西林,那孩子今年刚满十八,调皮又任性,现在就像只被抛弃的任由大雨打湿浑身毛发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   傲慢不见了。灵动不见了。连刚才高兴的微红小脸也不见了。   他那样苍白,以至于柳生甚至不忍多看一眼。   作为外人,柳生没权利置喙他们的决定,但他还是提出了质疑。只是柳生家没有那样的财力能够解决他们的危机,所以他们也只是笑着听他的反对,回头继续做该做的。   柳生只能去请求幸村收回决定,电话里幸村显得很为难,将祖训缘由都说给他听。柳生无奈,看着表弟天天笑嘻嘻似乎无忧无虑地准备婚礼,心情却十分沉重,只在背后请求幸村对他好一点,婚后互不相干,栗原小事淘气,大事上一向有谱,不会给他丢人,他都和栗原交代过了。   柳生学的是法律,亲自起草了一份双方都不会吃亏又能保障各自利益的婚前协议,召来双方各自签下协定。完事了,他大大松口气。   幸村离开前淡淡瞥他抛下一句疑问,温润的声线莫名让他背脊发寒:“比吕士,你这是在教我的爱人出轨?”   柳生回头想想,依然有各种困惑不解。   他看到表弟被吃得死死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同时,他的心底浮上一抹疑惑——他那从小就优秀到人神共愤的好友,什么时候会被人威胁着结婚了?   刹那之间似乎想明白什么又好像是什么也不明白的柳生,赶紧甩掉脑海里的念头。   世道险恶,他要是像西林一样,神经大条一点,多好。   *********************   等一切都结束了,回到家里除了佣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栗原西林洗完澡出来,看到幸村坐在床上翻书,也是刚洗过澡的样子,停住脚步不动,踯躅着要不要出去。   幸村听到脚步声,自然而然地收起书,向他招招手。   他用光着的脚蹭了蹭毛绒绒的地毯,犹豫一瞬,乖乖走过去。   幸村将他拉在床边坐好,从床柜上取过准备好的毛巾和电吹,先是帮他擦了大部分的水分,然后用电吹给他吹干头发。   修长温热的手指贴着头皮从发间吹过,栗原背靠着幸村的胸膛,觉得这样的动作实在太暧昧了,他被抚摸得好像热度从头顶一直往下传。   好不容易等头发吹干,栗原大大松口气,幸村掀开被子示意他躺进去。栗原开心地爬上床,累了一天,他早就想睡。   盖上被子,闭上眼,一脸舒坦。一口气还没长长舒完,突然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他瞪大眼,看着一样躺进被窝里,正准备关灯的幸村:“你怎么上来了?”   “嘘~”幸村关上灯,轻轻嘘声。   黑暗里,柔软的大床上,幸村将他抱在怀里,制住他的挣扎,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伯父反对我同你结婚,于是我说,我是喜欢你,才和你结婚的。”他示意看门缝的方向,栗原看到一线灯光的地方,似乎有双脚的阴影,“他虽然答应,可是还有些不相信,所以派人过来盯着我们。”   “啊。”栗原短促一声。   幸村的眼睛轻轻眯起来,唇近得几乎是贴在耳朵上,身前的少年却无知无觉,任由被他抱着:“你知道,伯父如同我的亲生父亲,他的决定我不能反抗。如果他发现我是欺骗他,到时候连你们家也要遭殃。”   栗原立刻想通这些,感动于幸村是个大好人,转过脑袋的时候耳朵蹭过柔软的嘴唇,他转过来和幸村咬耳朵,小小声:“那我们怎么办?”   呼吸交缠,幸村静默了一瞬,似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到这地步,只能骗了。”   栗原安慰地拍拍他的背,同情地说:“你也不容易。”   幸村对这安慰很受用,接着说:“外面有人,我们得弄点声响才能让他离开。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不不不,不委屈。”幸村这么帮他们栗原家,有情有义,他怎么能觉得委屈?   低醇的嗓音一声轻笑,随即发出粗重的含着情.欲的声音。   栗原懵逼,被那一声喘息惊得想要从幸村怀里逃出去,却被那人紧紧抱在怀里。   “会吗?”幸村的声音突然变得正常,一本正经问。   “……啊?”栗原似懂非懂。   幸村重复:“这样的声音,会吗?跟着我学。”   栗原瞬间懂了,脸上刹那一热,梗着脖子强撑说:“这还不简单?”他憋着气,捏着鼻子,发出一声怪异的鼻音。   听起来,就像是便秘。   幸村:“……”再好的情调,都要被他打乱。   栗原还在卖力地“呻.吟”,突然腰间被一只手暧昧地轻捏一下,含在嘴里的一声长叹拐了个弯发出来,听在耳中令人耳红脸热,旖旎得不行。   “这样才对。”幸村笑眯眯地说。   一整个晚上都在努力“啊啊啊哦哦哦呃呃呃嗯嗯嗯”中度过,不时被幸村“纠正发音”,栗原当年学英语都没这么卖力。   等睡过去,已经疲惫得不行。   青年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倾落满室,照在床上沉沉睡着少年的脸上。   幸村立在窗边,专注地端详着少年睡着后柔软的面庞,不见眼睛里的孤僻,单薄得正如这个年纪的孩子。   幸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他对这孩子亦然不是。但幸村家的人,向来懂得机会稍纵即逝,想要的宝贝如果不赶紧捉住,只会错失了暗自悔恨。   见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幸村就看到他热闹背后的孤寂,令他联想到幼年时期,孤身一人站在灵堂里。   比栗原幸运的,他有真心为他着想的家人。   那趟聚会之前,幸村收到来自栗原家的请求,再看看抱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的栗原,心尖微颤,竟是有一丝浅淡的酸涩,像是击落在水中的小石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本打算注资帮助栗原家渡过难关报恩,顺便为后人解决当年的婚约,在那趟聚会之后,幸村出于他自己也看不清的理由,答应了联姻。   那时他尚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不出手,迟早会后悔。   先把人领回家,他可以慢慢地想清楚,不是吗?   既然已经结婚,他当然是把对方当成一辈子的爱人来对待。至于比吕士出馊主意弄出来的婚前协定,他会想办法让爱人亲手撕毁。   幸村微微笑着,打开门,将昨晚放在门口的一双鞋交给路过的佣人收走。   在栗原睡觉的这段时间里,幸村悠闲地翻手机,去看爱人的推特。   网上已经闹翻了,此刻栗原的推特下一片腥风血雨。   #推主到现在还没更新,不会是爬不起来了吧?#   #嘤嘤嘤!推主还我脑公!!!#   #目测推主被吃得渣都不剩。#   幸村笑呵呵地转发推特。   没有粉丝,只关注了一人的推特,躺着的全是栗原发过的推特,现在最上头一条正是昨天他们的合照,还发了一条字数稀少的消息:   昨晚辛苦了。   栗原快到中午才起床,一醒来就发觉自己喉咙又疼又痒。   他试着说话,结果沙哑的好像被蹂.躏过的声音让他大吃一惊。   幸村从外面进屋,给他端了杯温水,俊美的脸庞挂着笑:“早上起来喝点水比较好。”   栗原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完,嗓子终于好受了些。放下杯子,幸村伸手指轻柔地擦过他的嘴角,自然地说:“有水滴。”   栗原往后一躲,尴尬地说:“我去换衣服。”   幸村好像没听懂画外音一动不动站在那,和栗原大眼瞪小眼。   在这里换略显尴尬,去厕所换显得太过刻意。   但宁可刻意,他也不愿意在这里被幸村盯着。不知为何,栗原一见到幸村就成了怂货,老鼠见到猫一样。   大概是因为幸村身上成功人士的气势太足了。   他抱着衣服钻进洗手间,太过仓促之下,完全没注意到磨砂的玻璃门,从里往外什么也看不清,但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人影,朦朦胧胧的反而显得暧昧。   映在玻璃上的影子,脱掉了浴袍,露出清瘦柔韧的身影,显出一抹纯粹不然欲.色的干净。   他弯下腰,柔软的腰肢折出优美的弧度,拿起一条裤子,将修长笔直的腿往里套。   幸村情不自禁想象那腰身向后弯折会是怎样脆弱又坚韧的景象,而那双腿,圈住他的腰,或是挂在他肩上,栗原脸上的神情又会是怎样的迷蒙,享受的带着隐忍的,咬得红润的唇微微翕张发出动听的细细喘息,一双明亮的碧眼弯成月牙,眼角绯红颤抖,就像是将最坚硬的贝壳击破,露出了内里最柔软美好的景象。   他们会契合得,仿佛上天天生为彼此而造。   栗原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一手指着自己锁骨上的红痕,笑嘻嘻哑着嗓音说:“幸村你看,你昨晚上弄的,跟真的似的。我身上全都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真做什么了。”   他没看到幸村刹那幽暗的眼神,还兀自得意。   当然跟真的似的,因为本来就是真的。   他睡得早,浑然不知幸村点着晕黄昧色的灯,用唇舌将每一处的痕迹吻咬出绯色,甚至在他看不见的后臀之间,留下了印记。   “伯父在楼下,一会下楼别叫错了。”幸村等他洗漱完,牵着他的手下楼。   “啊?我应该叫你什么?哥哥?大叔?先生?还是脑公?”栗原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耍宝。   幸村笑容幽深。“都不错,不过你现在还是先叫我精市。”会有机会,让你在床上一个个哭着喊出来。   幸村伯父是个冷漠的老人,翻着报纸等着他们,看到来人了就将报纸放到一旁。   “伯父。”幸村恭敬地称呼。   “伯父。”栗原忙跟着喊。   老人淡淡颔首,看了眼客厅的大摆钟:“吃午饭吧。”   昨晚幸村就说,伯父对这次的婚姻不太满意,栗原心里着急,现在看到老人冷淡的反应,以为是自己太晚起惹恼了人家,忙道歉说:“对不起,我起晚了。”   幸村握住他的手,笑着:“西林昨晚太累,今天起得晚些。”   老人家嘴角隐隐一抽,瞥了眼侄子淡定自若的笑容,再看看那孩子面红耳赤,就想给幸村一拐杖。亲手带出来的孩子,再眼拙他也看得出来,侄子只怕在打什么坏主意,说定爱人都是他骗来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可不管年轻人的事情。   老人应了声,不理他们了。   饭桌上,栗原一直在找机会表现,比如给伯父夹菜,一边又拾起丢了好久的餐桌礼仪,力求文雅地吃饭。偏偏旁边新上任的丈夫太不配合,不停给他夹菜不说,还在餐桌上和他说话。   说好的豪门大家的礼仪呢!?   他一直给幸村眼色,让对方给伯父夹菜,幸村似乎看不懂,专注地和他说话。他急得想抓耳挠腮,顾忌着礼貌忍住了。   老人家都快看不下侄子这么欺负人了,为了安栗原的心,给他夹了菜。   看到栗原惊喜的眼睛,老人家内心嘘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心疼。他是知道结亲的全过程的,本想让侄子推了多给些好处,不知道为何幸村最后同意联姻。   他不想害了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幸村在电话里说“与其让他的父母将他卖给其他人,不如卖给我,至少我会对他好”。   幸村家的人言出必行,他相信幸村会让栗原西林好好的。不过怎么短短三个月,这情况看着就有些超乎他想象了?   吃过饭,幸村伯父给栗原西林包了个大红包,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就走了。   栗原打开红包,里面有房产证、房子的钥匙和一把车钥匙,地点在神奈川海滨,那一块的房子有钱也很难买到,这红包很是贵重了。   幸村告诉他,伯父看来挺喜欢他的。   栗原拿着红包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幸村让他将东西收好就行。   这样也好,万一爱人哪天离家出走也有地方去,他找起来更是方便。   后来的某一天,栗原扶着腰红着眼卷铺盖走人。   在海滨别墅开开心心想睡个舒服觉,半夜里床上爬进一个人。   那人手里晃着一大串钥匙,温柔的笑容在他看来太不要脸了,说:“这里的钥匙,我备份了不少,应该不会有缺的。”   栗原悲愤欲绝,但他除了这里无处可去,栗原家,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不知不觉沦陷在幸村的温柔中之后,幸村拟定了一份新的协议,提议将以前的条约撕毁。   新的结婚协定零零总总规定了许多。   像什么双方不得在外另有情人,否则净身出户。   如果因感情不和,一方提出离婚,则需划归给对方自身一半的财产。   婚姻期间,家中财政归由栗原西林掌控。   栗原必须签啊,因为他本来就是一毛钱没有嫁进来的,要是幸村胆敢和他离婚,他就有一半财产了!   这份合约简直比上一份更贴心啊!   在签下了协议的当天晚上,栗原就被压在床上痛哭流涕了。   他真傻,真特么傻。   为什么划掉了不需要履行婚内义务?   不安好心的家伙终于吃到肉,将某条鱼翻来覆去蒸的熟透为止。   当然,那都是后来。   现在的幸村,还在骗来的婚姻里,正式开启追妻之路。   而他的妻子听到他说伯父挺喜欢他,不禁喜笑颜开。   “太好了,那我们今晚不用再装那个啥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幸村:“……”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这故事结束了,但也才刚刚开始。 婚内故事就是栗原不断被吃豆腐和主上一直吃不到肉的血泪史,大家自行想象吧。噗哈哈!!! ☆、人人都说我鬼畜(完)   滚烫的汗珠从牧野的额头滑落,滴在身下人的脸上,灼得脸颊似要烧起来。   暧昧的灯光中,古铜色的胸膛遍布情.色的水光,起伏之间令真田半是痛苦,半是难耐,手用力地抱住牧野的后背,修剪干净的指甲还是在那人背上留下抓痕,脚趾兴奋地用力蜷缩。   ——来,抱紧我。   ——弦一郎宝贝,你身体真紧真热。   ——跟着我,一起动。   模糊的喘息声夹杂着一人抑制不住的粗重呼吸和一人辗转反侧的压抑呻.吟,那人贴着他的耳朵,唇中吐露床笫之间的情话。   ——我想把你溶进身体里。   ——像现在这样,连在一起。   ——你感受到我在你体内了吗?   沉稳禁欲的声音与色.气满满的话语构成强烈的对比,令真田情不自禁耳根发热,连昏昏胀胀的意识都时而清明一刻,又因这难以面对的情境,逃避地陷进更深沉的昏沉。   那人无止无尽地在他身体里律.动,似要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榨干,非要使他疲惫到连指尖都无法颤动一刻。   滚烫的液体灼烧着他的身体,羞耻感铺天盖地,然而那人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仍在不知疲惫地要着他,隐约之间,连天边都已被霞光染遍,红日初升。   ——《被禁锢的真田》   *******   “啊啊啊!更新了更新了!”   “欧买嘎!牧野君口味好重!”   “呜呜呜,为什么逆我CP!?说好的牧野受呢?”   “嘿嘿嘿,壮汉屈辱受什么的好带感嗷嗷嗷!”   牧野桃弥一踏进教室,刚刚还闹轰轰犹如菜市场,顷刻之间就安静得掉落一根针也能听见。   他淡定自若坐到座位上,掏出课本看书,似乎完全没受到影响。   “喂喂,我听说真田老师今天没来上课。”   “啊?不会是失踪了吧?”   “失踪?难道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真田老师被……”   一群人对视几眼,眼里先是闪过惊恐,紧接着是巨大的兴奋。   #外表阳光健气人人称道的好学生牧野桃弥,内心掩藏着一个黑暗的秘密。是贪婪?是无望?还是痴迷?他把对爱的渴望深藏在心中,直到再也无法隐藏,于是只能伸出罪恶之手,释放出恶魔,绑缚住永生的爱人。#   啊,果然,牧野君就是这么深藏不露的鬼畜。   牧野一天的好心情,在打开手机,登上那篇子虚乌有的小说那一刻,已经糟糕到不能更糟糕。   那本书从开坑之日起,就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别的不说,光是被各种奇奇怪怪的眼神围观已经让他很烦躁。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名叫“牧野桃弥”的中二少年,暗恋着自己的剑道老师“真田弦一郎”,爱到不能自拔几乎变态,当发现有女生向老师告白,中二少年再也忍不住心里的中二了,毫不客气地用小身板把身高一米九三,体重80公斤的壮汉不知道怎么搬回了莫名其妙出现在二层小楼突然多出的地下室里,还备上了各色奇形怪状的锁链道具,大肆施展撩汉技能,皮鞭滴蜡捆绑不够看,割肉饮血强取豪夺不亦乐乎。   至于为什么老师还没死在中二少年蹩脚的医术之下,逻辑什么的能吃吗?   牧野桃弥:我真是哔了狗。   首先,他和真田老师真的是纯洁的师生之情,其次,就算是真有什么,他哪里能压得住武力爆表的剑道高手,最后,这篇文的作者绝对掩藏在他身边,说不定还对他或是真田老师怨恨颇深。   第二天,谣言不攻自破,真田照常回到学校工作。   牧野是剑道社的社长,和真田相处的时间不少。他按照往常的情况,下午放学后到剑道社组织同学们参加活动。   牧野偷看真田老师的表情,一样的冷漠,看不出有丝毫困扰。他既松了口气,又有些不确定地忐忑着,整个过程心不在焉。   等活动结束了,真田收起剑,沉声说:“大家解散。”   牧野早就想溜,转过身就要走。   “牧野,你留下。”真田淡声吩咐。   牧野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齐刷刷投射过来,把他扎成了刺猬,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等人都走了,真田抱着剑过来,牧野还在踌躇猜想着原因——该不会真田老师也知道那篇文了吧?   忽然,一道剑势裹挟着凌厉的森寒之气迎面而来,牧野甚至未回过神,那把剑停留在他头顶一寸,剑气甚至荡起发梢,眼前飘下两缕发丝。   “气息散乱,神思不属,你今天是怎么了?”真田一边收起剑,一边问。   牧野惭愧地低着头:“对不起,老师。”   冗长的沉默里,夕阳的余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再拉长,似要融在一起。   他感觉到一抹视线正注视着他的头顶,隔了许久,耳边听到那人说话:“算了,去换衣服回家。”   #真田的肩膀宽阔有力,胳膊上隆起坚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肤色不是白皙的色泽,却莫名令人食欲大开。牧野趁着换衣服的空荡,在真田背后贪婪地窥伺着景色。他想看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想看光洁的后背泛着情.欲的光泽,想看全身的肌肉因为他的入侵而紧张收缩……#   牧野的视线情不自禁偷偷瞥着男人的背影,坚实的劲瘦肌肉太让人羡慕了,完美的倒三角身型,腰间冰冷的腰带锁扣闪着冷硬的寒光……   牧野惊恐地倒退两步,一不小心撞上身后的柜子,发出巨响。   真田转过身,向他迈出一步:“没事吧?”   牧野却像是受到巨大的惊吓,仿佛面前逼近的人是大型凶兽,更加畏缩地朝后仰了仰头,在真田又跨出一步的同时,受惊的动物一手抓起书包逃窜而去,留下愣在原地的人。   ****   暧昧昏暗的地下室,弥漫着细细的喘息。   “想要吗?”   牧野被控制在那人身下,双手被绑缚在床头,下面的小家伙精神十足地挺立着,却得不到纾解。   “难受……帮帮我……”   冷硬的面部线条一点点缓和,嘴角慢慢地带起一丝浅淡的未曾见过的笑意,犹如破冰的阳光,和煦到温柔。   “想要,就求我吧。”有人在低声诱哄。   牧野满脸绯红,身体无意识地厮磨着身下的被单,空虚到想要被进入。   “求你……”   “求我做什么?”沉缓的语调太让人容易追随着给出答案。   牧野半眯着双瞳,看到一线微光,和微光下深情望着他的男人,口中情不自禁吐露出羞耻的话语:“求求你……干我……”   那人神色显出丝丝满意。   直到被进入到最深处,牧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口中一声声呻.吟和浪.语,坦白着身体的舒适,以及更深层的需要。   只想被填满,不断填满。   直至两具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牧野桃弥天色还暗着就醒了,裤缝里湿湿.黏黏沾染了可疑的痕迹。他神情恍惚地用手臂盖住眼睛喘着气,平抑着起伏的胸口,隔了片刻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澡。   冰冷的水流淌过白皙的肌肤,激起细细的疙瘩。牧野桃弥仰着头淋着冷水,终于清醒了许多,身体哆嗦了一下,却任由其冲洗掉一身的汗水和情.欲。   洗完澡,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更让人受不了,尤其是刚用过冷水冲洗的头皮隐隐作痛。   他不敢回想那场旖旎的梦,仿佛梦里的甜腻气息是紧随着他的魇。   牧野接连几天不敢直视真田,何况他病了,不得见面的同时轻松又失落。   高一的牧野桃弥还是个胆小鬼,被欺负了也不敢说。他是个孤儿,就算是想倾诉也无处可说。有一回被真田老师发现了,神祗般的人赶走了那些人,结束地狱一般的生活,亲手教他剑道,告诉他,男人就应该像一把剑,未开鞘时韬光养晦,一旦亮出剑就要锋芒毕露。   牧野崇敬着这个高山般的男人,他太习惯于将目光追随着敬慕着那人了,这种敬畏,甚至蒙蔽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播下了种子的心情。   直到,某一天,种子被春雨浇灌,发芽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牧野一个人在单人宿舍里发高烧,迷迷糊糊的,痛苦的不知道是煎熬的内心还是孱弱的身体。   隐约中,有宽厚的手掌揉着他的头发,熟悉的声音犹如幻觉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那种仿佛沐浴着阳光的感觉太舒服了,牧野忍不住想要继续沉睡下去,生怕梦境被打破。   再深沉的梦也有醒来的一天,牧野睁开眼,看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棕色的眼睛布满血丝,紧紧地盯着他。   “真田老师?”牧野疑惑,他怎么会在自己宿舍?刚一开口,嘶哑的嗓音和疼痛欲裂的嗓子直接吓到他,眼睛也看到自己正在医院。   “桃弥。”真田口中喃喃着,忽然一把将他搂紧怀中,用力得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样。   牧野眨巴着眼睛,回不过神。   “我见你缺席,就去你们宿舍找你。你高烧到40度……没事就好……”真田宽和的大手细细地帮他整理头发,“你是因为网上那篇文才病倒?”   牧野对视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莫名的心虚:“不、不是……”   “写文的人我找到了,是剑道社的学生,本身并没有恶意,文也已经删了。”真田一一告诉他,磁性的声音令人心甘情愿沉沦。   牧野点点头。“真田老师,你回去休息吧。谢谢你。”   真田站起来,身体突然晃了晃,伸出手摸了摸牧野的额头,微不可见松口气:“我先去给你买饭。你再休息会。”   等人走了,护士进来帮他换药,笑着说:“你们老师对你真好。那天抱着你冲进医院,跪着求医生救你。你昏迷这两天,他连饭都没好好吃,没日没夜盯着你,生怕你出事。一个发烧,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牧野呆愣半晌。   “诶?怎么又钱包掉在这里?咦,这照片……”护士一声低呼,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下一刻将钱包合起递给他,“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看的出那位先生,真的很在意你呢……”   牧野接过钱包,低着头打开。   阳光温温暖暖的,风过树梢,流连着在窗外发出细细微微的沙沙声。   模糊的照片里是他累了趴在剑道社的榻榻米上睡觉,身旁的高大男人隔着阳光与空气,轻轻地,亲吻他的唇。   牧野迟迟不敢眨眼。   如果这是一场梦,请别唤醒他。   长风穿过,男人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坚毅的面庞一丝深藏的忐忑。   心跳的声音被不断不断地放大,直至相互贴合。   秋日初阳,穿过薄雾,照射在这片刚被阳光照耀的大地,温暖着太平洋下游动的群鱼。世界那么大,一半在阴,一半在明,而他们正在相同的半球上,望见对方沐浴在阳光里的脸庞,彼此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萝卜叮丁、暮色凉空城的地雷~~ 哈哈哈,好久没更啦,作者先卖个萌求原谅~~打滚~~ 这一章改了好几个版本,删文重来好几次,直到现在才撸出来,本来周日就应该更了…… 最近有点忙,至少这个星期是一定没时间了,下周能不能得闲还得看这周能不能完成任务,泪~~ 下一篇写什么我也不确定,之前要写小人鱼,可发现对作者菌来说,计划什么的可以吃吗?每次动笔前,连我也不知道故事到底会是什么个走向,经常是写着写着突发奇想立马推翻原本的设定,唯一能确定的大概就是攻的人选。 下一章的攻君,暂定仁王雅治。 ☆、十则(污)段子(完)      1、   仁王用了许久的手机一直不舍得扔。那是他父母赠送的礼物,过了这么多年,手机更新换代,那么早以前的东西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仁王为了修理它,花的钱都够买一部新手机了。   某天,他去上班,路上下车排队买了香居的食物,等回到车上才发现因为人多,他的手机竟然被偷了。   他连忙下车寻找,甚至查看了录像,及时捉住了小偷。麻烦的是,小偷承认自己偷窃了手机,可他也不知道手机去哪了。   他无可奈何,扭送了小偷去警视厅,开着车回家了。   车子开到家门口,庭院门前蹲着一个黑发少年,穿着银白色的衣服,此刻正无聊地扒拉着墙角的草。听到响动,少年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惊喜得亮闪闪,兴奋地跳起来冲过来挂到他身上。   “主人,你回来啦!”   “我费了好大劲才回来!虽然我有定位系统,不过主人你下次还是要小心点,别又把我丢了。我的系统经常黑屏,不知道下回能不能找回来呢……”   2、   丸井神秘兮兮地凑到仁王耳朵旁边说:“雅治,你快看,球场边的那个女生天天来看你打球诶,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仁王撩撩额前的头发:“噗哩~我的魅力本来就不小。”说着,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略过场边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   训练结束,仁王洗完澡,和友人分别之后,这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一串脚步声。   经过一个拐角,他的身影迅速闪开,跟着的人连忙加快脚步跑上去。   空荡荡的街角,什么人影也没有。   少女不禁沮丧地皱紧眉头左右张望。   “你跟着我做什么?”身后突然一把磁性的嗓音。   少女受惊,瞪大黑亮的眼睛转过来。   这女生容貌秀美,眼睛水汪汪的,鼻头微微泛红,像只可怜的小狗,惊吓地瞧着他,可惜个子有175左右,看着一点也不小鸟依人。   仁王扶额:“你跟着我做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女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脸却一点一点红了。   仁王瞅着她:“你是喜欢我?”   女生连连点头,脸蛋红得要烧起来。   他一挑眉,直接拒绝:“抱歉,我不会接受你。”   女生眨巴一下眼睛,瞳眸里似乎有委屈:“为什么?”   仁王大吃一惊,因为这看着秀雅的女孩子,声音不仅不温柔,反而像个男生。他暗道遗憾,其实他对这声音还挺喜欢的……   “我们不熟。”   “不熟可以认识。”她露出小虎牙,笑容可爱,但那声音实在让人出戏,“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会缝袜子,还会挣钱养家,你只要把我带回去就好了。”   仁王头疼:“不是你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她不解,偏着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双眼睛,仁王生出一丝倾诉的心情:“我不喜欢女生。”   女生吃惊地瞪圆眼,眉目染上惊异。就在仁王以为她会嫌恶转身离去时,那“少女”突然一手撸掉头上黑亮的秀发,露出毛绒绒的黑色脑袋。   那人笑容璨璨像太阳光,惊喜合掌,露齿而笑:“太好了!你早说,我就不用扮成女生了。现在,你能接受我了吗?”   3、   丸井:“雅治,你看那个男生今天又和你撞衫了。”   教室窗外的少年接触到仁王的目光,心慌意乱地转开眼神,若无其事望天。   仁王嘴角含笑,甩着小辫子对丸井说:“什么撞衫?我们穿的就是情侣装。”   4、   公司最臭名昭着没事找事的人事部经理闲着没事又来检查纪律抢人工作,逛了一圈抓了几个上班偷玩游戏看视频的,怒气冲天就开始狂吼。   这一波怒气刚下去,眼尖的他发现有一个座位上居然没人。   “这里的人呢?!上班时间连人都不在,要他做什么用?干脆收拾东西滚回家去好了。公司不招这种吃白饭的……”   小职员们面面相觑,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又纷纷闭嘴了。   “喂喂那个谁记着,把他这个月工资扣光扣光扣光!”   经理口水横飞,正骂得激情高涨,要来电话就拨出去。电话刚响了两声,突然一只手从他手里把手机夺走,合上盖子。   经理怒气冲天转头就要骂,只见白发青年将手机随手放在桌上,翻阅着手里的文件边走边说:“他还在睡觉。给他发工资的是我,不牢你操心。”   5、   一条黑色的领带戴腻了,他把它扔到一边,打算收拾好了扔掉。   晚上下班回来,他走进卧室,只见一个男孩赤.裸着身体,委屈地仰头看着他。   “主人,求你别扔掉我。我、我再也不要那么紧弄疼你了……”   6、   他捡了一只黑色的小奶猫,一开始连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的睁着湿漉漉的大眼,黑色的毛,嘴边一圈白色的奶沫。   小奶猫越长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   仁王交了女友,被小家伙一爪子撕回去了。   女友怒冲冲指着它,问:“有我没它,有它没我,你是要它还是要我!?”   仁王无奈:“人和猫不一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和它和平共处?”   “雅治,是它在欺负我!你快说,你是要它还是要我?”   仁王看了眼眼眶湿漉漉红通通的小奶猫,心里一疼,转头看着女友。   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宠溺,女友渐渐红了脸,心里的脾气也慢慢消了,心想其实也不一定要把猫扔了,送到朋友家养着就行。   脑海里还在畅想未来二人世界,只见仁王一手抱起猫咪,歉然地对她说:“抱歉,我选择它。”   女友一脸呆滞,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甩门而去:“仁王雅治,你就和你的猫撸一辈子管去吧!”   他抱着小黑猫,和猫咪面面相觑。   睡觉时,猫咪缩在他怀里取暖,小小的呼噜声可爱又满足。   半夜,仁王感觉到胸口像压着什么,略微有点透不过气。   他半梦半醒地伸出手一摸——柔韧温润的光滑皮肤——睡意顿消,登时睁眼。   黑暗里,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他打开灯,一个少年卷着被子看着他,眼里的绿光散去,黑漆漆像颗透彻的琉璃。   “主人,别听那个坏女人的,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撸一辈子的!”少年信誓旦旦握拳,视线转到他腹肌下方的位置,跃跃欲试。   7、   仁王有个不好的毛病,写字喜欢咬笔头。这习惯太有损他的形象,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只能憋着,憋到家里咬笔头的念头就达到顶峰,每天晚上写作业都得痛痛快快咬到舒爽。   这天,仁王写作业正写得投入,不自觉咬着从笔头咬到笔杆,最后还无意识用牙齿叼着笔尖晃啊晃。   忽然,眼前一晃,再凝神,书桌上坐着一个男孩,浑身上下青青紫紫的吻痕,下面的小家伙挺立着,顶端一点黑色的液体冒出来,他红着眼眶说:“主人~不要~求求你别、别咬那里~身体变得好奇怪~”   8、   “啊~嗯~不要~”   仁王欺负着少年,一脸笑意:“今天是下雨天,可不能让你逃过。”   少年喘息着抱住他,轻轻磨蹭,湿漉漉的液体沾湿彼此的腹部。   仁王用手指蘸取一点,放入口中吮吸,欣赏着少年变色的脸:“宝贝,你真甜。”   下雨天,雨伞又湿了。   9、   “您好,您的手机落下了。”   “您好,您的包忘记带走了。”   “你好,你的杯子落在咖啡厅了。”   “嗨,你的笔。”   “仁王君,你的文件。”   “啊,你怎么老是忘东西啊?”   “手机号吗?唔,给你。”   “雅治,你今天要来点什么?我亲手给你泡咖啡。”   仁王同咖啡店老板告白了,青年仓皇无措,狼狈而逃。   仁王挫败地在窗边预留的位置等到傍晚,青年依然没有出现。   他失望地走出咖啡馆。   “雅治,”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他,“你有东西忘记带走了。”   仁王回头,青年眼神坚定,叫他轻易怦然心动:“我今天没有落下东西。”   青年快步走过来,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飞快在他嘴边亲了下:“你落下了我。”   早就知道白发青年只是找借口接近他,明知危险,可他无法拒绝。   10、   “叮咚~先生,您的快递~”门口站着一名快递小哥,容貌俊秀,“请您签收一下。”   快递小哥空着手,忽闪着黑亮的眼睛。   仁王一把拉过快递员,压在墙上,在他脸上用力亲了口:“在签收之前,我得先验验货。”他一把抱起快递员,快步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集纯情与污段子于一身的一章节,哈哈哈哈!!! 求各位心理阴影面积!! 等有时间了一定要好好撸一章拟人受~ ☆、想了解你,从里到外(完)   放学后,黄昏淡淡,斜阳浅浅。   幸村背着网球拍,肩膀突然被一拍。他条件反射转身,一股大力将他推到墙壁上,一只手臂横在肩胛前,牢牢把他压在墙上。   “喂,小子,把钱交出来。”栗原西林看到少年的脸,微微楞了一下。   鸢紫色的眼睛澄净如水,侧颜温润光洁,前额束着额带,干净清透得和他不是一类人。栗原西林跟着他一路,看背影就觉得是个软绵绵好揉捏的家伙,现在近距离看,果然就像只绵羊啊。   顶着嚣张跋扈的一头冲天乱发,碧水似的眼睛斜睨着少年,嘴上恶意调侃:“长得跟个娘们似的,不会根本就是个女的吧……”他眼角划过一丝恶作剧的神色,出其不意地探出手猛然握住对方的裤裆位置的东西,捏了捏。   柔软的,温热的,隔着夏季裤子薄薄的布料,手掌的温度和那儿的温度,不知是谁先灼热了谁。   少年神情惊愕,瞳眸飞过一抹异色,薄唇被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显得倔强而荏弱。   栗原糙汉子心头一次对人生起一丝微弱的怜惜,觉得再欺负下去,这小子就该哭了,索性松手后退一步,抱着双臂瞅他又问:“有钱吗?借我点钱。”   “嗯,你等等。”幸村露出清和的笑容,嗓音犹如夏天里的泉水,直直把栗原心里的焦躁一下子浇凉了,舒爽得不行。   他从口袋里将一个钱包取出来,直接递给对方。   栗原接过钱包,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他打劫的经验不少,见过哭天抢地,见过殊死抵抗,还见过乖觉听话的,可再怎么样,也没见过像这人这样半点不见害怕,毫无留恋把钱包给他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栗原打开钱包看了看,数目居然不少。   “啧。谢啦。”他抛着钱包,又接住,唇畔笑容张扬得意,背身而去。   “请等等。”   “怎么?”栗原挑眉。   幸村取出一支笔和一本小本子:“我还没给你留联系方式。”   “我要你联系方式做什么?”   “没有联系方式,你怎么还我钱?”幸村满脸疑惑地望着他笑。   栗原嘴角一抽。还真是个傻子。他说“借”,没说要“还”啊。忍不住用关怀傻子的眼神瞥他两眼,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条,随意挥了挥扬长而去。   转了几个拐角,他边走边看纸条,字迹清俊,写着“幸村精市”四个大字,下面附上一串手机号。嗤笑两声,将纸条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栗原回到家以后,接到父亲的电话,再次告诫他别惹祸,否则不会再提供他生活费。栗原轻嗤,随手把电话丢在沙发上,任由电话里的人兀自训斥,玩游戏去了。   他刚从东京转到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中学,之前好不容易收服的小弟一下子打了水漂。从小学开始,他就不停地被学校退学,高一在东京的圣鲁道夫好不容易过了一年,高二一开学没多久他又惨遭退学。   这一回被劝退的原因,是他揍了校董的宝贝儿子。谁叫那小子不懂规矩,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还抢了他小弟的女人。   栗原虽然对家里的老头没耐性,不过也多亏了有个有权有势的爸,不然他这回非得进监狱里蹲一段时间。   隔了一周,栗原再次遇见那个被他打劫的傻瓜。   前一天晚上打游戏太晚,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迟到了。从学校的围墙翻过去,一个不慎从围墙上摔下去,压到了一个人。   手撑着对方的胸膛起来,触摸到健康结实的肌肉。栗原爬起来一看是那个小白脸,颇为意外,顺手拍拍对方的胸:“看不出来,你还有肌肉啊。”   幸村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温和笑着,捡起笔记本,边写边说:“迟到翻墙一次。名字?”   栗原这才看到对方手臂上红色的风纪委员袖章,兴致盎然倚着墙,从口袋里掏出烟,边点火边答:“高二F班,栗原西林。”   俊秀的青年眉目不动,继续道:“迟到加抽烟,罚打扫学生会楼一周。”他合起本子,微笑,“栗原同学,上周你借了我的钱,打算还了吗?”   栗原微微凑近幸村温润的脸颊,四目相接,薄唇轻启,向着他的脸吐出烟雾,惹得幸村猝不及防呛到撇过脸咳嗽几声。唇一勾,栗原笑眯眯:“有谁能证明我借你的钱了?”   清俊的脸庞因为咳嗽而浮起微微的红润,幸村姿容宛若月光般美好,鸢色瞳仁静静望着他,眼底深邃幽沉。   栗原隔着袅袅烟雾看着他,心里莫名一渗,眨眼间又不见丝毫不对,怪自己多想,把咬过的湿润烟头往那人美好唇形的口中一插,一手提着书包就走。   嘴里是那人含过的烟头,幸村狭长的眸轻轻一眯,舌尖意味深长地从烟头缠绵卷过,口腔里满是劣质香烟的气味。   翘课、打架、抽烟、抢劫、耍流氓。   好得很。   他会好好教教不听话的小孩,肆意挥霍年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栗原根本就不记得被惩罚去打扫学生会楼,而后就被学生会主席幸村精市盯上了。   幸村简直是自带雷达,总是能捕捉到他出现的地点。翘课被抓到,抽烟被逮住,调戏同班女同学还是被发现。   妈蛋,根本就是属狗的吧!?   刚调戏完女生被拦住,栗原不耐烦地撇着嘴抱着篮球去器材室,身后跟着如沐春风的会长大人,笑容温和得无懈可击。   栗原不忘调侃两句幸村精市。“会长大人阻挡我泡妞,不如用自己来抵吧。”   幸村沉默无声。   “我看你长得比那女生还好看,虽然你是男的,我也不是不能忍受。”栗原斜眼偷瞧,雷打不动的温和笑容,好像根本不被他的言语困扰。   体育器材室里别无他人,栗原将篮球随手一抛,丢进了框里,得意得不行,转身一巴掌把门关上,将幸村控制在自己和门之间,手利索地往下一把抓住幸村的弱点,揉揉捏捏。   “上次没好好打量,看不出来,你尺寸还不小嘛。”栗原吃惊,文秀的少年和那的大小真是让人联想不到一处去,“你说你长这么大做什么?”   “为了干你。”   栗原怀疑耳朵出问题,下意识看幸村的眼睛,眼前一晃,待醒过神,人已经被压在地上。   屁股摔得疼,栗原吃痛,瞪着眼:“你干什么?”   幸村笑容干净和煦,不愧是校园王子,只是吐出的话简直大跌眼镜:“不是说了,干你吗?”   栗原不知是被反转的剧情还是满满的套路吓傻了,在对方伸手解开他衬衫纽扣的时候连反抗都没有,直到胸前袒露的朱果被湿热的舌头卷过、牙齿时轻时重碾磨,电流从那里传遍全身的刹那,栗原顿时回神,用力企图推开他。   他完全没料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而易举就化解了他的抵抗,还将他的双手牢牢扣在头顶。   “我像女生?”幸村两只手指将他衬衫上的扣子一颗颗碾碎,看得栗原一愣一愣。   “既然是你希望的,就用我来抵吧。”幸村牙齿咬着一颗朱果,一只手四处作孽。   “幸村精市!”栗原挣扎,然而力气就像是打在海绵上,全无着力点。   幸村星眸熠熠,在他的眉眼间寻到一丝竭力隐藏的惊惧,不禁笑了,捡起地上的一条绳子,一边把栗原的双手捆绑起来,一边道:“栗原西林,16岁,父亲栗原财团董事,母亲铃美家千金。6岁时,父母离异,母亲远嫁B国,父亲另组家庭,你从此独自一个人居住。小学被冤枉偷窃劝退后,自暴自弃开始厮混……”   一直掩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一一挖出来,栗原哆嗦着嘴怒吼:“闭嘴!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幸村将他的裤子褪去,露出小黄鸭内裤,忍俊不禁笑着弹了下那只黄鸭,薄薄布料下就是小栗原,疼得栗原丝丝抽气。   “真可爱。”   宠溺的语气激得栗原一个强烈的寒战,眼神怪异地瞪着幸村,浑然就是看着变态的神情。   “如果可以,我也想早点了解你。”幸村唇畔含笑,带着薄茧的手指触摸着蜜色的健康身躯,从胸前滑到平坦的腹部,清润的声线压低,包含着暧昧,“从内到外,好好地了解清楚。”   被剥得只有一条内裤蔽体,头一次遭人调戏,栗原脑袋都是晕的,要不是触碰着他的手指太真实,他会以为自己在做一个荒诞的梦。   “你不就是因为我没去打扫学生会大楼吗?我、我一会马上去,你放开我……”栗原紧张地偷偷咽口水。   幸村细长如玉精雕细琢的手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握住小栗原,轻轻地撸.动起来。   “啊嗯……”栗原不防,第一次被右手以外的人俯视,一刺激就爽得没边,嘴里溢出呻.吟,声音一出,他就被自己给吓到,惊恐地瞪眼。   “你看,它很享受呢。”幸村笑容深深揶揄,手里的动作肆无忌惮。   刺激从那处裹挟着传遍四面八方,栗原又爽又难受,安慰自己,不过是动手撸一撸,兄弟之间互帮互助也不是没听说过。   嚣张的金发此时都软哒哒地耷拉下来,额前细细密密的汗水,那双明亮的碧眼被长而卷的睫毛半遮半露,眼角绯红动情,鲜红的唇微张,细细喘息着。   本只是想逗弄逗弄栗原,但眼前美丽的风景令幸村小腹一紧,隐有抬头的架势。   指甲恶意摩擦着顶端,在栗原挺腰欲要发泄时,用手指堵住倾泻口。   栗原所有的欲望都挤压在一点,得不到纾解又达到顶峰,难受得辗转反侧,手指抓住幸村控制他的手臂,湿润得化成一汪碧水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幸村。   “放开。”   幸村悠悠望他:“我不喜欢你的发型,明天开始装扮整洁来学校。”   “好。”这种时候,别说是头发了,就算是要他的命,他可能都会说好。   “准时来学校上课,下课后到学生会报道。”   “好好。”   “你的烟瘾太大,明天起戒烟……”   “你有完没完!?”猫似的眼睛瞪圆了,额头青筋都要暴起。   幸村见他忍得受不了,轻笑:“你叫我的名字,我就给你。”   栗原的指甲已经掐进幸村的手臂,闻言声音都变了调子叫:“精市……”   手指松开的一瞬,栗原仿佛飘到了天上,舒服得骨头都要散架了,离水的鱼般唇张着,媚眼如丝。   栗原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内裤被扒下来,凉凉的空气接触着小栗原,下一刻那儿扫过温热濡湿的东西。他震惊地微微挺身看着腿间的脑袋,粗糙的舌面卷着浊白的精.液,敏感的身体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温润如玉的面庞仰起,干净不染纤尘的气质和唇畔的液体对比鲜明,一股征服的快.感几乎要灭顶,栗原瞅着他,憋出一句话:“卧槽,你这是吃了多少生命?”   幸村朗月清风的笑容呈现龟裂之势。   栗原像是终于找到制服他的办法,开始大煞风景地描述:“你别乱舔啊,那里可是我用来尿尿的地方……”   “呵。”幸村吻住他的唇,制止他的胡言乱语。   既然你这么有精力,那就让你累的连话都说不出。   当晚,两腿颤颤被幸村背着回家的栗原西林咬碎后槽牙。   恶人自有恶人磨。   栗原西林狭路逢克星,从此生活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虐了肿么破→ → 下一章迹部兄弟虐文撒狗血怎么样?哈哈哈!! ☆、绝对控制(完)      迹部景天接到电话,得知迹部景吾要从英国回来了,手里翻书的动作像被按下暂停键停止在那,半晌才冷淡地轻轻嗯了声。   “二少,您看是不是要派人给大少接风洗尘?”管家恭敬地请示。   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卷起袖子,神色漠然,眉眼低垂,淡淡道:“大哥回来,本家那里少不了宴会,还是别给他添乱了。”   “是。”管家又问,“二少什么时候搬回来?我让人去帮您收拾东西。”   “不用了,我回去几天就回来。”   挂了电话,迹部景天仰躺在沙发里,许久不曾发作的右腿隐隐作痛。   小公寓里只有他一人独居,可远比那座冰冷的别墅更让他有家的感觉。好不容易从那儿出来,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回去。   再怎么不情愿,他也不得不从衣柜里取出最得体的衣服,回去面对不愿面对的人。   直升飞机降落在草地上,刮起狂烈的风,卷起的头发打在脸上,生生的疼。   身姿挺拔修长的男人从机舱里下来,漆黑的狭长凤目隔着被风吹乱的紫灰色发丝望着他,迈着矫健的朝他走来。   时隔三年,再见到哥哥,迹部景天五味杂陈,嘴角扯出生硬的弧度:“你回来了。”   在景天因为他的靠近后退前,迹部停住脚步,笑容肆意:“小天,哥哥想你。”说着,他伸出手,在景天抗拒的向后倾时,揉揉对方的发顶,随即放下了手。   迹部景天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忽然发现对方没有再触碰他,难掩讶异。   “本大爷的病已经好了。”迹部深深看着他,“你放心,本大爷不会再伤害你。”   掷地有声的承诺,砸在景天心里。   不期然,他回想到了几年前的事。   迹部景天6岁时被人贩子拐走,卖给一对中国的夫妇。他的养父养母十分疼爱他,可惜在他15岁那年因车祸去世。   模糊不清的童年回忆里,他只记得自己的国籍,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以及一个紫灰色卷翘头发的男孩。   16岁,他离开生活9年的地方,独身一人来到日本,寻找亲人。   从学习到工作,隔了5年,有人敲开了他的出租房门。   晨曦温暖和煦,紫灰色微卷发的青年脸庞融在光中,眼角的泪痣灼灼其华,半眯着眸凝望着他。   青年的嘴角微微弯起,犹如睥睨的王者,自信而张扬。   “你就是本大爷的弟弟?”   做完DNA检测,证实的确是亲兄弟,景天住进了迹部家。   养父母家的家境不错,但和迹部家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住着他们两个主人和几个佣人。他的亲生父母已经过世,家中的企业都由大哥管理。迹部景吾不愧是青年才俊,能力卓绝,将事业处理得井井有条。   景天没有感觉到生疏,因为他新上任的大哥对他实在太体贴了,大到工作岗位的安排,小到每天的饮食,都安排得十分妥帖细致。   他以为能够和大哥就这样一直相处下去,可是他没有料到情况远出于他的意料。   毫无疑问,迹部景吾是个气场庞大的人,他冷静也自傲,俊美且冷漠,笑看你时,在他眼里你仿佛只是个笑话。对待外人,他一向没有耐性,如果不能将工作做好,那么你还是自己卷包袱滚蛋比较好。但是在景天的问题上,迹部景吾展现出令人意外的耐性,他甚至愿意花时间为景天挑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连着内裤一起,整洁地叠在床头。   景天最初只是感到私人领地被人入侵的微微不自在,然而迹部景吾却愈演愈烈,控制欲和独占欲都令人无法忍受。   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够忍受有人24小时要将你随身携带在侧,甚至连上厕所这种私密的事情,都要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迹部景天被逼得崩溃,一而再再而三地同迹部商量。最初先是旁敲侧击表示自己需要独立的空间,无果,而后态度强硬地拒绝种种变态的行径,问题依然不得解决。于是,景天无法自制地同迹部爆发出一次又一次的争吵。   有一回在公司里,景天只是对迹部的秘书礼节地笑了笑,第二天,秘书就被辞退了。景天不能理解迹部害怕他消失的近乎神经质的紧张,也不能理解想将他作为私藏品一样不容外人窥视的独占欲。   许多个夜晚,景天在睡梦里惊醒,一睁开眼睛就是迹部黑沉沉坐在床边看着他,硬生生将他吓出一身冷汗。   当又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景天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逼疯。他从床上起来,沉默地打开灯就收拾东西。   迹部拦住他:“你做什么?”   “我要离开。”景天冷冷地回答,打开他的手。   “天天,是哥哥错了。”迹部将箱子推开,扣住他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眼,“可是哥哥控制不住自己。只有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让我好好看着你确保你没有出事,我才能安下心……”   “你特么有病赶紧去治啊!”景天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再次挥开他,连箱子也不要了,只套上外套带上手机和卡,举步就走。   黢黑的眼睛被笼在阴影里,闪过异色。迹部抬起下颔,额头的青筋因为忍耐到极限而暴突,英俊的脸庞犹似恶鬼。   他一把抓住景天的手腕,将人摔倒床上,扯过他临睡前准备好的领带,把景天的双手牢牢绑在床头。   景天奋力挣扎,但远不如身上压着他的人力气大。“你做什么!?”   迹部俯身,同他亲昵地额头、鼻子相贴:“天天,你不能离开我。”   景天敏锐地嗅到一丝异常,他试图安抚暴走的兄长:“你先解开我,我不走。”   “你在撒谎。”迹部无情地揭穿他的谎言,神色平静道,“天天,哥哥不会让你离开。”他从景天身上撤离,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刀鞘脱离,露出银色刀刃,泛着冰冷的光泽。   迹部在床边坐下,动作轻柔地将景天右腿的裤子挽起,温热的手掌笼着关节的位置。   景天颤颤发着抖,眼睛黏在刀上,想要怒斥,又想要哀求。迹部的表情太沉静了,他却觉是暴风雨前风平浪静的海面。   尚未吐出一字,迹部一手控制着他的腿,一手掌握着刀子,已经划破了皮肤……   也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迹部景天在受到过于强烈刺激之后,反而对那天事情的经过记忆不清。   印象里,只有若有若无的疼。   当右腿的脚筋被挑,鲜血浸没身下的被褥,整条腿狼狈不堪时,迹部看着面前的杰作,握不住手中的刀,狼狈不堪地丢了世家公子的风度。   景天苍白地陷在床上的场景,就像是一帧画,挟着血腥与残忍的破碎美感,深深印在迹部心中。   景天在昏迷之中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迹部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可他不想说话,更不想睁开眼。   等麻醉效果褪去,景天得到的第一条消息是迹部离开去往英国,他们甚至没有互相道别。病好回到家后,景天就从别墅里搬出去。   管家偶尔会给他来电,告诉他一些迹部的消息。比如,迹部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效果不错。   三年过去了,这次重逢,景天说不期待是假的,可他也害怕兄长的心病还没医治好。见面之后,景天缓缓放下一点戒备之心。   得知景天不住在家里,迹部手搭着景天的肩,正常兄弟相处一样:“没关系,小天想住在哪里,哥哥都支持你。”   景天观察着他的表情,自然含着笑的模样,没有什么异常。   迹部真的变了。他不再会像从前一样总是像要填补什么般渴望肢体的接触,尽管还是对他关怀照料,却不会事无巨细,连穿什么内裤都要亲自过问。与之相反,迹部学会了保持恰当的距离,给景天个人空间,更加学会尊重景天的意愿。   想象中兄友弟恭的相处情境,正在一幕幕上演。景天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渴望亲情,在脱离了过去畸形的相处模式之后,这一回,他终于真正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在三年前迹部去英国,景天不仅从别墅搬走,而且离开了家族产业下的公司。迹部询问他是否愿意回到公司工作,景天拒绝了。他现在在一家电子公司工作,工作强度大,报酬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菲的,供养自己一个人已经足够。迹部听了,点点头抚摸着泪痣表示理解。   公寓里出现大面积漏水的情况,户主们怨声载道,要求赔偿。景天一样得到了大笔的赔偿金,可是他房屋的漏水情况根本无法让人继续居住,连下水道都裂开了,一打开门就是一股恶臭。   迹部提议暂时先搬回家,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说。景天想想,同意了。   实话说,搬回家以后,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毕竟一个糙汉子独居,能不把屋子整成猪窝已经不容易,再有什么生活品质就难了。   管家对他的生活习惯很了解,饭菜合胃口,生活中的许多小东西也十分贴心。   住久了,景天对搬走这回事提了几次后就渐渐淡忘。   景天的直属上司是个中年男人,为人苛刻,却也尽职。以前少不了要把员工当成奴隶来支使,最近手头接到的任务下派越来越少,景天都忍不住担心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   没几天,他得到消息称,公司将被迹部财团收购,目前正在进行任务移交,许多岗位要洗牌重新派发人员。   景天躺在沙发上,手边是迹部让人摆上的水果盘,边吃边不动声色问迹部:“大哥,你怎么对我们这种小公司感兴趣了?”   迹部抚着泪痣望着他的唇:“你们公司研发的全息网游游戏挺有前景。天天,你在公司里是什么职位?”   迹部竟然连他的工作岗位都不知道。景天从沙发上坐起来,见对方盯着他含着樱桃的嘴,将水果盘往他那一推,嚼着樱桃说:“我就是个小职员。”   迹部捻起一颗,放入口中,视线不着痕迹从他被樱桃汁染红的唇瓣滑过:“有我在,你的职位也算铁饭碗了。”   景天哈哈大笑:“这么说,我怎么觉得我在被潜规则啊?再说,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小职员的铁饭碗。”   黑眸含着笑意,迹部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不是像,而是的确是潜规则。”   景天伸拳,在他肩膀上轻轻一击。   迹部走马上任,景天就常常搭顺风车,公司里遇见了装作不认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景天偷偷对迹部笑笑。   换了个老板,景天手头的工作轻松起来。他心知大概是兄长为他减压,也就受了。   生活如一碗端平的水,波澜不惊。景天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苦恼可言。他和迹部的关系越来越浓厚,早晨睡不醒时,就由迹部叫醒,三餐加下午茶一起吃,一起去泡温泉也是常事。   他没有发现,他和迹部的相处方式正向着从前他抗拒的模式一步步走去。温水煮青蛙,青蛙却不知死期将至。   倘若他多个心眼,就能发现迹部同他身体接触时若有若无的触摸,打开迹部房间的房门就能发现不时丢失的东西出现在那。   迹部的手机上连接着监控器终端,能清晰地看到迹部景天在家中、在公司做些什么,当换衣服时,一举一动都落入眼中。   迹部房间的床头柜子里是迹部景天用过的一叠又一叠内裤,当迹部无法控制翻涌的变态情.欲,就会依靠着带有弟弟气息的薄薄布料意.淫幻想。   迹部的书房抽屉里,是离开三年里积攒的一叠叠照片,上面的主角全是迹部景天。   迹部甚至每天都会规划好第二天弟弟的衣食住行,然后分派给别人一一完成。   迹部景天被巨大的网囚困其中而不自知。   他的生活被细细密密地渗透着,那张网将他牢牢桎梏着,不能多动弹一步。   再没有什么,比无知更为幸福。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一看评论,我才发现不得了,泥萌真是太污了!(捂脸) 精神文明建设不能少,咱们要优雅,不要污,所以来篇小清新换换胃口呀(XD) 这一章真是炖肉的好题材,然而我一打到四千多字才发现,雾草,再炖肉偶就不用睡了! 先发上来,至于你们期待的,迟早会有的XD ☆、金主在上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忍足侑士得知松泽野原坠崖身亡的消息,脑海里全然一片空白。   倚着他的当红女歌星担忧地拍着他的肩,一连呼唤许久,忍足才机械地转动眼珠,可眼睛里空荡荡一片,一丝光彩也无,仿佛连心底都被掏空,从眼眶中显现出来。   素来放纵不羁、风流恣意的忍足先生,恶鬼缠身般从紫檀木椅上倏然站起,吓了女歌星一跳。他修长的手指骨节苍白,用力地捏紧扶手,像要将其捏碎,温醇若酒的磁性关西腔,此刻干涩得如同被塞了一把沙子,沙哑难听。   “你、再、说、一、遍。”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字眼,眼眶布满红色血丝。   电话那端的人断断续续迟疑含糊地吐字:“先生……松泽少爷他……他昨夜拍戏……从悬崖上摔下去了……尸体、尸体还没找到……”   听到这话,忍足像是松了一口气。他神经质地喃喃着:“还没找到……那就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他大口喘息,迅速恢复了冷静,又是那个优雅风流的贵公子模样,“马上派人去找,我一会就到。”   忍足举着电话,不再顾及身旁的女人,径直从茶室离去。   女歌星方才连呼吸也不敢大声,这会儿忍足离开,她立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刚刚忍足活像要撕裂谁的表情太可怕了。   回想到方才电话里的消息,她蹙起眉,困惑地呢喃:“松泽野原?”   忍足侑士是多少人追捧的好金主?他英俊多金、出手大方,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除了风流点,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可他就算风流,也只是他未来妻子该头疼的。若论被包养,给谁包着不是包养,能挑个待情人温柔款款还容颜俊美的,何乐而不为?   只可惜,忍足先生风流成性,要做长久业务实在太难,这么多年,也就松泽野原跟了他最长时间,大约近十年之久了。   松泽野原此人,传闻里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谁想动他钱的主意,他就能拼了一切和谁拼命。十五岁时,松泽高一辍学,十六岁被星探挖掘,演了个角色小小火了一把,可惜他演技不行,唱歌也不行,一直到遇到忍足之前,全靠炒作获得知名度。   十八岁那年,松泽爬了忍足侑士的床,之后在圈里一直不温不火,可一旦拿到剧,都是男一号,次次没例外。   松泽爱钱的名声,只因他爬床爬得厉害。他长得实在是好,干干净净笑容纯净,看着就像个小天使,谁能想到那具皮肉之下有多脏?想要包养他的人太多了,而他选择金主的原则从来就只有钱这一条,谁出价高,他就能收拾包袱丢下前金主跑去谁的床。   他这一生,演得最好的角色,大概就是他本身——薄情寡义的戏子。   忍足看得上他,除了脸好,大概就是安分。   知道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金钱肉体的交易,床上叫得多黏腻缠绵,床下就有多乖觉疏离。   一个有弱点爱金钱的人,太好掌控了,忍足只要出够金额,不必担心他的背叛,也不必担心死缠烂打。   转眼就是十年。   从十八岁的少年,到二十八岁的青年,死了也好,容颜迟早衰老,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忍足最初得了他珍若至宝抵足缠绵,还将人放在自己家中,全然正宫的模样,可近几年,在外面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时候哪里还少?   单看找到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之后,忍足先生连眼泪都没掉一滴便知道,真没什么感情了。   且说尸体在悬崖之下被找到,容颜尽毁,血肉模糊。法医鉴定,在坠落的过程中,松泽野原曾多次摩擦到崖壁,那张令人疯狂的脸贴着乱石毁得再也看不到一丝原来的面貌,更加不幸,因此而缓和了下坠伤势,当掉到崖底,他尚未失去生命,最后的死亡是因为失血过多。   没人知道他是不是清醒了数次,而后在恐惧中流失生命。   忍足从直升机下来,又走了一个小时才到悬崖底部,一圈人看到他来了,纷纷让开。   他居高临下,静静看了身体扭成诡异姿势的尸体半晌,冷淡地转身就走。   看吧,谁比谁更冷漠呢?   都说松泽野原婊.子无情,忍足侑士看到十年床伴没了那张脸,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松泽野原死得好啊。   他在最繁华的年纪死了,不必因老来落魄而伤怀。   难道死得不好?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忍足却骤然收了心,遣散所有情人,倒像是为死去的松泽守身如玉起来。   为了一个戏子,何必?   人都死了,活着时做什么去了?   那场戏的男二号本不是松泽演的,忍足为了新包养的男艺人,将二人角色对调,最后导致松泽坠崖。现在做这些,根本就是因为心里有亏欠不安吧。   事情过了三个月,忍足一场大病,不管传闻如何沸沸扬扬,他不再出席公共场合,媒体连捕风捉影都难,好像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外人不知,忍足侑士疯了,终日守着一具尸体在私人岛屿上看海。   那具尸体不知岁月,日渐腐烂,而忍足就臭烘烘地抱着他、吻着他,两眼疯狂而绝望。   后来有一日,轮船停在岸边,从船上下来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双眼被黑色的布条绑住,两只手由一条绳索绑在身后。   有人摘了黑布,解开他的双手,打量他半晌,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松泽野原。”   青年一双眼睛因刺眼的阳光半眯着,缓缓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棕色的头发微微凌乱,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   离了忍足几十米远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臭味,青年捂着鼻子,干巴巴看着带他过来的老头,老头冲他吹胡子瞪眼,推他一把。   青年被臭得两眼泪汪汪,不得不忍着恶心,一步步走到忍足跟前。   忍足怀里的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有蛆虫从口鼻、肠肚钻出来,好不恶心。   青年一个忍不住,差点吐出来。   忍足本无反应,面前的阳光被挡,他愤怒地仰起头,背脊弓起,呈现攻击的姿势。只是当看到那人沐浴在阳光中的脸,他呆愣地手里一松,尸体从他怀中滚落,滚到青年脚边,吓得青年大退一步,一脚踩进浅滩的海水里。   身后是碧海蓝天,青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似乎刚从天上飞来,飞过苍蓝的海天之间,降临到他面前。   忍足跳起来,身体虚弱太久,导致他摇摇晃晃踉跄着扑到青年身上,手劲大得要将青年的肩膀捏碎。   他神经质地嘀嘀咕咕:“你没死……你没死……”   青年龇牙咧嘴,被忍足身上的臭味熏得险些晕过去,勉强安慰:“是是是,我还活着……”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忍足推开一点,扯着他走,“走,去洗澡,臭死了。”   “走?不准走!我不准你走!”忍足指甲掐进青年手腕的肉里,丝丝血丝从伤口溢出来,“你要是赶走,我就杀了松泽平南!”   青年憋屈,猛翻白眼,可那边雇主还看着,他只得哄小孩一样哄道:“我不走。我带你去洗澡,洗澡懂吗?你要把我臭死了。”   忍足迟钝的脑子思考了半晌,才慢慢点点头:“不能死不能死……小野是我的……不能死……”   不理会忍足的咕哝,拉着忍足走了几步,忍足又不肯走了。   青年一回头,却见忍足站在原地盯着那具尸体:“小野……”   生怕忍足想要把那具尸体带上,青年险些跪了:“我还没死呢,那不是我。你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忍足迟疑地将眼神在尸体和人之间徘徊,似乎难以分辨。他后脑一疼,眼前突然黑了,视线中青年含着笑望着他,他既心慌又心安,陷入黑暗。   青年拖着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尸体,内心疯狂OS:“麻蛋蛋蛋!!老子死前真特么没想到有一天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的尸体很恶心很恐怖啊!”   松泽野原死后重生,不料这人竟和他的原身长得那么像,而且还是个孤儿。   他醒来后,看到无数花边新闻,寥寥草草翻完了,便想去疗养院看看身患卢伽雷氏病的哥哥松泽平南,可那家疗养院安保设施做得太好,松泽根本进不去,总不能用原本的身份死而复生闯进去吧?那还不得见鬼?   忍足似乎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管哥哥的病情。松泽心想,他人都死了,要是忍足不愿意继续担负哥哥的医疗费,他真没什么理由责怪。   松泽在山下打转好久天,终于找到机会,工作的农场让他送蔬菜上去。   松泽喜滋滋地带着一车新鲜蔬菜,送完东西,偷偷跑到哥哥的病房,哥哥正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全身除了脑袋,其他都不能动弹,听到声响,他转过了头,看到松泽时,脸部僵化的肌肉拉开笑,嗓子里满满挤出字眼:“小、野,好、久、没、来……”   松泽猜到哥哥果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笑眯眯道:“前段时间忙着拍戏,现在才有空来看你。哥哥最近怎么样?”   松泽平南慢慢点头:“手……有、一、点……感、觉……”   松泽惊喜,跑上前对着哥哥的手又摸又捏,爱不释手,哥哥就任由他毛毛躁躁,淡淡笑着。   他在病房里呆了不久,生怕被发现,借口有事,亲了大哥的脸一口恋恋不舍地走了。还好哥哥眼神不好,要是看到亲弟弟突然年轻了,还不得吓死?   从病房里退出去,刚关上门,转过身体,面前围着一群黑色西装的大汉,一位枯瘦的老头一边咳嗽一边打量他。   忍足家的管家眼睛最是贼,松泽过去没少被他不冷不淡呛得没话说,总是他占了他家先生便宜似的。   唔,好吧,他似乎的确是在占忍足便宜,全日本最昂贵的包养费估计非他莫属。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你们要的。。。。科科。 我明天早上八点发,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大家尽早收好昂~ ☆、金主在上(完)      松泽理直气壮声称松泽野原生前将死后事情交代给他,所以他才会来疗养院。   老头子一把干瘦的骨头,眼睛犀利,抽了一口烟,点点头赞同:“嗯,既然松泽少爷把事情交代给你,有件事也不能忘了接手。”   松泽料到他说不出好话,可堵不住他的嘴,只能听到老头假模假样咳嗽两声:“先生那里,还要你照顾了。”   死前给人当暖床工具,重生一次还要做皮肉生意。松泽百般不愿意,不过他真怕忍足不顾旧情,任凭哥哥自生自灭了。一想到忍足这几年更年期到了,老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松泽在老头威胁之下挣扎争辩几句,被一句句堵回来,只能安慰业务娴熟,不过是重操旧业,没什么的,点头答应。   来之前他只以为是陪床,没想到来了之后,陪着疯子瞎折腾,他真的没有经验啊!你们特么不找医生,找他干嘛!?   松泽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忍足,忍足出乎意料一点不闹腾,帮他洗着澡时,长长的睫毛沾了水珠,过去骚包的紫色眼睛,现在干净得像一汪水,松泽看着还真有点不习惯。   晚上睡觉,忍足非要抱着松泽才愿意,松泽一联想到过去的一段时间,他就是这么抱着“自己的尸体”睡觉,忍不住阵阵恶寒,一连几天做了好几场恶梦。   忍足已经很久没能好好睡觉,抱着大型玩偶,睡得香甜。   厨娘从别墅那里遣来,看到松泽,呆呆地愣在那里,汤碗都摔在地上,被惊醒了匆忙收拾东西。   过去,厨娘对他最是照顾了,几乎是把自己当成了她家的孩子。松泽连忙上前要帮忙,忍足却拉住他,不让他过去,噘着嘴把他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非要松泽眼睛看着自己,心里才略略安了心。   厨娘挥挥手示意松泽不用过来,收拾好又端了汤碗过来。   忍足退化成三岁小孩似的,不肯自己吃饭,一定要松泽喂他,还得自己一口他一口,黏糊得不行的喂法。   忍足意识还清醒的时候,也没少逮着时机玩情趣,松泽端着汤碗你一口我一口,故意把最后本来应该喂给忍足的一口自己喝了,笑嘻嘻看着他。忍足呆呆瞧着他,眼睛里包了两泡泪,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松泽得意,恶意地舔舔唇。忍足将落未落的泪就那样悬着,突然小狗似的扑上来,含住他的嘴,从他口中夺取汤汁。   松泽早就把汤喝下去,嘴里哪里还有汤?忍足舌头胡乱翻搅,一点不像技术高超的忍足先生,在他口中横冲直撞,舌头被牙齿伤了也不在意。这样舔几下,他像找到了有意思的游戏,不再执着汤水,而是舌尖忽上忽下在松泽口中探索,弄得松泽痒得不行。   松泽好不容易推开他了,捂着嘴心想,不愧是忍足侑士,傻了疯了还知道要撩拨人,风流性子打小就养成了啊。   松泽实则打心底里感激忍足,他真没见过比忍足更花心也更愿意花钱给床伴的人了。松泽只有一个哥哥,两人相依为命多年,松泽平南为了供养弟弟上学,早早就辍学打工。没想到得了那种病,还十分耗钱,松泽平南不想拖累弟弟,几次想要自杀,都被松泽“你死了,我下去陪你”恐吓住。   松泽很快就辍学,可是医疗费就像无底洞,只有丢进去的,没有抛出来的,哥哥的病情越来越不容乐观。十六岁,他做着明星梦,但他年纪小,签了霸王条约,没拿到多少钱。再加上他除了脸,真不太会演戏唱歌,最后只得动了歪心思,正好有人愿意包养他,他就爬了床。   松泽平南一直以为弟弟是做了明星才有了钱给他治病,要是知道松泽干这行当,绝对痛不欲生。   松泽只是一个三线小明星,开的价格依然不高。那两年,他吃的苦不少。虽然每一任金主对他都算捧在手心里,可其中有一些真是衣冠禽兽,表面上一本正经,脱了裤子,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十八岁遇到忍足,可以说是他最狼狈的时刻。   那个老变态成天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他老婆还找上门了。   松泽被一群男人架住,那女人将他的衣服扒光,拿着鞭子往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上抽,等累了,就举着DV叫人□□他,老男人连吭都不敢吭声,一个劲像老婆赔礼道歉,一边还骂着松泽勾引他。   松泽意识都混沌不清了,那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几个大男人,光着身子冲出了酒店客房。   一拉开门,松泽撞上了人,倒在地上。   松泽撑不下去了,他只能赌一把,在意识消失之前,他死命揪住那人的裤管,仰着脸费劲地睁着眼,恶狠狠说:“救我,否则……我做鬼缠死你……”   后来细想,忍足是被他吓住了?   许是因为他最糟糕狰狞的一面都被忍足看到过,而忍足还有胆子包养他,松泽在忍足面前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用费劲装乖卖嗲,平日里上上床,离了床想干什么,忍足都不会阻拦。除了事事要报备,忍足不太管他。   忍足也没时间管他,因为这只人形按.摩.棒忙得很。   松泽是没有病的,但他怕忍足在外头厮混久了没注意,传给他就不好啦。他可是还有哥哥要照顾,万万不能死。所以每一次做.爱,他都惦记着要戴套。   忍足最初以为他是爱干净,不以为意,后来有一次情难自禁,不戴套就要冲进松泽身体里,松泽吓得哇哇大叫,无意中把心里的说法喊出来,忍足脸瞬间就黑了。   一团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把忍足的理智也烧没了。他把松泽绑在床头,恶狠狠地架着松泽修长的双腿,不经润滑就冲进去。   忍足控制不住脾气,全无贵公子的风度,用力地扇他巴掌,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他“贱人”“戏子”“婊.子”。   鲜血充当了润滑剂,让忍足能够自由进出。里面温热柔软得似要把他吸进去融化了,忍足大力驰骋,全然不顾松泽痛苦到极点的□□和清明到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   爽完了,第二天松泽就被送医。   打那之后,松泽就像换了副脾气,对着忍足客客气气,上了床,忍足想听什么,他就喊什么,再淫.荡无耻下.流的语言动作都能施展自如,活生生将忍足冲动之下的言语践行得妥帖至极。   忍足也不知到底是满足了还是不满足,松泽就依然我行我素。   松泽半蹲着帮忍足剪指甲,忍足的双手比他大了一圈,手指十分有力。   真要打架,他是绝对打不过忍足的。   他忽然又想起,有一段时间,忍足只配着他一个人,没在外面留宿过一夜。有一次,忍足将他抱在给他剪指甲,一会一句“宝贝”“我的小王子”“乖乖”“老婆”“小野”。   啧,他真搞不懂有钱人的行为。那段时间,大概是外头玩腻了,突然想尝尝家庭的温馨感。   松泽也很配合,一边亲他,一边叫他老公。   两人剪指甲剪着剪着就剪到了床上去。   忍足很兴奋,松泽就装着兴奋,妖精打架大战三百回合。   金主有角色扮演的兴趣,松泽当然要满足,装模作样洗手作羹汤,饭菜难吃得难以下口,厨娘直呼不可教,松泽也拧着鼻子不愿意吃,忍足却皱着眉头嚼吧嚼吧,喂松泽吃。   如果可以,松泽真特么想呼他几巴掌。   尝试了几顿,忍足也不让他做了,松泽如蒙大赦,欢呼着终于不用被忍足从餐桌吃到床上,太他妈饿了。   就像松泽料想的,忍足没多久就旧病复发,飞到花丛里浪得不行。   松泽心底暗搓搓羡慕,投胎还真是技术活,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想让谁躺床上,把钱一砸,基本没有得不到的。   松泽是真爱钱,越多越好,还喜欢取现,忍足不在,他就把钱往床上一铺,躺上去睡。忍足却不喜欢他钻到钱眼里,不许他接太多活,剧本通通要经他过目,更不可以躺在钱上睡觉,脏。   松泽没有意见,虽然很可惜,但是自从有了忍足,哥哥的医疗费不成问题,自己也吃穿不愁,多的钱,唯一的用处就是铺了睡,偏偏忍足还不让。   松泽帮他剪完手指甲,又剪脚趾甲,完了带他洗手,两人就在海边的沙滩上玩。   晚上洗了澡,松泽趴在床上,边翻书边擦头发,大脚趾忽然痒痒的。他回过头,只见忍足跪在床边的位置,亲着他的脚丫子。他缩了缩脚,转个身,正要往后退,忍足一手抓住他的脚踝,人傻了,力气没减,垂着脑袋含住他左脚的大脚趾。   湿热的舌头含着敏感的脚趾,快感倏然从脚底一下蹿到腿间的性.器上,小松泽不禁撩拨,颤颤巍巍抬起头。   松泽现在的这具身体受不住撩拨,敏感得很,偏偏忍足抬着清澈见底的眼睛水汪汪看着他,松泽觉得简直要命。   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忍足拉上床,两人面对面坐着。   松泽对着忍足孩童般的双眼,罪恶感铺天盖地,但同时有一种隐秘的兴奋从心底升腾而起。   “想不想玩游戏?”松泽诱哄。   “想。”忍足用力点头。   松泽摸摸鼻子:“那你等会听我的。”   “侑士乖乖的。”   松泽咬咬牙,命令他脱衣服,自己背过身,也把衣服脱了。   他一回身,一眼就看到忍足双腿间高高耸立的家伙,嘴角抽抽,怀疑地瞥两眼忍足的纯洁无暇的眼睛,并没有什么不对。   松泽倒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忍足做了,不过等哪天金主恢复神智,也许会想杀了他……他将忍足推倒在床上,温热的肌肤相贴,情动得压住金主,用小松泽蹭对方的好兄弟。   欲.望紧贴,空气渐渐变得凝滞,两人粗重地喘息着,情.欲的气息从四周弥漫开来。   松泽太久没自渎过,没两下就泄了,懒洋洋地趴在忍足的身体上,一副红潮满布的餍足模样。忍足却还没得到满足,受着身体原始欲.望的驱使,抱着松泽不得其法地摸摸蹭蹭,把松泽刚偃旗息鼓的性.欲又撩拨起来。   他一翻身躺在床上,双腿大张,任君采撷的放.荡样。他又一翻身,趴在床上,挥斥着忍足干活:“舔我后面。”   忍足似乎听不懂,呆呆地从床上坐起,看着他。   松泽见他不懂,怎么舒服怎么来,舔了两只手指,一只手掰着屁股,另一只手先□□一只手指,扩张了一会,又探入一只手指,肆意搅动。空虚感从身后的位置一直传遍四肢百骸,松泽难耐地扭动屁股,身体摩擦着被单,手指抽了出来,瞪着忍足:“靠,不会舔,会不会进来啊?”   忍足动了动,爬到他身后,松泽看不到他清澈的眼神早在他动作的期间,一点一点变得幽深,像要将他吞没一般。   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松泽正要回头,忽然一只大手压住他的腰肢,迫使他整个人安安分分贴在床上,而臀瓣下一秒就被掰开,又软又热的东西之间戳刺而入。   松泽忍不住发出一声淫.靡的长吟,绯红从脸上一点点往下蔓延。   忍足的舌头舔了一圈,松泽舒爽得没边,理智被侵蚀,身体向身后拱,臀部翘了起来,让忍足能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他的手下意识抚摸着小松泽,跟随着忍足戳刺的弧度,一边喘息一边低低呻.吟。   忍足对他自己动手的行为不满,拍开他的手,改换上自己的。松泽两手撑在脑袋旁,哼哼唧唧,身体里的欲望愈堆愈满,在忍足一个冲刺之下,身子往前一倾,忍足的手里顿时沾满白.液。   松泽被高.潮的余韵侵袭,睁着空茫的眼睛,汗水沾湿了额发,几滴盈在睫毛上,像极了泪。   因为年少的经历,他对性.事极为排斥,可在十年之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渴望着忍足。   爱吗?多可笑。这个字眼怎么能用在他们身上?他们不过是肉体的交易罢了。   他这种人,哪里配呢?   比起爱,不如说是调.教。   不待他反应,身后尚在翕阖的位置,被忍足硕.大的尺寸一点点撑开褶皱,插.了进来,松泽立刻不知足地将他锁紧吞没。   腰间一只手横过,身体相连,将他转了过来,似深似浅的接触令松泽浑身颤颤,当被忍足抱在怀里,被进入到最深处时,他难耐地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双手却仅仅搂着忍足的后背,指甲陷入皮肉。   “嗯……动一动。”松泽喘气,脸被烧红,催促着。   忍足懵懂地望着他,无辜如白纸:“小野,好难受……”   “难受就动啊混蛋!”松泽双腿都缠在忍足身上,不想动作。这会儿忽见忍足手足无措,咬牙,将双腿踩在床上,扶着忍足的肩膀,向上抽离。   忍足以为他要离开,一把将他压下,性.器一下就插.到深处,戳中了那一点。松泽一个颤抖,手指、脚趾瞬间蜷缩起来。   “哈啊……”松泽爽得高吟,犹如一只即将引吭高歌的天鹅。   忍足盯着他艳丽的脸庞,瞳孔里烧了两把火,用力向上顶,将松泽又顶出放.荡的吟.叫。两人都食髓知味,一个不断向着一点发力,一个叫得嗓子越来越沙哑。   窗外夜色越来越浓,海风阵阵飘过来。   忍足紫色的眼瞳愈渐深邃,他用力地抱着怀里的人,想要吞入腹中一般侵占着。   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松泽,明明脆弱无助至极,偏偏要寻到一身的刺来自我防卫。   他从未那般想要得到一个人。   他不会忘记,第二天在病床上醒来的少年,别扭地和他道谢,眼睛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当听到他提出包养的要求,否则将一切抖落给媒体时,少年不可置信地瞪着眼,迟迟不肯说话。   那时的忍足太年轻了,以至于轻贱了后来爱到骨髓里的人。   他用语言中伤,也用行为伤害,让松泽封闭了好不容易开启的心。   松泽想要钱,他就给,松泽要治疗哥哥的病,他就请最好的医生。忍足侑士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付出得足够多,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为所动?   为什么故意让他看到自己和别的人在一起,他连眉毛都不挑一下?为什么将他的戏份给了别人,他却无所谓地背着包袱就去了剧组?   为什么,他就是不吃醋?   忍足要得太多。他得到了松泽的身体,介入了松泽的生活,掌控着松泽的命运,还想得到松泽的心。   在一起的第二年,忍足不曾再碰过任何人,只是逢场作戏八年,也没得到松泽的一眼。   有些事情,迟了就是迟了。   恰如,他们相识得太过糟心。一个是风流任性的忍足少爷,一个是卑贱低微的床上宠物。但凡早一点,松泽未曾遇到那些事,抑或晚一点,忍足足够成熟,便不会有这样可悲的开始。   恰如,自恃高贵的忍足侑士,从不愿花半分心思在床伴身上。他不关心松泽野原为什么堕落,为什么贪财,为什么那般厌恶自己。   恰如,爱得太迟。为什么不是一见钟情,那么忍足定会将他捧在手心,不忍他再受一点委屈,再经一点风雨,为什么不是相识第一年,那么他定不会流连花丛说出那些混账话。   时至今日,他不再贪求。   上天将他的珍宝夺走又还回,便注定了一辈子的相缠。   他不再求松泽爱他。   手握着松泽的弱点,忍足大可不愁对方离开。   就算现在不爱,明天不爱,一生不爱,忍足侑士,依然有的是钱。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就发了,忘记存草稿,回头也找不到重新存回草稿箱的办法。。。蠢哭。。。。 文里到最后,忍足的骄傲被砸碎,爱得卑微。依照松泽的铁石心肠,忍足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但其实,松泽对忍足也是有感情的,灵魂上的感情浅,还扼杀得早,身体却比灵魂对忍足更有依赖感啊有么有。。。o(╯□╰)o 隔壁不二的那本写完啦,小短文偶尔更,另外打算开一篇原创,模板是以前的一片文,不算是修文重发,因为会改得我这个亲妈也认不出来。最近在写大纲,一个自闭症钢琴天才受,一个皮肤饥渴症加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瘸腿攻,两个精神病患者相互碰撞出火花ORZ其实是乖巧少年和变态大叔的故事。。。中间穿插N条支线副CP凶杀案。主CP照样HE。《罪恶深渊》,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收文~ PS.更新一样不会更快的。。。cry。。。 ☆、吸血鬼日记·1      XXXX年XX月XX日   作为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变成吸血鬼的吸血鬼,我并没有见过其他吸血鬼,但这并不妨碍我相信爷是全吸血鬼族最优雅的吸血鬼,没有之一。   就算是活着时,也没几个像爷这样帅得惊天动地的。   成为吸血鬼一个月,我还保留着人类吃饭的陋习,这导致我有点虚弱。   再这样下去,世界将少了一只有建设性的向往和谐社会主义的五好吸血鬼。   因此,我决定今天就去猎食。   在路上看到一个人类,他身上的血液是我最喜欢的A型。好吧,我承认,第一我不知道他的血型,第二我暂时没有喜欢的血液口味,第三,是的,我是看上了他的脸。   不爱美色的吸血鬼不是好的吸血鬼,爷看上他的脸决定吸他的血,这是他的荣幸。   我全副武装,黑色皮大衣,黑色礼帽,黑色口罩,再加上一把黑色的雨伞,走在东京的炽烈太阳底下。鱼唇的人类被爷惊呆了,纷纷回头看我。   我的猎物无知无觉地走在人流穿行的大街上,像一只等待野兽一口扑咬死的绵羊。   猎物走进了无人的巷尾,我紧随而上。   人影消失,我嗅嗅气息,聪明睿智地找到他的方向,向右一转。   然后,我被打晕了。   晕倒之前,我看到猎物狡猾的笑容。   等我醒来,猎物蹲在床边看着我,脸上笑眯眯的。   他竟然把我捆成了一只虫子,我发誓,等我获得自由,一定要把他的血吸光。   该隐大人说得对,人类是最奸诈的生物。(大雾)   我饿得有点眼晕,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只能说会道的移动血库。   所以,我扑上去了,以投怀送抱的古怪姿势扑在他怀里,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本能地吸着他的血。   他的反应有点奇怪,在我咬住他时,抱住了我的背。   好像……比我还激动?   不管了,先吃再说。   等我吃饱了,一边打嗝,一边舔着他脖子的血洞,看伤口恢复才不好意思地跟他说谢谢。   我竟然误会他图谋不轨。   我羞涩地半垂着眼,一直没等到他的回复,低头一看,猎物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意识了。   糟糕,吃太多了。   这毕竟是我第一只猎物,比起猎食无数无辜的人,我比较想暂时先饲养一只人类填饱肚子。   我无奈又同情地看着这个好看的人类,深深感慨他的不幸。   然而,此时此刻更加不幸的人是我。   不能送他去医院,我担心被发现什么,一觉醒来发现我躺在实验台上。   所以,我得好好照顾他。   被完美高贵优雅英俊的血族照顾,我都有点嫉妒他了。   吃饱了,绳子轻松就被我崩断。我把他抬到床上,到楼下买益母草颗粒泡给他喝。   活着时,我姐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贫血还脾气暴躁,病起来的原理都差不多嘛,这个应该也顶用……吧?   我捏着他的鼻子灌进去,别怪我不肯用嘴喂他,不是因为不想亲他,而是不喜欢喝那副冲剂,要是换成999感冒灵,味道不错的话,我还是很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个小短篇,每章不长。 喜欢就留留言收藏收藏咩~ ☆、吸血鬼日记·2      XXXX年XX月XX日   他太能睡了,直到第二天才醒。   这说明了益母草还是有用的,至少他睡了一觉,并且醒了。   身为高贵的血族,没有棺材,我睡不着。   所以,他醒来时,我对他提出了我的第一条要求:帮我买棺材。   他的表情有点古怪,看了我一会儿,真的去买棺材了。   昨天那一顿,虽然我吃饱了,但作为一个血族中的吃货,我还是想吸他的血。不过看在他那么听话的份上,我忍住了。   该隐知道,想吃又不能吃到底有多痛苦。   他看起来十分虚弱,摇摇晃晃马上就要倒在地上。   为了我的胃,我到厨房给他煮了一碗栗原西林版方便面——原本要做成的完美荷包蛋现在糊在面上,看起来有点磕碜。   但至少还能吃,不是吗?   他端着面,微笑着吃了一口,然后脸上的笑容摇摇欲坠。   这个蔚然神秀的人类,不仅被血族吸了血,还被血族亲手制造的“毒.药”谋害着。   我看着实在不忍,不让他吃,可他坚持吃完了。   下午的时候,棺材终于到货。   我变成了一只蝙蝠,躲在墙上,看到快递小哥眼神奇怪地不停打量我的猎物,而猎物淡定自若地指挥人把棺材放到客厅,签收完就让他们走了。   等他们一走,我兴奋地变回人,用力抱住我的床,狠狠亲一口。   人类羞涩地侧过脸,让我穿上衣服。   刚刚太高兴,我给忘记了变成蝙蝠之后把衣服落在了厨房,于是裸奔着跑去拿衣服。   不过,他的反应真奇怪。   我以前和好兄弟挤在一个蓬蓬头底下洗澡还能互相打趣比大小,他就像个小姑娘一样羞答答的,垂着眼不敢看我遛鸟。   唔,长得好看的人比较容易害羞?   说到这个,他长得真特么好看啊,俊美又不显女气,举手投足风度翩翩,我敢保证,要是我隔壁柳生家的那条二哈,一定会死死扒住他。   那条狗真是我生前所见最好色的狗,尤其好男色。   我以前深受其扰。   我穿好衣服,趴在棺材里看他,和他说话,有了心情了解我的长期血库供应源。   他说他叫幸村精市。   这个名字真耳熟。当然不是像张三李四王二狗这样的耳熟,而是爱因斯坦爱迪生这种如雷贯耳的耳熟。   似乎有个生物学家的名字就叫幸村精市,而且刚刚发现了诺奖级别的基因组排序方法。   不过不会是面前这个人,他太年轻了。   你要说爱因斯坦26就提出狭义相对论,而普朗克年轻时更是美得让人想舔屏加包养,所以我不能因为他年轻又俊美就否定他可能是个生物学家。   唔,你要这么说,这得看看全世界有几个爱因斯坦、普朗克、尼古拉·特斯拉、法拉第、拉瓦锡之流,更重要的是我还没躺在实验室的手术台上。   如果他是生物学家,那我现在已经被掏空躺尸了。   我趴在棺材边沿上一个下午,直到肚子咕咕叫才唤醒我的意识。   腰酸背痛地从棺材里坐起来,我不好意思地告诉他我饿了。   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在昏暗的房间里萤萤发绿。   他表示,他还有点虚弱,不能提供我血液,不然我可能就没有了下一顿。我点头表示理解。他说他有办法买到血液。我再次表示理解。   他很快从家里出去,又很快回来,从冷冻箱里取出三袋血液。   大夏天里喝着冰冻血液,有点像以前坐在庭院里乘凉喝西瓜汁。   不过冰冷的血液一点也不好喝,我有点反胃,但看在他那么辛苦为我找来血袋,我不得不忍着恶心喝完了。   肚子十分饱,他也吃完了他的外卖。我们各自去睡觉。   我拉上棺材的盖子,黑暗狭窄的空间给我安全感,可我没有睡意。   那三袋血液还是让我浑身难受,到了半夜,我不得不跑到厕所里呕吐,马桶里红森森一片,看起来真是又恶心又恐怖,镜子里,我看到我苍白的脸还有鲜血模糊的一圈嘴巴,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优雅的血族,怎么可能会被自己吓到?   我一点也不害怕。   幸村被我吵醒,担忧又歉疚地皱眉看着我,给我递毛巾,并保证再也不会让我喝冷掉的血。   我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夏天喝冷饮很过瘾。   其实,感觉一点也不好。我的身体是冷的,冰凉的血液从口中滑入喉咙进入胃里,整个人都像要被冰冻起来。   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说辞,不置可否。   我让他赶紧去睡觉。因为看着他,我觉得我又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萝卜叮丁的地雷~隔了这么久才来感谢(*/?\*) 昨天在百度上发现我的主角总是在黑化完结版txt盗文,十分愤怒,因为盗文的小朋友居然把它归到了BG少女言情!!!这业务十分不专业啊啊啊!!!虽然一颗迷妹心但蠢作者目前还没有写言情的打算。。。。 皮埃斯,第一人称好好玩,带入感太强,所以我是坚决不会在这个故事里写H的。。。。。 ☆、吸血鬼日记·3      XXXX年XX月XX日   我的作息不像个血族,从小说电影里还找不出第二个夜伏昼出的吸血鬼。   第二天早上,我被饿醒了,而猎物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趴在棺材边看着我。   要不是我自制力惊人,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被我压倒吸光血了。   我含蓄地和他表达肚子饿的信息,他不知道是几点就已经起床出门,买了一笼子兔子,洗干净了提到我跟前来。   我从笼子里稳稳抓出一只白胖的兔子,它在半空中瑟瑟发抖,用可怜的水汪汪眼睛瞅着我。   我一闭眼,咬它的脖子,找了好几次才找到好下嘴的位置。   说实话,兔子的血依然不好吃,带着点腥臭味,但温热的液体比昨天的血袋要让我舒服多了。   吃饱了,我沾了一嘴毛,而地上惨兮兮躺着几只被血迹染红白毛的兔子。   幸村递给我方巾,让我擦嘴,还给我准备了洗漱用具以及更换的新衣服。   屋子里的窗帘都垂放下来,室内的光线昏暗而使我舒适。   他吃完早饭说他要去工作了,晚上才能回来,晚饭已经放在厨房的笼子里。   我送别他。   下午的时间过得十分乏味,吃过午饭,我就在房子里到处捉苍蝇玩。   吸血鬼的五感灵敏,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我在屋里到处晃荡,进到幸村的房间里。   他的房间布置素净,对于喜欢华丽事物的我来说,太不符合审美了,还好那张大床柔软舒服,至少有一样能令我满意。   如果我的棺材也是那样的触感就好了。   我又到书房里看看。   书架上各种各样的书都有,触手可及的部分是一些外文文献,英文德文法文,许多单词我连看都看不懂。原谅我,我今年才高中毕业,还算不上有高学识的吸血鬼。   我翻了翻,里面有一些有图案,部分熟悉的像是DNA之类的基因组序。将书放回原位,我在书架上翻找能看懂的书。   谢天谢地,这家伙还没无趣到连小说也不看的地步,我在书海里找到一本日文翻译版的《老人与海》。   我在书房里度过了一整个下午,开着幽暗的灯。   晚饭依然是兔子,吃完后我把兔子料理完,等着幸村回来把兔子肉炒了吃。   我有预感,不出三天,他再也不想在餐桌上看到兔子。   这还是我看在他毅力惊人,要知道,我只是三餐就厌恶了这种生物。   幸村回来了之后,一手好厨艺把兔子做好了端上餐桌。   我对人类的食物提不起兴趣。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但现在,我只能闻到满鼻子的油盐醋香料的味道。   五感灵敏也有让人烦恼的事情,我无法再对一些气味、声音感到高兴。楼上楼下左右房子里那些说话声都让我觉得嘈杂,绵延不绝地挑战我的神经。   如果问我,目前为止对什么最为满意,大概是眼前的这个人吧。   他身上的气息意外不惹吸血鬼厌恶,相反,他的血液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时时刻刻都幻想着在他修长的脖子上叮两个洞,吸吮他的血液。   晚饭后,他洗完碗筷,到房间里忙忙碌碌,过了一阵,他搬出一床柔软的被子垫到了我的棺材里。   他说这样躺着比较舒服。我给他一个笑容,再次忍下饭后加餐的欲望。   他性格里的温柔细致让我十分赞赏。   我想到一个问题,血族的生命太过漫长,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不仅体贴,还长得赏心悦目,如果把他变成血族来陪伴我似乎挺不错的。   不过,这要看他的意见,万一我制造出一只和我作对的吸血蝙蝠,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我得仔细小心地观察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萝卜叮丁的地雷~~~ 前两天太忙啦,都没时间更文。今天刚闲下来就睡了一觉,先撸这文,明天去更罪恶。 居然有小天使说我写的都是肉渣!!迟早我要炖出一锅香肉给泥萌看! ☆、吸血鬼日记·4      XXXX年XX月XX日   我以前从没想到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偷听八卦。   隔壁村本家的媳妇和家庭医生偷情,正巧丈夫回来了。情夫全身光溜溜躲在二楼小窗外,我良好的视力看得眼疼。   生前做人太过正直,所以我刚正不阿地戴着黑色大礼貌跑到阳光下,在丈夫进入那间房时,放声和情夫打招呼问好。   再次责怪我的眼神,那情夫一刹那惊恐的表情简直令我叹为观止。   丈夫愤怒地打开窗户,逮住了那个情夫。   然而当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回到家中时,我听到两个男人模糊的喘息声,情夫在求饶,而丈夫在恶狠狠地鞭挞着他。   这两人打架的方式真是有意思,哪里有打人还问对方爽不爽,而被打者一边说好棒一边求饶?   等幸村回来,我抱着兔子索然无味,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最后诧异现在的人打架怎么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他握着勺子的手僵滞了一瞬,这丝毫逃不出我的眼睛。   然后他微笑着却不说话。   他显然知道了什么秘密但不肯告诉我。   我不太高兴,将他从椅子上扑倒在地上。   他错愕地望着我,那神情让我洋洋自得。   我对着他的脖子,用牙齿寻找最佳位置,他突然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有点怪异的耳熟。   我想起他那天被我吸血时,激动地抱住我,不禁停下动作问他被吸血是什么感觉。   他鸢紫色的眼眸幽深,眼睛盯着我的嘴巴,声音莫名的带着丝丝嘶哑。   有点疼有点痒。他说。   疼我能理解,怎么会痒?我问他是怎么个痒法。   他眼神漂移,没回答我。   我又问,喜不喜欢被我吸血。   他说不喜欢。   我从他身上爬起来,他问我做什么,我说我要去找一只愿意被我吸血饲养的宠物。   他拉住我的手,力气大得连我这只吸血鬼都觉得诡异,牢牢地将我拖回去。他指着自己的脖子,告诉我吸吧。   诡计得逞,我当然不会跟他客气。   他比我还高,这个姿势咬他的脖子,我的脖子更酸。我命令他躺在沙发上,压上去。   像之前对待那些可爱的兔子,我先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舔安抚他,但他不但没被我安抚到,反而浑身僵直,喘息了一下。   我再试了试,然而适得其反,于是我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对着他白皙的脖颈一下戳刺进去。   他的血液太过甘美,我竟然耳鸣目眩了一会,直到那血液流淌到我的身体里,我才回过神。   真是太棒啦!之前的兔子和他一比简直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他的反应还是一样古怪,战栗着抱住我,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那力气越来越大,令我不能专注进食。   我被他干扰得烦躁,只能停下来去看他的脸。   在我开口之前,我被他的表情惊住。   他的脸庞被淫.靡的颓废笼罩,美艳到极致,又邪恶到极致,一双清明温柔的眼睛浸染了情.欲,嘴角的弧度微微浅浅上勾,但那笑容是一种怪异的兴奋。   那神情只是刹那,他察觉到我停止了动作,异样的表情烟消云散仿佛不曾出现,抬起温柔的眸子望着我问怎么了。   我讪讪收了嘴,突然再不敢吸他血,连连说没事,吃饱了。   他深深看着我,平淡地哦了一声。   之后的气氛尴尬,我们各自修整回到自己的床上。   我躺在棺材里才感到一点点的安全感,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我迷恋他的血液,可是他的表现令我忐忑不安。   仿佛我才是被吸血的那一方,不仅没有成就感,还有种全身都被他的鲜血侵略的失控感。   这真特么是糟糕的一天。   我在他面前失了风度,关键时刻居然怂了。   暗自唾弃一阵,我侧过身抱住被子睡觉。   狭窄的空间里被放进了柔软的被子枕头,现在该死的也全是那人的气味,偏偏我无从抵抗。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炖肉,不是这一篇嗷!! 第一人称还让我炖肉,摸摸良心忍心让我如此掉节操嘛嘛嘛!你们看着也会羞涩的对不对? 等这篇完结了,我就开一章让你们脸红心跳加极其可能被锁的,并且提前一天发预告o(╯□╰)o ☆、吸血鬼日记·5      XXXX年XX月XX日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危机意识,这帮助我逃离了许多次致命的危险。   这让我想起我悲惨的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高中开始,我屡次差点丧命。走在路上,楼上掉花盆,倚着栏杆,昨天还牢固的杆子今天就老旧地发出咯吱咯吱声,去银行取款,不巧遇上来抢劫的劫匪……   那三年,我过得水深火热,我家人为了我的安危一样过得水深火热。   最后我还是死了,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的父母和姐姐一定为我的死亡伤心万分,但我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回去找他们的打算。   我不能也不想再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毕竟过去,我已经害得家里时时陪我一同遭受病痛的折磨,我是生理的,他们是心理的。爸爸妈妈丢掉的工作可以找回,姐姐也不必为了我辛辛苦苦打工。   从前,我是一个病人,而现在,我连人都不是,说不定哪一天会控制不住吸血的欲望,将魔爪伸向我爱的人。   我不能那样自私。   话说回幸村精市这个人啊。   我对他的怀疑从那天晚上开始。   根据我多年看名侦探X南的经验,我怀疑他是个抖M,可我一点也不想对他抖S,我只想安静地吸他的血。   如果他只是抖M而已,不会伤害到我,我不必这样介意。   可是,凭着我精准的第六感,我深深认为他有问题。   他的身上有一种不协调感。   在他温柔的俊美笑容之下,潜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所以,我今天跟踪了他。   他今晚有事情要外出,我变成蝙蝠,一路追随,其中收获了无数妙龄女子的尖叫声。   他开着车所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偏僻,最后来到市郊的一片戒备森严的基地。   我趁着他不注意,钻进了他的纸袋里,他拿着袋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就在我以为即将暴露的时刻,他若无其事地从车里取了件外套,下车走了。   这一路,我听到不少人向他致敬,称呼他“幸村教授”。   我到现在才知道他是个大学教授,身为同居人,似乎有点失职。   过了许久,他进了一间实验室,我偷偷从袋子里探出脑袋,周围闪烁着机械冰冷的银光,看得我心惊胆颤。   实验室的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实验床,把我整个人都捆在上面都绰绰有余。   他把纸袋放在沙发上,换上白大褂,手上戴着塑胶手套。   他这身打扮令人联想到医院的医生,我死前真是受够了,一看到他们就浑身都疼,感觉被扎的针眼都要往外渗血。   他摆弄着仪器,忽然转过身朝着纸袋的方向走来,我立刻缩回脑袋,用翅膀挡住脑袋,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如果咒语有用,我就不会死了。   当他用两只手指拈着我的小腿,把整个蝙蝠身体提起来吊在半空中,我的心肝脾胃肾都是崩溃的。   他的脸突兀地横在眼前,自言自语:“正好缺一只蝙蝠解剖,没想到居然会有撞到袋子里的。”   说着,他不顾我的挣扎提着我放到了实验床上。   妈个蛋的幸村精市,敢解剖爷你试试!   我一个驴打滚变成人的身体,连声喊:“是我啊!”   幸村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掩饰笑意:“你怎么在这?”   他的表情、语调分明已经知道了原因,却偏偏要戏弄爷。   我斜觑着他,心里其实战战兢兢:“你就是那个生物学家?”   他沉吟着思考了一下,谦虚道:“称不上大家,只是个摆弄仪器的。”他看到了我惊恐的表情,笑眯眯答,“你放心,我没有解剖你的打算。”   他的语调沉缓,不似玩笑。   我勉为其难相信他。   他递过来一件衣服,指着我的身体:“先穿上吧,夜里凉。”   我对遛鸟也没多大兴趣,只是幸村刚刚若有若无的视线让人发毛,所以我立刻穿上了他的外套。   没想到他早就看出我躲在他的纸袋里了。   他在实验室里摆弄一些器皿培养基之类,我就着月光,坐在窗边欣赏他工作时认真的姿态,再次确定他的工作并不血腥,也不会伤害到我的生命。   大概月色太好,我坦诚地问他,为什么他被我吸血时的表情那么奇怪。   他打翻了一个培养基,温暖的脸庞浅浅的微红,告诉我,他认为我的牙齿插.入人体时会分泌催.情的激素,每当那时,他总有些情难自抑。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幸村精市这么个纯情的大男孩,要他直接说出感受还真有点为难他了。   之前我误会他了。   那浮现的危机感,恐怕是对他职业的敏感。可是身为血族,怎么能有职业偏见呢?   我感到十分抱歉,但这种事说出来太丢人,所以我选择沉默。   他继续去整理实验的素材,我则在他实验室的电脑上下载了英X联盟来玩。   唔,有这样一个饲主+储备粮,其实也蛮不错的。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转第三人称,揭秘黑心肝幸村精市,外加你们期待的……咳咳。 明早七点更新,请瞅准时机上车ORZ。。。。。。。。。。。。。。。。。。。 ☆、完结说明   一直借着网王的名头写文,我也是十分羞愧的。。。。   这本书到这里就完结了,也许哪天心血来潮会来补几章,但暂时就这样。   关于上一章,可以围脖私信或发邮件,这两种方法太麻烦,所以我发到了龙马上。。。。知道龙马的不纯洁小天使可以到那里搜我的笔名(*/?\*)   另外,蠢作者还是有写短文的爱好,所以打算抛开网王,另外开坑专写小短文。   谢谢大家的支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